芙英还没来得及质问宛白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地牢的大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的声音。
叶菁菁的声音响亮而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手上的隐形玩具枪用削尖的木质子弹狠狠射穿了芙英的手腕。
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宛白的身边,动作极尽温柔地将宛白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冷冷瞥了一眼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瑟瑟发抖的芙英,叶菁菁的语气一片冰寒。
她问,“你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
一个心存嫉恨,将自己的悲痛强加在别人的身上,甚至想要通过杀了别人来泄愤的疯子,就算是要留在身边为自己养老送终,也不会觉得安心。
她已经不配被任何人信任了。
叶菁菁亲自搀扶着遍体鳞伤的宛白从这间暗无天日的天牢里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明亮而刺眼,宛白忍不住想要伸手挡住直直地照射在脸上的阳光。
一直安静地等到她适应了外面的阳光,叶菁菁才继续扶着她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口中还一直小声地安抚着她受惊的灵魂,“别担心,有我在。”
有她在,她绝对不会再让宛白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宛白看着叶菁菁紧张的脸,笑了笑,“没关系,娘娘,奴婢真的没关系的。”
只是挨了芙英那个丫头泄愤一样的几鞭子而已,她还没脆弱到这样就会死。
叶菁菁只是温声嘱咐她,“好了,不要再说话了。”
“我带你回去看太医,给你敷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的身上留下一道疤痕。”
如果不是她太大意了,宛白就不会被苏媚儿的人带来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不是宛白的话,或许今日这些鞭子,全都要打在她的身上。
叶菁菁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宛白朝着未央宫朱红色的大门走去。
拐到了未央宫的前庭,宛白才意外地看见,帝乾陵,齐无双竟然全都在这里。
而一身水红色宫装的苏媚儿正跪在他们的面前。
等到她们终于走近,宛白下意识地想要跪在地上给帝乾陵行礼,帝乾陵却是摆了摆手,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苏媚儿。
她清晰地看见帝乾陵这个皇帝的眼睛倏然间飞快地掠过了一道寒光。
“苏贵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想说?”
苏媚儿纵然是跪在了帝乾陵的面前,可脊背却拔得笔直,努力地摆出了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不管皇上问多少次,臣妾还是那句话。”
“没做过的事情,臣妾是不会承认的。”
帝乾陵似乎被苏媚儿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语结,一旁扶着宛白的叶菁菁声音低沉的可怕,“苏媚儿,等我将宛白送回到佳宁宫,一定会回来与你算这笔帐的。”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苏媚儿这种在背后耍阴招的卑鄙小人!明刀明枪地与她较量却根本没有勇气,变着法地想要伤害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苏媚儿和她爹苏延盛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要对叶家下毒手了,这次更是直接抓了宛白,让她得罪了太后不说,还将宛白打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她真想问问苏媚儿,一次一次地在她的底线边缘疯狂试探着,是当真以为她这个叶贵妃是个任由她搓圆捏扁的橡皮泥不成?
她想扶着重伤的宛白离开,却听见宛白小声地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叶菁菁眼神复杂地看着宛白,“真的没关系么?你身上的伤,还是尽早治疗才是。”
宛白微笑着摇了摇头,“娘娘不必担心,奴婢的身体结实的很,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叶菁菁想了想,才终于轻叹了一口气,妥协了下来,“好吧。”
她转头看向帝乾陵,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数,面无表情地问,“皇上,这次苏贵妃抓走了臣妾的贴身宫女擅用私刑已经昭然若揭。”
“可否让臣妾亲自审问她几个问题?”
帝乾陵点点头,“自然,宛白是你的丫头,自然该由你亲自过问。”
臣妾谢过皇上。”
叶菁菁转过头,看着地上的苏媚儿,一双水眸中潋滟着的怒火翻腾汹涌,看的苏媚儿的心肝儿都是一阵阵的颤栗。
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心里暗骂芙英那个死丫头办事不力。
叶菁菁先是冷哼了一声,才终于缓缓开口,“苏媚儿,你千方百计地派人将宛白抓到了你的未央宫里来,就是想问问,她是不是给我出了什么勾引皇上的主意,是么?”
“……”
苏媚儿显然没想到叶菁菁一开口就是如此暴露了她目的的问题,身体都悄悄颤抖了一下,可嘴上却仍然强硬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叶贵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说过,本宫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
叶菁菁浅笑,“好,不承认也没关系。”
“我可以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