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受害者”看上去最少也要有一百八十斤的分量,生的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已经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两条缝,连鼻子和嘴巴都看不见了。
反观那个被人从大狱里放出来的洋人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那个洋人也不过才小小的个子,身材也是偏清瘦型的,顶多不过才一百二十斤左右的样子。
倒也不是对那个妇人的长相有什么意见,可若换成叶菁菁是个男人,想要非礼一个妇人的话,也该找个自己能打得过的不是?
可那县官却是一本正经,狠狠拍了一下手上的惊堂木,厉声问道,“李氏,本官问你,当日在闹市街上,可是有人想要非礼你?”
那妇人一说起这件事情来似乎十分委屈,当下就流出了眼泪来。
指着跪在地上的洋人大骂,“可不就是这个狂徒?”
“那日我从街上过,是他拉住了我,叽里咕噜说着一大堆民妇根本听不懂的话,还死抓着民妇不让民妇离开,若非民妇当时大喊,引来了巡查的捕快,只怕今日已经无法站在这里了!”
那妇人哭着哭着,就坐在了地上,哭的更欢了。
“因为这事,民妇已经在家中已经不知道糟了多少的白眼,不将此人绳之以法,民妇死不瞑目啊!”
“……”
那妇人哭得欢,叶菁菁根本插不上话,就连坐在上头的县官老爷想要开口,都没能插得上嘴。
好不容易等到那妇人的哭声小了,叶菁菁才急忙问,“我问你,你那日可是带着一些香料走过街上的?”
那妇人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叶菁菁告诉她,“其实他们两个只是想要跟你买你手上的香料,见你听不懂他们的话,又急着要走,这才一着急拉住了你,并不是想要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那妇人闻听此言却是尖利地否认,“你撒谎!”
“你是哪里来的小贱货,竟然敢如此蒙骗与我?”
接着又转头,委委屈屈地看向县
官老爷,“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所言句句属实,您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个狐媚的几句话就放了这个贼人啊!”
那妇人哭得十分委屈,简直像是人神共愤一样。
叶菁菁被她的哭声震得耳膜生疼,想要插话都根本不行。
帝乾陵也被哭得实在头疼,只好伸手封住了那妇人的哑穴,让她在无忧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来。
叶菁菁这才找到了机会开口,“大人,如今已经能证明那那日他们在街上相遇的时候手上的确是带着香料的,如此一来,虽然不能完全证明这个洋人无罪,却至少能证明他们并未撒谎。”
当时这个洋人被抓走得实在匆忙,而且语言不通,他们根本没有串供的可能,这也增加了这个洋人所言的真实性。
“还请大人明断。”
叶菁菁感觉自己现在简直是英姿飒爽的像个律政佳人,只可惜身上并没穿那身得体的小西装,让她的体验感差了不少。
坐在高位上的县官大人也眸光深沉地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人,似乎觉得叶菁菁的确所言有理。
“除此之外,”
叶菁菁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大人,若是民妇是个心存歹意之人的话,民妇想要行凶,或许会选一个比自己身量要纤细,无法挣脱民妇钳制的人下手。”
“而眼前,大人能看得见,这两个人之间的身量相差甚远,更何况,闹市街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抓住,又有谁会如此胆大包天?”
“……”
那个妇人听见叶菁菁侃侃而谈却全都是为这两个该死的洋人脱罪,气急败坏地大骂,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急得憋红了一张脸。
眼见那县官老爷似乎就要被叶菁菁的话说服,要放了这个洋人,那妇人急得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一下子朝着县官老爷扑了过去!
一旁的几个捕快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妇人体壮如牛,狠狠一扑,竟是将
这县衙的桌案给撞得粉碎,就连后面坐着的县官老爷的椅子,都吱呀呀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七零八落地散了架。
几个捕快急忙将县官老爷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叶菁菁勉强憋住了笑,继续再接再厉。
“大人也许不知道,他们是漂洋过海来的洋人,只是为了在大历用他们的玻璃制品换取一些大历的绸缎和茶叶,还有当日这妇人手中所拿的他们从未见过的香料。”
“若是大人仍然不肯相信的话,民妇愿意为他们二人作保。”
那个叫皮特的洋人拿出了一面镜子,叶菁菁将这个镜子拿到了县官老爷的面前,“大人请看,这就是他们洋人的制出来的东西,比我大历的铜镜可要清楚的多了。”
“……”
那个县官老爷将自己的头凑近了叶菁菁手中的镜子看了看,的确就像叶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