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菁拉着宛白,恨声道,“宛白,我们走,不要跟这种自大狂说话!”
“……”
“跟这种人呆久了,会被传染的!”
“……”
叶菁菁气呼呼地拉着宛白,就连背影都看上去十分气愤,步子也踩的极重,仿佛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宫中的路,而是齐无双的脸。
齐无双愣在原地,满目荒唐。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真的……很差劲么?
虽然他自知比不过帝乾陵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可他到底也该算得上是个风流少侠啊!怎么到了叶菁菁的眼里,就,就一文不值了?
拐角处,帝乾陵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面无表情的帝乾陵此时此刻竟好像是心情极佳的样子,看着叶菁菁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强忍住嘴角不断上扬的笑意,轻咳了一下,才问齐无双,“如何?”
齐无双摇了摇头,“的确和以前大不相同,只不过,微臣没能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他在宫中当差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副鹰眼,任何人想要隐瞒任何事都无法逃过他的眼睛。
可在叶菁菁那双清澈的眼神中,他没有看到隐瞒,也没有看到欺骗,反而是紧张,还有嫌弃?
帝乾陵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朕虽然也讶异于她的转变,却没能发现任何可疑。”
“而且,这样的转变似乎不管是对她自己而言,还是对丞相府而言,抑或是对朕和大历而言,都是喜闻乐见的。”
至少,宫中不会有一个时常让他觉得头疼和丢脸的贵妃,也是一件好事。
齐无双点了点头,但还是嘱咐皇上,“皇上,万事无绝对,皇上还是小心为上,切不可掉以轻心才是。”
帝乾陵点了点头,“朕知道。”
“还有,”齐无双又开了口。
帝乾陵狐疑地看向他,却见齐无双似乎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开口问道,“皇上,微臣真的,很差么?”
“……”
帝乾陵似乎想笑,可在自己的挚友
面前,若是毫无顾忌地笑出来的话,必然会有伤齐无双的自尊心。
所以,帝乾陵转过了身去,让齐无双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这才幽声说道,“爱卿并不差。”
“只不过叶贵妃所言也的确有些道理,爱卿比起朕来,到底还是要逊色几分的。”
“……”
齐无双的嘴角和眼眉都耷拉了下去。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看不出到底是不是脏了的砖红色官服,有些心痛地捂住了自己左侧的胸口,还咬了咬牙。
他本来认为男子汉顶天立地便是,所以春晓秋冬就这么几件颜色暗淡的官服而已。
上街买衣服这样的事情是只有女子才会做的事,不是么?
可是如今,叶菁菁和帝乾陵已经深深地伤害了他。
齐无双当机立断,跟内务府告了半日的假,头也不回地出了宫。
……
叶菁菁这边,终于在来来回回的拐角中找到了戏楼所在的宫院。
抬头看着匾额上的“百乐宫”三个字,叶菁菁莫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亲切感。
这百科宫可不就是跟当年的百乐门差不多么!都是让人找乐子的地方。
只不过,踏入这门槛之后,叶菁菁却觉得,这百乐宫的名字,该换一换了。
换成百丧宫。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这戏楼看上去倒是挺华丽的,可竟是四处都落了一层厚厚的尘,脏兮兮的。
戏楼上和院子里都空无一人,宫内杂草丛生,似乎就连整修过戏楼的废材都还没有人整理,脏兮兮地堆在了宫墙角,好不邋遢。
最重要的是,这戏楼内外都是阴森森的,也难怪宛白怎么也不敢陪她到这里来。
宛白平日里都是听宫中的宫人一传十十传百地说这戏楼里死了人,闹鬼闹的厉害,自己却一次都没来过。
如今亲眼看到这戏楼的样子跟自己想象中实在是差不了多少,更觉得害怕了。
战战兢兢地拉住了叶菁菁的手臂,“娘娘,这里实在蹊跷的很,我们还是尽快
离开吧,免得,免得一会冲撞了……”
宛白刚想说免得一会冲撞了被困在这戏楼里的鬼神,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一声木头沉重而惨厉的吱呀声。
接着,戏楼上的牌子就掉了下来。
宛白被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两只手不自觉地掐着叶菁菁的手臂,嘴里还发出叶菁菁从来没有听见过的音调。
叶菁菁被她掐的实在是疼,疼的她面容都扭曲了起来,只能狠狠踩了一下宛白的脚,让她睁开眼睛。
“不过是个年久失修的牌子掉下来了而已,不用这么害怕。”
“什么?”
宛白惊魂未定,甚至都留下了眼泪来。
叶菁菁知道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