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司议早在出使当日就私下将自己的心思表露过了,更别说元夏现在已经实质上不存在了,他自问也不算背叛,所以对于这番投诚他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风廷执看着兰司议,语声和气道:“兰司议愿意投我,我等自当善待,还请兰司议站了过来。”兰司议再是一礼,直起身后,便走到了天夏那边站定,再转身过来,便对着两殿诸人道:“诸位,元夏已覆,何必再身受其制么?且是元夏先负我,而非我负元夏。”“兰司议说得不错。”
他话方才说完,就立刻有人响应。
众人看去,却诧异发现发声之人居然是一直和兰司议不对付的段司议。
段司议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并从人众中走了出来,直接来到了天夏阵中,对着天夏诸人执有一礼,道:“既然元夏负我,那么段某愿意投向贵方。”
黄司议这时暗骂一声,本来他还要点脸,准备稍微再等等,等天夏那里再劝一声,就顺水推舟投过去,可没想到段司议居然这么不要脸,直接就凑上去了。
明明是他先和天夏说好的,凭什么此人走在他前面?
而且段司议此举一出下来一定还会鼓动更多人,感觉自己的动作要是再慢一点,自身的投诚价值也没有了,故是他暗自催促一声,道:“走。”
无面份身忙是应了一声,跟着黄司议一同走了出来,来到了天夏众人之前、黄司议与无重分身对着他们一菜道:“黄菜愿意投诚天夏”林廷执还了一礼,笑道:就是就是美司同议了吧?
“黄司议道:“正是黄某。“风廷执这时道:“黄司议之前提陕了不少消息,着实有功于我天夏。”
诸多廷执听了,心下了然,天夏看似一直对元夏的内部情况知道的很清楚,他们想着肯定是有内线的,却不想原来是黄司议,一时不少目光都是看向了他。
黄司议知道风廷执此言故意离间他与两段之人,不过他不在乎这些,投都投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
再说他与诸司仪关系本也不那么好,也没什么区别。
此时站在向司议身边的惠司议见到上毁之人一个个投了过去,他觉得下殿不当这般被动,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向司议,向司议却是语气自然道:“现在没有什么元夏了,如何选择,都是你们自己的事。”
惠司议对着他一礼,就主动带头往天夏阵中那边走去,而他这一带头,下殿诸司议也是心下一松,顿时再无任何负担。
下来两殿诸司议也是一个个走了出来,陆续站到了天夏这里,没投之前感觉似乎有些别扭,可是投了之后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天夏这时往大殿台阶上看去,如今两殿所有的求全道人还都是站在那里没有动,这里面包括了两殿所有的大司议。
这些求全道人俱是此刘不动,他们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若是之前、天夏对于求全道人投靠那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不好说,随意一个镇道之宝下来,都令他们难以抵御,价值也是随之大大减弱了。
不过他们还是太过太小看自己了,哪怕一个元神修士都能在天夏那里有所价值,何况是求全呢。
陈首执道:“诸位可是有什么顾虑,可与陈某直言。”
向司议与诸位大司议交流了下,便走了出来一步,执礼道:“我代替两殿诸位上真想请教贵方一句,准备如何处置我等?”
陈首执沉声道:“自是一视同仁,有过必罚,有功必褒。”
向司议及他身后之人顿时听懂了。过去与天夏对抗,那么一定是要遭受惩处的,但是可用功劳相抵。而现在能够立功的地方,无疑就是上三世了。
说实话,要是单纯对抗上三世,他们是没有什么心理负罪的,上三世最后牵引他们法力,也没把他们当自己人看,只是当成单纯的工具罢了。
不过他们有一件事想要先弄明白。
越司议道:“我等方才观察过,天序忽然崩塌,这并非是上三世过于压榨天施手段么?”
这是他们最搞不懂的地方,因为道争之故,上境大能明明不可以插手下层之事,现在突然有上层力量落下,而他们这里的上境大能却是放弃了他们,这是因为上层交战,他们这一边的上境大能失败,还是其他什么缘故?
陈首执道:“可以告知诸位,这里并非是我方大能所动手段,而恰恰是由于贵方的上境大能放弃道争,才致天序破散。
此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此场道争他们见不到胜望,正如棋局之上无法赢得此战,又不愿得见结果,故而需得另开一局。”
两殿这一众求全道人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如今得到了证实,仍然是让他们心中沉重。
他们是因为这局棋的需要而存在,而现在没有了这局棋,那他们自然就是弃子了。
既然这样,他们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们已经要置我等于死地,那我自然不可能躺着受死。
向司议与诸位大司议私下做了一些交流,片刻之后,他道:“既是这样,是诸位大能抛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