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寿神悄然凑近:“寮长, 我发现一只寿蜡奇怪的家伙。”
他回头偷觑小黄毛, 简单地讲述了寿蜡的情况,歪着头, 眼中充斥着戒备与迷糊:“所以, 为什么呢?”
看上去那是一家子唯一一个做个人, 难不成是又被人夺舍了?
可也不像呀。
沈兮微微一笑,想到那小老二的神兽特点,轻声道:“他的寿数没有问题。”
小寿神止不住回头又瞄一眼, 瞧, 又长出一根小寿蜡。
小寿神:“???”
果然是他才疏学浅。
小腓腓看不到寿蜡,听小寿神说的玄乎,不禁提溜心:“我二哥他是怎么了吗?”
“受伤了。”沈兮并未隐瞒,“他在隐忍,是个坚毅的小孩儿。”
小腓腓倒抽一口冷气。
一家五口, 四人面露不耐, 唯一一个真心看望弟弟焦急等待的只有小老二。
父亲勉强维持面上的从容,眼底的不耐愈发浓郁,他屡次翻看手表, 脚尖没规律地敲点地面。
长子拧着眉,丢下叉子, 叉子摩擦桌面划出一道激烈的声音,他很不满, “到底什么时候来, 我马上就要上钢琴课了?就为了这么个玩意, 耽搁两万的音乐课?”
“就是!爸爸我不想等了,我还要玩游戏!”
小儿子撇嘴,也闹腾起来。
父亲脸色不佳,深吸了口气,压抑地喝止:“今天都等着,待会儿别在弟弟面前露出坏模样。”
两个表现不虞的小孩儿噤若寒蝉,愤愤地咬了咬牙,消停下来。
沈兮垂眸:“见么?”
小腓腓握紧了寮长的手,绷着小脸儿点了点头。他的面颊褪去血色,有些怯懦,但温暖的手传递给他足够的勇气,他可以的,即便是曾经的梦魇,他也可以打败它。
沈兮“嗯”了一声,招呼小嗷呜。
晾了半个小时,小嗷呜走过去:“诶诶诶就你们,寮长请你们去那边说话。”
说着,他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两个小子被这般嫌弃一时恼羞成怒:“你给我等下,这什么态度,好好说不会呀?”
“你说什么?”小嗷呜走到无人的拐角忽然回头,露出了阴恻恻的脸,八条触手冒了出来,“我今天项链好像不太牢固,这里又没有人,真想吃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儿。”
他的小触手飘啊飘,缓缓地抽向小儿子。
小儿子蓦然瞪大了眼,他何时遭受过这种恐怖,陡然一个哆嗦,吓得剧烈颤抖,“哇”地一声哭了:“爸爸,他,他是怪物,他要吃我,呜哇救命啊啊啊!”
那父亲刚转过拐角,自然没看到这一幕,只看到自家孩子撒泼打滚,而对面是一脸茫然无辜的小孩儿:“你们这是碰瓷专业户呀?谁要吃你了,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翻了个白眼,小嗷呜蹦蹦跶跶地跑远了。
“就在那边。”
父亲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简直丢脸极了,他脸色铁青,一脚踹出去:“给我滚起来!”
小孩儿本来就吓着了,被猝不及防踢到心口,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背过气去。他的脸涨得通红,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然后彻底不干了,“呜哇呜哇”哭的没完没了。
他的哭声尖锐刺耳,引来顾客的注意,他们忍不住蹙起眉头。
丢人现眼!
父亲的脸色犹如红绿灯,他越骂小孩儿哭的越响亮,最终没办法,训斥了几句,让长子带着小儿子回车里去,脸色阴沉沉地道:“等回家再削你!”
母亲赶忙顺毛:“好了好了,我们不是来见小老三的吗?别打孩子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哼!”父亲冷哼一声,犹不解气,一巴掌拍了小老二一下:“你给我争点气。”
被狠狠一拍,小老二剧烈一抽,险些疼晕。
他后背有伤,伤口裂开了。
太疼了。
父亲见儿子被拍一下就呲牙咧嘴,还当他故意装洋相,刚拱出的火全都浇头丢给小老二,扬起手掌就要扇:“怎么?你也要给我使脸色?我他妈打你了吗?”
“你在干嘛?”
小腓腓主动跑过来,心肝发颤地抱住了二哥,“你再打他,他就要死了。”
忽然冒出个精雕细琢的小娃娃,一对儿夫妻有些许怔忪。
这……
这是他们家那最平凡的耻辱?
怎么长成这样了?
父亲的心肝一颤,要他早知道这小崽子长开后如此漂亮精致,留在家里当个花瓶,以后给家族联姻也好,但那时候他见着这黑历史就烦透了,直接丢给了第一寮。
女人一怔,眼眼圈立刻就红了,捂着脸低低呜咽:“你是我们的三儿啊!孩子妈妈好想你……”
小腓腓抱着二哥咬着下唇看妈妈,然后露出了个笑脸儿:“是嘛。”
他的话说不上奇怪,但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