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只生下了一个死胎!”
冥主神色一愣。
而靳尧的脸色却是瞬间难看地可怕,声音极冷道:“这是何意?”
冥主反应过来后,也急忙翻阅起了手上的谱。
他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鬼差这般说,那么就代表着朝辞并没有像原先安排的那样去投胎。但是就算没去投胎,也总该有个去处,总该能找到他魂魄如今在何处。
但是他却找不到!
冥主又急忙召来了朝辞死的那日当值的鬼差,那鬼差来后,又言自己根本没找到那朝辞的魂魄。
有些魂魄要鬼差去勾,有些魂魄却是会自己前往冥界,因此没找到朝辞,那鬼差也不觉得奇怪。
冥主沉着脸,又找来了在轮回处当值的鬼差。
也说没有。
好端端一个魂魄,竟是丢了!
冥主本是又惊又怒,但随即像是先到了什么,又是心中一惊。
或许,是天道做的手脚。
他看向殿下那脸色已是阴沉至极的靳尧,突然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
“究竟如何了,冥主?”靳尧抬头,一字一顿地看向冥主。
“朝辞的魂魄没了。”冥主心下慌乱,面上却冷静,“应是魂飞魄散了。”
靳尧一双金眸好似彻底冻结了一般,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些极度嘈杂的轰鸣之声,整个人冷得可怕。
……怎么可能?
“你在诓骗我?”他抬头看着冥主,神色冰冷至极。
冥主叹息:“我若真不愿意帮尊上,那便不帮。何必撒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尊上若不信,您神识一展便可览一界,随您探查。若是您找到了朝辞,那您就是把我这冥界拆了,我也绝无二话。”
靳尧看了冥主一眼,转身离去。
他在六界搜寻了数月。
什么都没找到。
最终他回到了大月,那间朝辞带着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小木屋。
过去了快一年了,这里早已破败不堪。
门前杂草丛生,撒发着一种尘封已久的霉味,推开吱呀作响的门,里面小小的房间便尽数落入眼中。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旁边堆满了杂物。
就这样地方,朝辞与他生活了一年多。
那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为了他,去给人挑水烧火,倒泔水。
为他夜下抄书至三更。
这时他身旁又出现了一道身影,还是冥主。
“他真的走了。”冥主轻叹着劝道。
“是它干的吗?”靳尧看向冥主。
“……”冥主沉默许久,道,“不好说。”
未必。魂魄突然没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或许是魂魄本身过于虚弱,或许是魂魄自愿消散……都有。
但很少。
这次太过巧合了。
“你最好不要冲动。”冥主说。
靳尧虽然可以说是六界第一人,但是和天道对上,也几乎不太可能有胜算。
天道忌惮他,也不过是因为靳尧超出了它的掌控而已。
靳尧没有说话。
冥主见状,也身影一闪,离开了。
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掺和的了。
…………
妖魔境大乱被平,按理说靳尧是头功,他就算不在意这些,也总该出席其中一些比较重要的场合,走一下过场。
但令神仙们奇怪的是,靳尧自从头几个月在六界巡视了一番后,就一直呆在了凡界。
靳尧把那间小屋子打扫了一番,便住了下来。
大月之前大旱饥荒又遇上战乱,这处小城镇已经无人居住了。
但是他却在这里一住便是数百年。
整个小城被他的神力笼罩,谁也进不去。
渐渐地,那里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些人。
冥主来过一趟,看了一眼,便不寒而栗。
这些都不是活人,而是幻境,呈现的是那一年多时的景象。这个幻境每过一年又三个月,便会重置一次。
而那间小木屋,便是幻境的中心。
他看见一个少年走进木屋,理直气壮地对屋内的靳尧说:“酒楼活计太累了,我不干了。”
“嗯。”靳尧点头,对他说,“我的伤好了,以后在家中好好玩,我来养你。”
说是这样说,但靳尧却没有半点要出去做活的样子,只是每日陪着少年。少年只是一个没有神智的幻境,随着靳尧的心意摆动,自然也不可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冥主觉得脊背发寒。
靳尧这家伙彻底疯了。
又过了几年,先前妖魔境的隐患暴露,六界再次陷入了大乱,堪比上古战场。
多方请求靳尧平乱,但是他们连那个小城镇的城门都踏不进去。
又是数年僵持不下。
天道知道靳尧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