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颗,不用说也知晓是江知寒求的。
“傻瓜……”叶南鸢撇头嗤笑一声,眼泪却啪啪的往下掉。阿姐没了之后,她曾想过,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因为一句戏言,不远千里只为求她一分平安。
却是不想,他倒是放在了心上。
三月初就开始春闱 ,旁人都是争分夺秒的学习。他却去了天穹山给她求这个,更何况,江知寒这双腿。
下雨的天就是一股刺骨的寒,四五月还需要披着斗篷的人,是如何用这双腿是一步步从山脚走上山顶的,叶南鸢不敢去想。
“小姐。”见叶南鸢脸上的神情,半夏一脸担忧的走上前:“小姐。”
“我没事。”叶南鸢撇过头,眼泪顺着下颚往下坠。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道:“走吧。”今日见了一面,已经算万幸了。
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事情没完成之前从来都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叶南鸢将手心里的那两颗佛莲玉珠攥的紧紧的,捂在心口,就像是捂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仰头往窗外瞧了一眼,过了许久面上才算是恢复平静。
天已经黑了,算下时间,四阿哥只怕也要发现了。
叶南鸢戴上面纱,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酒楼:“去京城最好的玉器店。”
***
胤禛发了好大一通怒火,随后又叫苏培盛赶紧去查。
府中格格跑了,这件事苏培盛可不敢声张,悄悄地打听才知晓叶格格是从后门出府的,身侧还带着两个丫鬟。
“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这两个侍卫私自将人放了出去,胤禛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漆黑着一张脸像是要吃人。
两侍卫吓得差点儿尿裤子,哐哐疯狂往地上磕头。
“好……好像,好像还带了行礼。” 那侍卫低着头,想了想,随后肯定道大道:“对,有个丫鬟身上背了个包裹。”
四阿哥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猛然直起身的时候,那垂下去的手指还在颤抖急:“居然真的跑了。”胤禛抬脚,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侍卫踹开。
黑沉着一张脸,跨着大步就往门口走去:“随爷出去,定然要将那胆大包天的给我抓回来。”
四阿哥坐着马车出了府,派出去的人不出半个时辰就找到了叶南鸢主仆几人在那。坐在马车里,四阿哥的面色沉的可怕。
面上不能见人,他便披了件斗篷,兜帽戴上低头的时候只露出一双眼睛。
从上车开始,他手指就无意识的攥紧,拳头握的紧紧地,手背上青筋冒起。
他不知晓待会抓住叶南鸢,该如何面对,可她胆子实在太大,府中这么多眼睛盯着,要是让旁人知晓她私自外出。
定然是要受到不小的责罚。
胤禛仰头,狠狠捏着眉心,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夜色快要黑沉下来,马车跑了一会儿后,停在了玉器店门口。
侍卫们上前,将里面的人清了干净,藏蓝色的车帘撩起,四阿哥跨着大步下了马车。
店中的掌柜早就吓得浑身颤抖,跪下来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苏培盛走到身侧,轻声儿道:“爷,叶小主儿在第一个厢房中。”
胤禛头都没抬,径直便往里屋走去。
沉稳的脚步声踩在石板上,胤禛没走两步就看见在门口守门的半夏,瞧见他半夏那双眼睛骤然就瞪大了,一下子跪下来。
“扣……叩见贝勒爷。”
胤禛抬起脚,恨不得一下子踹上去,咬了咬牙吃才算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你们主子呢?”
半夏吓得手指都在颤抖着,指着里面哆哆嗦嗦的:“在……在里面。”胤禛黑着一张脸抬手将门给推开。
屋子里,叶南鸢撑着下巴磕在桌子上,面色酡红。
“喝醉了?”他额头上青筋一跳,反手关门进去。趴在桌子上的人听见声响,立马转头看过来,瞧见是他,先是一笑,随后这个人却立马往后一缩。
“你……你,怎么在这?”她大着舌头,绯红的脸上目光朦胧。
瞧见她这模样,胤禛浑身的气焰其实都没了,但一想到她胆子太大,居然敢偷跑出去,就气的发抖。
抬脚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出门做什么?”
温凉的手指在她颈脖上摩挲着,叶南鸢身子微微一缩,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离开你啊。”
她勾着嘴角轻笑,任性至极:“你那个贝勒府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闭嘴!”
他咬牙大吼,扣住她脖子的手加重了力道,青筋暴起的手背连指尖都在颤抖:“叶南鸢,我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掐下去。”
就快要克制不住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姑娘。”玉石师父在苏培盛的带领下走了过来,他喊道:“您的粉晶棋子给您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