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了什么。
“……好。”
“你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真弓?”他叹了口气:“那时候你直接点明我是港口黑手党, 想让我帮助你给龙之介和银办身份证明。”
我点了点头:“我记得。”
红发的青年继续说道:“后来,你有时候会展现出超乎你这个年龄的智慧……还有更多的、闪光的地方。有一次我这样说了之后, 你露出了有些被吓到的表情,所以我之后没有再说过。”
“你一直叫我织田作,而不是织田。”
“你一直笃定地相信着未来会发生某些事, 常常表现出不同寻常的担心和忧虑……”
“……你好像, 一直担心我会死。”
我怔怔地看着织田作。
“我曾经认为,如果我问出了那些问题,会失去你这个朋友。”织田作语气温和地说着:“但是我忘了,不问出这些问题,才会将你推的更远。所以,我一直只是看着你,看着你东奔西走、试图维持横滨的秩序,看着你逐渐放下了自己的笔……看着你,背负着某个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巨大秘密。”
我摇了摇头,眼前有些发热, 哽咽道:“这不是织田作的错!”
“真弓,”织田作却打断了我, “我很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问出来。我也一度很后悔——尤其是我在听说你遭遇了狙击的时候, 我曾经想过, 如果我问出来的话, 你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么多、和死亡擦肩而过。但是, 现在的我并不觉得后悔了,真弓。有人正像我曾经做的那样,认真地注视着你。”
我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反驳道:“那个家伙怎么能和你比!”
织田作无奈道:“好,他不能跟我比。”
“可恶,本来我想哭的……”我懊恼道:“都怪你提到了太宰!我现在只顾着生气了!”
织田作想了想,把他刚才多点的一盘超辣咖喱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
“哭不出来的话,就一边吃超辣咖喱一边哭吧。”他认真道:“绝对会辣哭你的,而且我也会以为你是被辣哭的,所以我不会因此觉得歉疚,也不会认为你软弱。除此之外,超辣咖喱也非常好吃,绝对能够让你感到安慰。”
我犹豫了一下,舀起一勺吃了下去——
好辣!
不知道是因为生理刺激还是心理作用,我的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大滴大滴地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哭着吃过饭的人,一定能够走下去。”
“呜呜呜——超辣咖喱、真的很好吃……!”
泪眼模糊中,织田作笑着看向我,语气中尽是温柔:“是啊,最好吃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一边哭着、一边把超辣咖喱吃完了,抬起头来时,外面的天色都黑了,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的咖喱店里也只剩下了我和织田作之助两个人。
“我居然哭了这么久吗……”我有些头昏脑胀,吸了吸鼻子:“谢谢你,织田作。幸介呢?”
织田作给我递了张纸巾:“我让他去楼上玩了,你不用担心。”
“织田作,等龙头战争结束,我会把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它背后的发起者是谁,但是他在哪里、又该如何抓到他,MIMIC完全没有头绪……这里也不适合说这些。”
织田作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并不是想要你把这些都告诉我,真弓。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和我说。”
我闷闷道:“我知道,可是一个人好累的。”
“……如果这能让你感到轻松一点的话。”他立刻改口。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也很晚了,幸介再不回去估计他就要在楼上睡着了,回去吧。”
织田作想了想,道:“用不用我送一下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正好自己想点事情……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坐一会,顺便等MIMIC的人过来接我回基地。”
织田作点了点头:“好,注意安全。”
告别了两个人之后,我实在无聊,只好打开有一段时间没有登陆的LINE——
井之头:哲也哲也!你在吗?最近怎么样?
令我有点诧异的是,黑子哲也很快就回复了我。
黑子:我在。
黑子:刚刚在国文练习册上又见到了你的文章……而且又做错了。本来想和你分享一下,结果刚刚打开就看见你发了消息过来。
井之头:……
井之头:是哪篇文章?
黑子:《烤年糕》。我以为你是想到哪里就随性的写到哪里了,很是卖力地说了一番“作者文风清新自然,落笔随性不羁”之类的话,但是答案说是你早有伏笔、借机讽喻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黑子:对了,《无花果》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