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琉璃头顶,“爷应该是高兴的,可也没有预料之中那般高兴。”
宋琉璃挑了挑眉,懒懒地靠在四爷身上,听着他继续说。
“那个时候,爷脑子里竟然蹦出一个念头,若孩子是你生的就好了。”四爷低下头抬起宋琉璃的下巴,仔细盯着她精致娇媚的眉眼,“爷甚至觉得……若以后,爷的孩子都是你生的,就更好了。”
就在四爷因为她这如花般的笑容放松时,宋琉璃才软软地开了口。
“爷喜欢我,甚至只喜欢我,您觉得身为皇子不该这样,甚至觉得是我狐媚,勾了爷的魂儿,才叫爷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四爷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小狐狸软糯的小嗓音也会带着冷意,他摇了摇头,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叫宋琉璃用食指抵住了双唇。
“爷回来那天用打量的目光看我,您能说就一点这样的想法都没有?”宋琉璃笑得更灿烂了些,“也许爷觉得只宠我也没什么关系,可您想着不能宠出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毁了雍郡王府的名声,这才冷着我,想看看我会如何反应?”
四爷沉默地捏住了宋琉璃的柔荑,他很想否认,他更多的是害怕叫人知道了以后,宋琉璃会有危险。
但……他不能否认,他有过这样的想法,身为皇子阿哥,从三岁进学开始,他所学所见都是一个平衡,对待后院若是动了感情,只会成为失败者。
!
二十多年来的教育让他无法不去衡量,即便是动了心,他也仍然不能全然的信任这小狐狸,他本就是个多疑又喜欢稳妥的人。
如今看着宋琉璃那靡丽又美艳的笑容,他心里月有些发凉,甚至感觉出了怀中小人儿无声的讽刺。
“爷……没喜欢过谁。”四爷艰难地开口,想要替自己辩解。
宋琉璃唇角的笑容终于落了下来,眸子也垂了下去,遮住了所有四爷想仔细去看的情绪。
她抬起头,眼泪特别安静地淌了下来:“爷总说不会再叫我受委屈,最叫我委屈的却是爷,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会难过,爷从来没问过我要不要。”
四爷揽着那纤细腰肢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心尖狠狠疼了一下子。
宋琉璃不管腰间的难受,继续看着四爷:“我不要爷的专情,不要爷只喜欢我,我只想平平安安富贵到老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想要,爷放过我吧。”
四爷眼神里带着一股子探究的锐利,他紧紧盯着宋琉璃的泪眼:“你想要爷怎么放过你?”
四爷脸色铁青,心像是被锤子敲了一记,火烧火燎的疼:“你这是要把爷往别人那里推?”
宋琉璃不说话,只任由眼泪滑落,很快便沾湿了四爷的衣襟,叫四爷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和心疼紧紧缠绕在一起,发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他眼睛都红了。
感情这事儿并不是说收回去就能收回去的,即便他负气之下觉得宋琉璃说得对,想要放几句狠话,可瞅着她红肿的眼皮子,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又不舍得走,只能狠狠将宋琉璃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平!平复自己杂乱的心情。
等宋琉璃醒过来的时候,四爷已经走了。
木莲小心翼翼伺候着她起身后,才有些担忧地回禀:“主子,爷走之前说……说如您所愿。”
宋琉璃撇了撇嘴,一点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懒洋洋地吩咐:“给我拿几片黄瓜过来,把我枕头底下那几条帕子洗干净。”
如今在后院活下去倒不再是个难题,那就看是不是能活好,这就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即便她不想要四爷的感情,身为妾室,限于时代,她的选择并不多,也只能尽量叫自己过得好一些,那就要把四爷的坏毛病给扳过来,但她可没想着叫别人看笑话。
“奴婢已经收拾好了。”木莲看着杜若出门去拿黄瓜片儿,轻声道,“爷瞧着像是生气了,奴婢瞧着苏公公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
宋琉璃笑得意味深长:“不必管这些,接下来琉璎园会安静一阵子,你也仔细看着,府里有哪些拜高踩低的,不用客气,该收拾的全给我收拾了。”
整个九月份,四爷只去了琉璎园一次,哪怕是清风苑那里四爷都去了三次,这倒是叫府里下人们心里都嘀咕的厉害。
可有苏培盛的敲打,也没谁敢真正小瞧了琉璎园,毕竟人家是封号侧福晋呢,是在万岁爷跟前挂过号的,谁也不敢怠慢。
木莲和许福仔细盯了许久,倒是没如宋琉璃所想,能收拾几个不长眼的。
很快府里下人就不再嘀咕琉璎园的事儿,毕竟不管琉璎园是否受宠,人家地位不会变。
倒是那有个小阿哥傍身,却又频频请太医的越漪苑更叫人瞩目些。
自打耿格格生了小阿哥以后,就叫福晋给升成了庶福晋待遇。钮祜禄氏因为侍疾有功,福晋禀报了四爷后,直接晋成了庶福晋。
只是地位水涨船高,四爷却没因此便多去扶香院几次,更多是去几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