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猫头鹰眼周的羽毛呈辐射状,细羽的排列形成脸盘,面形似猫。周身羽毛褐中参白,散缀细斑,稠密而松软。头大而宽,嘴短,侧扁而强壮,眼圈一圈白毛,看着还有点蠢萌。
只要忽略掉它看起来大的奇怪的体型的话。
猫头鹰的到来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李绿蚁手一抖,却见这只猫头鹰歪了歪脖子,眼睛一眯,口中发出“咕咕”声,好像在嘲笑李绿蚁的无能一样。
“去,去——”李绿蚁吆喝了一下,想将这只猫头鹰赶走,却谁知这只猫头鹰一点也不怕他,嘲笑完了自己还将脑袋270°旋转了一通,又逆时针再转过来,李绿蚁一愣:对了,猫头鹰的脑袋的确是可以旋转自如的,但是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它就只飞到自己头顶上呢?
正在李绿蚁疑惑之时,忽然更多的拍打翅膀声下落,但见更多的猫头鹰“咕咕”的落到旁边几人树旁的顶端,开始了骚扰模式,“咕咕”叫个不停。
“什么情况?”
窝瓜正大腹便便的踮着脚,踩准那一条只能一次一个人走过去的狭小山道,忽然听到异动,便看见自己握着的那一截树枝顶端上立着一只猫头鹰,猫头鹰用爪子站握住树枝,时不时用尖尖的喙梳理一下自己的咯吱窝,似乎在静静的等待什么,而嘲笑窝瓜只不过是顺便。
窝瓜挥了挥拳头,“可恶,北冥有鲲,其名为鹏,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一锅清蒸,一锅麻辣,很好,现在那只鲲的配菜有了,臭鸟,你是想被做成五香的还是豆豉的?”
又仰头看了看上方的李绿蚁“屎壳郎下士,刚刚背的《将进酒》开头是这么说的吗?”
李绿蚁此时小心翼翼的将脚探下来,哪还会在乎什么鲲鹏虫鸟,含含糊糊的“没错没错,就是这么说的。”
许苇航就在窝瓜旁边一米不远,见窝瓜如此文盲,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下连鄙夷他的想法都没有了,正准备“哈哈哈”,忽然感觉握着的歪脖子树好像黏黏滑滑的,奇怪的向上一瞥,只见一条圈状环绕着火红色的赤练蛇正转着脖子,吐着蛇信子“呲呲”蜿蜒过来瞪着他,好像在说“你好”,许苇航“哇呀”怪叫一声,马上就想将左手砍掉扔出去。
那赤练蛇猛然一缩尾巴,许苇航脸上的“哈哈哈”笑容瞬间凝固,一种不可避免的重力狠狠按着他的脖子,生活终于还是对他下了手,向重力这个恶势力狠狠屈服,难以抑制的下落。
窝瓜只感觉旁边烦人精似乎有什么动静,还没来得打探情况,却忽然感觉裤脚一沉,低头一探,只见许苇航正双手扒拉着自己的裤管摇摇晃晃,吓得不轻,眼泪鼻涕个不停。
“卧槽!”
窝瓜忍不住喊了一声“你干啥?”
“别松手,千万别松手!”
许苇航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下方好像是个不这么高的平地,但是平地很是狭窄,不知能否顺利的跳到上面,若是不能,下面就是个巨大的山谷,掉下去肯定要去掉半条命,现在唯一的倚靠就只有这个窝瓜的腿了。
“你他娘的给我松开!”
许苇航越抱越紧,将鼻涕也蹭到了窝瓜的裤管上“不要,你千万别松开!”
原来方才那条赤练蛇缩回尾巴时,许苇航被那力道往出一荡,正好就朝着窝瓜的下方落去,急中生智抓住了窝瓜的脚踝。
“嚓嚓——”
悬在半山中的许苇航在蹬腿时,忍不住带下去一大片泥沙,旁边山壁上的沙土簇簇而落,已经走到那条仅容纳一个人走的山道上的几人,被这异动吸引,立即回头。
“苇航!!”
宗垳脸露焦急,忍不住喊了一声,黑眼镜眼底滑过一丝奇怪。
宗垳似乎是感知到自己的失态,却还是焦急不已的看着黑眼镜。几人因为方才一直在前面行走,老早的便落在那条山道上了,而落后的窝瓜、李绿蚁与许苇航,因为一直斗嘴,所以三个人的行程也差了他们一大截,下方的这个平台那么狭小,人若是从十几米的高空落下来,必然不可能准确的踩在山道上,势必会掉到那一片山谷中,山谷上方浓荫遮蔽,里面有什么都看不清楚。
黑眼镜当机立断,迅速飞身上前从包里拿出绳索,意欲先攀附爬上去,一个个的拎下来,“簇簇——”是许苇航双脚乱踢沙石,沙石掉落下去的声音。
窝瓜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是草了,祖宗,你能不能抓住什么,老子的精力有限,你他娘的可不能贪恋我的温柔。”
人在濒临绝境时把握住的希望,往往绝不放手,李绿蚁在上面心焦如焚,想腾出手从背包中拿出绳子相救,但是若是自己松开手自己也会掉下去,更何况是解开背包这么大的动作。
就在这时,窝瓜握着的那棵歪脖子树“咔嚓”一声,众人脸上的神情一凝,许苇航还颤颤巍巍的紧紧抱住窝瓜的大腿,死也不肯撒手。
“你他娘的——”窝瓜面色青白的看着即将断裂的歪脖子树:自己的体重对这棵歪脖子树来说本就是极限了,再加上一头蠢猪,不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