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瓜低着头跨出去,李绿蚁也跨出去,接二连三的,众人都下了车,下车后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情况果然十分之惨,甚至比想的还要惨,这部车即使能开也开不了多远,连车头都撞的歪七扭八,用不了多久肯定许多零件都会接二连三的往下掉,此后整部车就开始罢工了。
坐在副驾驶的是卓子衍,即便卓子衍是雇佣兵,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此刻脸也是吓得半白。
李绿蚁打探了一番,发现车窗的玻璃是采用防弹玻璃制作的,难怪那么大的石头落下来车窗却没有破,这部车是军用越野车改装的,很多方面的性能就比普通的房车高了一截,起码别的房车遇到这种情况一定原地爆炸了。
黑眼镜蹲在远处打探那块石头,李绿蚁走过去“怎么,发现什么了吗?”
黑眼镜冷声“看来有人想要给我们此行添点彩头。”
李绿蚁看去,只见那块石头不过脑袋大小,坚硬无比,其中几角被磨的特别尖锐,很有人为的成分,绝非天成,想到这块石头初始的目的是冲着副驾驶去的,当即意外的“难道那人的目标是?”
黑眼镜摇了摇头“换做别人还真有可能以为这是随机事件,但是坐在副驾驶上的人其实很好预测,而卓子衍与邓人揭是我的人。”
李绿蚁这才想到,此行一共七人,卓子衍、邓人揭是与黑眼镜一起从雪狼突击队出来的,完全是一个阵营。宗垳、许苇航勉强算是一个阵营,虽然不怎么交流,但也有可能是故意给人制造的假象。窝瓜与自己,了解其中的人应该也知道,自己一方勉勉强强也算是黑眼镜这边的,那么此行的副驾驶上会坐着谁,真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如果故意想让卓子衍死,来达到某种钳制黑眼镜的目的的话,最有可能的——
李绿蚁将视线放在宗垳与许苇航身上,只有这两个人了。
石头上似乎还有钓鱼线摩擦的痕迹,李绿蚁正准备与众人对峙一番,黑眼镜却一脚将那石头踢下山崖,顿时惹得李绿蚁大惊不已。
人群中一个人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黑眼镜瞥过所有人的神情,表面却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出发,这次我来开车。”
此行是大大的不顺利,还未完全踏上任务之旅,便被这个有人故意为之的下马威阻拦,并且还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李绿蚁固然知道那人一开始的目的是副驾驶,但是最后差点酝酿成一车人全部丧命,不知这点那人考虑过没有。
想想当时谁的表现最奇怪,意图找出那人,但是现在看来每个人的表现都很奇怪,甚至连窝瓜当时不断的看窗外,看似是在看景色,却也很有可能是在判断缠绕着钓鱼线的那块石头到底还距离多远,好提前做准备也未可知。
这样一想简直是风声鹤唳,李绿蚁甚至怀疑到了黑眼镜的头上:这一切会不会是黑眼镜故意为之的呢?
转瞬又想如果是黑眼镜故意为之,他的目的是什么,且方才一车人差点死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那卓子衍与邓人揭都是他的人,他就算真的想借故撇下谁,也该让许苇航与宗垳坐在前面,怎么会让自己人开车,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最可疑的当然是素不相识的宗垳和许苇航,也有可能是邓人揭与卓子衍按照黑眼镜的命令故意这样做的。
…………
接下来的路平稳的很,车身虽“咯吱咯吱”好像快要报废般的响了一路,但好歹黄山的停车场已经不远了。发生这样的事情,黑眼镜也没有下令说要掉头回去,李绿蚁感受到了黑眼镜此番的决心,他一定是回去之后掌握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房车停在了黄山收费的停车场,从快要报废的车上,下来一群看着就不是正常人的背包客,任谁都会多看两眼。
感受着周围人视线的瞩目,李绿蚁拉了拉帽子,随着黑眼镜往山口走去。
黄山之景,浑若仙外青云。无论天晴天阴,总有乳薄色的云雾盘旋交织,将七十二峰编织一起,耸立的山峰有如力透纸背的黑墨,突兀高耸,而云雾好似稠糊的牛奶缓缓飘逸,带动爽朗的风绪。
此时正是旺夏,太阳烘烤着背脊,压得人热汗直流,但是那些云雾好似凉透了的清晨雾气,以手穿揽,像是手掌心里倒着一弯月亮的光练一般柔和缥缈,
无数的绿松远远便有迎客之状,使人啧啧称奇,虽在山脚,但山上之景,在山脚以望远镜也能窥出个大概。
窝瓜的包里放了一个望远镜,他在山脚看不见山顶,便以望远镜饱览全局,一边看一边直嘟囔这么好看的景,自己一行人居然是背着来执行任务的。
最为惹人注意的是那些石头,有犀牛状的,有星月状的,还有猴子的,“猴子观海,哪儿呢?哪儿呢?”
见窝瓜不注意脚下,只顾看着上头,李绿蚁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我们现在是往山下走,极陡,若是一个不注意,下次就不是猴子观海,而是你窝瓜猪排了。”
窝瓜撅嘴收起望远镜,越往山下走,地势更加陡峭,黑眼镜在前面拿出罗盘引路,以邓人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