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绕绕的墓道山路十八弯,仅就刚刚走过的里程数,叠加在一起起码也有二十几里路了,但是那是曲折的线路,因此真实的笔直铺开长度是多少,众人也不得而知。
再走一程子,道路开始变得有些开阔起来,一直保持着匀速行走的三人脸色一喜:有变化就代表没有诡异,也总算是一连串里的倒霉事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但是众人还没开心多久,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因为原本已经光滑的墓道,再次变成了坑坑洼洼,窝瓜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咱们轻轻地,轻轻地——”
李绿蚁与黑眼镜也生怕再次遇到方才的夺命连环大追击,开始放轻了步子准备悄悄移动过去,此次有点特别,那坑坑洼洼的墙壁上带点黑中透明色,明显不是刚才的水蛭。
窝瓜走在最后,心里痒痒,见李绿蚁与黑眼镜没看自己,忍不住想伸出手抠一下,但是又怕再次被不明物体吸血,学聪明了,用洛阳铲挑了一点送到眼前,这一挑不要紧,原本的物种部族中霎时少了几个成员,顿时那安安静静的墙壁忽然狂乱起来,与之前那巨无霸水蛭追来前的征兆是一模一样。
“窝瓜!”
李绿蚁大喝一声,发现了窝瓜的鬼鬼祟祟,窝瓜本就心虚,拿着洛阳铲的手一抖,霎时间洛阳铲落地,声音清脆,僵硬的抬起头,黑眼镜带着点无可奈何,远处再次传出一个巨大的东西的跑步声,三人大眼瞪小眼,都预感到了事情不妙。
李绿蚁死死的瞪了窝瓜一眼“愣着干什么?跑啊!!”
刚跑没多久,窝瓜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小心翼翼的将那缺掉一角的洛阳铲抱在怀里,抬头却见一只透明中略带一点白色的无脊椎长蛇状的巨无霸,身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倒垂的勾齿,将一路所遇到的所有子孙全部勾在了身上,一时间脸色煞白,仓惶奔逃。
看到落在后面拼命追上来的窝瓜,李绿蚁大喝的“窝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愣神?”
窝瓜抱着那把洛阳铲“不是你说要好好带出去,出去后要颁奖给它的吗?”
我他么——李绿蚁又好气又好笑,窝瓜再次回头看了一下那玩意,吓得魂飞魄散“我靠我靠,这玩意到底是个啥啊!”
李绿蚁脸色不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棘头虫,学名猪巨吻棘头虫,是一种无脊椎的致病性寄生虫。这种寄生虫被脊椎动物,即终末宿主吞入后,棘头动物在肠内脱出,用嘴钻入肠 壁,并发育成熟。是一种能寄生在动物与人类双重角色中的棘头虫。”
窝瓜皱着眉头“这玩意长的跟闹着玩一样,居然还有名字?”
“我大学时选修过生物学,动物体内的寄生虫会导致动物产生宿体病变,因此一些简单的寄生虫都要认得,且还要学习如何有效的克制这些寄生虫的方法。”
李绿蚁再次郑重的“说起来,这次我们会被这猪巨吻棘头虫追赶,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居然被无脊椎的腔肠动物追杀了几里路,你,窝瓜同志,你要负起全部责任,没有上级指示,再也不能轻举妄动了!”
窝瓜满口答应,转瞬又抛之脑后,众人累得气喘吁吁,大约又狂奔了几里地,终于甩掉了猪巨吻棘头虫,却抬头一看,总算出了方才的山路十八弯,来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地方。
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这里又完全脱离了墓室范畴,是一大片沼泽一样的土地。
李绿蚁回头看了一眼黑暗的通道:从那里出来后,这里就完全不再有墓室的影子了,应该说早就没有了。
沼泽内堆积着腥臭的水液,还有一些不明物体也漂浮在沼泽下,但是被一些好似干草般的东西压着,也不知是什么。
沼泽难行,但是还有很多奇怪的石头嶙峋的插在沼泽的中央,彼此之间的间隔十分密切,倒是抬脚就可以过去了。
三人看着脚下的路,用手电筒照射着一步步前行,移动的速度很是缓慢,但是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也不敢加快速度走路,生怕落在沼泽里就陷下去了。
窝瓜用洛阳铲在鼻子前扇了扇“啥味啊这是,怎么刷锅水里参杂着一股牛粪味?”
李绿蚁原地站了一会儿道“是微生物的发酵气体,里面有甲烷、二氧化碳、氮气、氢气等多种气体的综合味道,奇怪,难道是因为这沼泽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发酵吗?”
窝瓜瘪瘪嘴“什么东西?这鬼地方能有什么东西?除了尸体发酵,难道还有韩国泡菜还是东北大米啊?”
边说边跳到一块平整些的石头上,开始用洛阳铲拨开沼泽水面的垃圾,似乎想看气味的源头是什么。
“这个味道,”李绿蚁嗅了嗅“更像是什么动物的胃里面的味道。”
“胃?”
窝瓜哈哈大笑“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个沼泽的下面有什么动物的胃,正露在外面专门发酵给我们闻吗?”
李绿蚁翻了个白眼,见窝瓜无论自己怎么说也要死皮赖脸的模样,当即道“动物的胃当然也有偶尔露在外面的,比如澳洲醍醐在打哈欠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