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艾,你们先走,我来对付他!”少康高声喊道。
“少康哥,小心!”女艾把那女子扶上马车,自己跨马驾车而去…
那倒地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眉眼清秀,却是怒目圆睁。他起身跳到少康面前,劈脸便打。少康随手出拳相迎。于是,拳捶脚踢,一冲一撞,斗将起来。借一个空挡,少康一个扫堂腿将男子踢倒在地。
那男子便更怒,从地面上迅速爬起,从腰间瞬间拔出宝剑,就望少康劈头砍来。少康急忙撤身,一闪,他砍了个空。少康见他凶猛,心想:看来,遇到了真对手。少康随之也从腰间拔出宝剑。
两剑相击,锋芒闪亮,一退一进,来来往往,前遮后挡,难分高下。真是:发威两家斗勇,不知哪个刚强哪个柔?
两人各逞神威,时而地面相击,时而腾跃半空。剑术万端,杀气森森。剑光如雨点流星,不分胜负。
少康蓄着”三元凝气“:元精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元气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元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飘飘悠悠。它们聚集在在他的丹田一起一伏,在他的气海里轻盈跃动。
少康默念:笔锋挺立,山涧幽深;石磷磷,波静静。左边龙,曲曲进进;右边虎,起起伏伏。映日光明,一展威风。
登时,少康气力大增,纵身腾空,从空中下剑。剑光风响,仿佛天空中一道耀眼的、惊人的闪光冲破黑暗,把天幕划开了一道银蛇般的裂口。
那男子迎剑而上,却是不能抵挡这风雷之势。“霹雳雷震“!那男子的宝剑被劈成两端,男子倒在地上。
少康一脚踏在他胸脯,一伸宝剑顶住他的脖颈。剑头轻轻一挑,那男子的血从脖子上渗了出来,一会儿,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老大,且慢!”少康一抬头,看到“仍氏三兄弟”纵马而来,气喘吁吁,齐声喊话。少康此时怒火在胸,便说:
“如此恶人,再狠些才行!”
“老大,放他一马,容我们和你细说。”仍松说道。
看到仍义正和仍远也向他点头示意,少康收起了他的脚和剑。那男子从地上爬起,对着少康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
那男子说完,便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望着他的背影,少康陷入了沉思:此人何方人士?为何如此气盛?
“仍氏三兄弟”下马,走到少康面前,只听仍松说:
“他是丞相之子,叫仍朗天,因为武艺高强,狼性十足,人称‘小野狼’!”
“丞相之子,就这德行?强抢民女,他还有无王法?”少康厌恶至极。
“老大!”仍义正说,
“你有所不知,这位民女乃有仍国员外仍荃的独生女儿,叫“香薷”。此女子长相俊美,被称‘有仍国一枝花’。有许多贵公子争相提亲,络绎不绝。仍荃想出一个办法,让那香薷扔绣球招婿。大司马仍宏的二公子仍鹰杰儒雅有度,被香薷看中。香薷姑娘便把绣球向他抛去。眼看绣球到手,不想那‘小野狼’身手不凡,腾空就将那绣球抢入手中,然后就到秀楼逼亲,择日将那香薷娶回家中。
仍远接着说:“进了家门,香薷姑娘才知那‘小野狼’已有一妻一妾。香薷不愿做妾,其实心里只想与仍鹰杰在一起。她说死说活不与‘小野狼’圆房,被‘小野狼’打得皮开肉绽。香薷姑娘哪里受过这等气?便派侍女与仍鹰杰联系。仍鹰杰是个情种,自然答应。昨天半夜,香薷姑娘从后门偷偷跑出。仍鹰杰驾车接应,并将香薷接回娘家。香薷姑娘本想从家里拿了些衣物,告别父母,准备与仍鹰杰远走他乡。没想到大清早,‘小野狼’就派差官仍郭擒拿香薷姑娘。这不是?被老大你赶上了!”
“那仍鹰杰呢?”少康问道。
“现在,已经领着香薷姑娘远走他乡了,后面跟着六十多护卫。”女艾也驾着车赶了过来,想看看究竟,且告诉了少康真相。
“能够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我功德一件。”少康欣慰地说。
“其实,这是丞相仍熙和大司马仍宏的较量,不想被你掺和进去,你这是得罪丞相啊!”仍松提醒。
“他教子无方,得罪又有何妨?”少康相信正义的力量。
“官场可不比战场,阴着呢!少康哥,你是不是去丞相府打点打点?”女艾也很忧虑。
“如果那样,岂不黑白不分了吗?若丞相识得大体,他应该心里有数。”少康淡定地说道,“咱们还是到牧正署衙办理事务吧!”
少康一行急忙向牧正署衙赶去……
就在那天晚上,少康做了一个梦……
梦里寻觅,总是做梦人的一厢情愿。那曾经凝结在心底的希望,与月光不断摩擦,渐渐燃起,在风中摇曳。
淡淡的、静静的月色下,父王驾云而来——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而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
少康仿佛闻到了父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