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艾也早已气沉丹田:元精萧萧肃肃,元气蓬蓬勃勃,元神轻轻爽爽。它们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涌出,注入气海,顺着她的手掌沁出。
女艾似乎看到了:一个少年,身长八尺,风姿特秀;器宇轩昂,年轻气盛;爽朗清举,血气方刚。他纵马将她揽入怀中。顿时,温暖从女艾背后慢慢包围过来。
耳畔传来了他的声音,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温热的液体体贴地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女艾的真气在加深,在加深……
仍远没有想到,女艾的内功如此之好。显然,他有些力不从心,手掌有点抖动。他又吸了一口气,真气灌入手掌,
仍远深情地看着女艾,硬撑着:山对水充满了无限的爱恋。他爱水的精灵剔透,爱水的温柔妩媚。他时而将水捧在手里,让它变成美丽的天池。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出五彩的斑斓。他时而将水抛向天空,让飞流直下,在浪花溅起之处,架起绚丽的彩虹。
女艾气海的所有的空间蓄满了“三元凝气”,她的脑海里闪出——那少年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风雨大作,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面前。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并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奔腾而下的瀑布,在怒吼,在叫嚣。气势磅礴,一泻千里。那少年,就是把仍雄耶架起来又狠摔在地的——姒少康。
意念中这个名字的出现,让女艾的真气大增。她一使劲,重重推向仍远的手掌……
经女艾一击,仍远整个重心偏倚,向后倒去……马车顿时晃了起来。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少康喊道。
“少康哥,我们比内力。我赢了!”女艾快乐地说。
“老大,我的内功是你教的,为什么比不上女艾妹妹?”仍远有些失落。
“学艺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三兄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三元凝气’之功,我也曾授于你们。你自己学艺不精,怎能怪师傅?”少康边驾车边高声说道。
“我不是天天放牧,顾不上练吗?”仍远找理由。
“我和女艾也天天放牧,放牧的间隙也在练。你自己不争气,不能怪师傅。”
……
说着说着,他们便到了驯马场。驯马场的周围人很多,少康找了位置,停了马车。三人从马车上下来。仍远突然神秘地把少康拉到远离女艾的一边,低声说:
“少康哥,我喜欢女艾妹妹,你给我们撮合撮合,好吗?”
“你连内力都比不过她,还说喜欢人家?她会同意吗?要知道,女人不喜欢比自己弱的男人!”少康淡淡说道。
“我是比不过她,但今天比不过,不等于永远比不过;她是不同意,但人心也是会变的。我虽然功力不如她,但是我会对她好一辈子!女人也愿意嫁对她真心实意的男人啊!你是她亲哥哥,她一定会听你的。少康哥,劝劝她吧!”仍远诚恳地祈求着。
“她不同意,我也不能伤她的心!”少康正色地说着,转而又道,“但时机成熟,说不定也会成人之美。”
“什么是‘时机成熟’?”仍远的确有些懵。
“你什么时候变成英雄了,那就‘时机成熟’了。”少康说完,就向女艾走去。
“我哪儿像你呀!一出手,就把仍雄耶打倒了。”仍远酸溜溜地说。继而,他看着少康的背影,喊道,“不过,我会努力的!”喊完,仍远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你们瞒着我说什么呢?”女艾问。
“没说什么,就是聊了聊美女英雄的事儿。”少康浅浅一笑。
“仍远,你是不是跟我哥说了什么?”女艾连“仍远哥”也不叫了。
“你别听他胡说,哪有的事儿?”仍远掩饰着。
“我们走吧!”少康说。三人一同走向驯马场。
路上,遇到一些仍落村的村民。他们一见少康三人,便纷纷说话:
“那不是打倒仍雄耶的小兄弟吗?这头烈马,太厉害了!不过,我觉得他准行!”
“仍远,你也来驯烈马的?”
“仍松,仍义正呢?被马伤着,好些了吗?”
“现在,仍雄耶正在驯烈马,你们赶快去看吧!”有人提醒。
少康三人疾速跑去……
阔大的驯马场用木栏围着,正面有个台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位选官,两旁是差役。选拔的规则是,驯服烈马后,骑手若能骑在马背上,在驯马场转三圈,就是胜利者。
这时的驯马场里,仍雄耶正在和那头烈马争斗。
只见那匹烈马,气势雄壮,异常凶猛;性情暴烈,风卷雷霆;四蹄生风,恣意奔腾;疾速飞跃,扬蹄长啸。
身材高大的它显示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那强劲的铁蹄,“嗒嗒嗒“地直入耳鼓。连周围看着的人都心跳不已。
仍雄耶也非等闲之辈,只见他步法轻盈,身手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