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后姚老爷也就知道了,那位自称是自己旧友男人的名字——平国生。平国生最近来到这里是因为生意,他在这里卖了间院子作为别府。姚老爷挠挠头,仔细的回忆,他记得当年在国都,确实似乎有一位姓平的,但具体的确实记不起来。醒来后的他还看到自己昨晚和平国生喝醉后一起写的一篇纪念朋友的文章,其中提到一切死去的姓方的朋友和对朋友的无尽怀念。
‘我的文采真好!就是得重抄一遍……’拿着自家的文章放到眼前,看着上面因为醉酒而有些歪扭的字迹,姚老爷心里很是为自己的文采自豪。就在姚老爷欣赏自家文章的时候,平国生来了!
“姚兄,你在看什么呢?”
“啂!这就这个!”说着姚老爷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我看看,这不是咱们做完写的好文吗?说起来惭愧,我当年学文不行,要不是姚兄昨晚妙笔生花,我们也写不出这么好的!”
“那里,平兄客气了!”
“就是这上面有点嗯酒印子,还是我太不小心,不如姚兄重新抄一遍,我好拿去印上几百份。”说着平国生就将那文章放于桌子上,并亲自为姚老爷倒水,研磨墨汁……
看平国生如此模样,姚老爷一时间愣在那里:“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放心!我出钱,我知道要这幽州城都知道我姚兄的好文采!”说着平国生拍了拍姚老爷的肩膀。
见老友如此,姚老爷有些低下了头,很是不好意思。姚老爷在不好意思之下,为平国生口中‘那位死去的姓方的朋友’举行一场大的祭祀也被他答应下来,当然所有的费用由平国生出。
在和姚老爷分开后,这位平国生来到自家的门前,这时候红线楼的纪春梅正等在那里,她身后跟着一个眉目还算清秀的女娃子,“这是你那边找来的女娃娃?”
“她很聪明,符合你们的要求。”纪春梅没有理睬平国生语气里面的淡淡讥讽,只是很平静的叙述。
“符合要求?”平国生看向那被领过女孩问道:“女娃娃,几岁了?”
“老丈,我今年十八岁。”那女娃说着就是一施礼。
“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
“知道!”
“知道就好!从现在起你先住在我府上,以后叫我伯父!”
“是,伯父!”
“好!乖侄女!还算懂事,明天开始跟着管家学礼仪。”说完平国生就让手下的仆人将乖侄女送进家门。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帮助桐家?”纪春梅看着眼前的人,本来被桐家雇佣的她也在找人想办法帮桐家,可没想到刚找好办法,却被眼前这些人抢先了!
“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放心!我们对桐家,桐姑娘绝无恶意。”平国生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我会盯着你们的。”说完纪春梅转身就走,虽然这件事情上桐家没有说什么,钱也照付,但作为新出师红线楼一员的她却觉得干得不怎么样。而且纪春梅挺喜欢桐家的,在她看来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刚见面的这个平国生看起来面相似乎很和善,可你将眼睛,鼻子,嘴巴分开观察,就会发现那都是狠人,恶人才有的面相。所谓的看相其实一个是血脉传承,一个是习惯,喜欢吹胡子瞪眼的脸上自然易生横肉,而这横肉时间长了也会成为血脉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喜欢吹胡子瞪眼的人,后人在天生的情绪上也比较容易发火……
在第一次碰面之后,连着几日平国生都带着姚老爷在幽州城内外,不断地喝酒游玩,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讲述他们当年的友谊和那位方朋友的友谊。每当这时候姚老爷总是一边喝酒,一边脸红却耳朵尖的听着平国生和人吹嘘他们之间的事情。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友谊的故事,一个个让人感动的故事在平国生的口述下被姚老爷代笔写出来,然后像散发传单一样,散满了幽州城。
最后两人选在了青衣真人的飞云道观,举行祭祀,为他们去世的的方朋友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祀!无数的纸人,纸房子,各色彩纸做的美食,堆砌在一起燃起了一场熊熊大火!这场大祭祀,从早上开始一直到傍晚才全了所有礼数,姚老爷跪在那里披麻痛哭,一天下来哭的是站不起,两腿发麻,腿肚子抽筋。
“姚兄节哀,伤心过度,只会伤身。不然,方兄泉下有知,如何能安然?”说着平国生找了两个仆人抬着来的姚老爷,出了道观,将行动不便的姚老爷送了回去……
祭祀过后,第二天,在醉花楼的厢房内,两个老兄弟又聚在一起,平国生手里拿着祭文,一边看一边感叹: “姚兄,你这篇祭文真是妙手天成,妙笔生花,自有韵律;我也看过不少的祭文,但情感真实的是少数,大都吹嘘一些没边的事情,都是形式;而姚兄这篇祭文,情感丰满使人读而泪下,实在是……”平国生啧啧有声,感叹道:“情真意切,催人肺腑,前无古人啊!”
“哪里哪里!我也就是灵机一动,对!灵机一动!”姚老爷乐的眉梢乱飞,说出的话带着些许的得意和快意,对于前无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