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狂顿了顿,点头道:“无忧门现在是朝廷的重点打击对象,我可不想跟他们扯上什么关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慕连城心想,怎么都好,只要这丫头不再与江明澈往来,一切就简单多了。
回到原来的牢间,凤轻狂忍不住叹了口气,逃亡在外至少还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待在这里却连太阳都见不到,忽然间她都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你再忍耐两天,我很快就会把真凶揪出来了。”慕连城宽慰道。
凤轻狂激动地问:“真的吗?你已经查出谁是真凶了?”
“差不多,只是目前手上还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过你不用操心,好好待着就行了,一切交给我。”慕连城给予她坚定的回答。
这时,大游急急忙忙跑来,神色间显露焦急。
“殿下,不好了,王雄一个时辰前被杀了!”
“什么?”慕连城大惊,凤眸中怒色立现,“不是叮嘱了你们留下两个人看守吗?怎么还能让他死了?”
大游一脸愧色:“两名手下也被杀了,是被人毒死的。”
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凤轻狂也大约猜到,是因为忙于找自己,导致这边人手不够出了事,于是急忙问道:“王雄是谁?”
“王雄是……”大游本想回答,不料被慕连城截断了话头:“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无需过问了,奔波两日先休息用一下,我走了。”
“你们……”凤轻狂还欲追问,那两人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如此一来,她心里愈发愧疚,一整天都没安心。
王雄本来是指证慕北拓的唯一证人,也是慕连城手上扳倒慕北拓的唯一筹码,如今却死了,慕连城之前的努力相当于付诸东流,恼火是难免的。
可恼火归恼火,事已至此,也没法改变,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办,那就是引那个杀害皇后的真凶。
“这几天碧云那边有什么动向没有?”
大游摇头道:“没有,她一直都守在大殿内,为皇后娘娘守灵,几乎就没有离开过。”
思忖片刻后,慕连城顿住脚步说:“放出消息去,就说梅儿经过严刑拷打之后,仍不肯认罪,还坚称忽然想起,当天早上看见寝殿中地上有一只不属于皇后的耳坠,咬定是属于凶手的,要求重新搜查现场。”
大游知道他这是想要来一招引蛇出洞,但是……
“但是殿下,事实上那凶手并没有丢耳坠啊,她怎么会上钩呢?”
慕连城皱眉道:“派人去她房间偷一只出来不就是了吗?做过亏心事的人心里都有鬼,心虚之下,根本来不及多想。”
即便碧云真有足够冷静,怀疑此事有诈,当发现自己的耳坠真的丢失之后,也会心慌,不可能任由那么重要的证物留在现场。
因此,慕连城笃定,碧云一定会上钩。
在大游二游的安排下,消息很快传开,当天晚上便果真有了动静。
深夜,皇后的寝殿内一片漆黑,安静得可怕。
一道纤瘦的黑影轻轻推开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她先把殿门阖上,然后掏出火折子,开始猫着腰在屋内来回找寻。
然而仔仔细细地搜寻过两圈,连床底下也爬进去看过了之后,却仍旧一无所获,于是懊恼地拍了一下桌子。
突然,另一个黑影自房梁跳下,拔出长剑便冲她刺过去。
她猝不及防间吓了一跳,连忙左右躲闪,抡起圆凳砸过去,但对方身手太过敏捷,躲避的同时竟还抛出两枚飞镖。
“噔噔”两声,飞镖落在她举起的茶几上。
她正想越窗逃走时,殿门被人踹开,一伙人闯了进来。
灯笼里的火光将寝殿照亮,两个身穿黑衣的人暴露在众人眼前。
手执长剑的黑衣人立即揭下面巾,正是大游,他朝慕连城走过去,拱手道:“殿下,这人武功不弱。”
慕连城微微颔首,两步上前,拿出一只翠色耳坠来。
“你是在找这个吧,碧云?”
对方眼中立时流露出慌张之色,后退了两步,终卸下面纱,倏地屈膝一跪。
“太子殿下,请听奴婢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如何杀害皇后,嫁祸凤轻狂的吗?”慕连城的目光比刀刃还锋利,让碧云一触碰便浑身汗毛直立。
“殿下,奴婢没有杀皇后,奴婢冤枉啊!”
慕连城把耳坠扔在碧云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厉声道:“这是不是你的耳坠?”
“是……”事到如今,不承认也不行。
“是你杀害皇后当日掉在这里的!”慕连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此话的。
碧云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奴婢已经很久没戴这副耳坠了,只是今日方才发觉不见了,又听见宫人们私底下在传,说梅儿供出皇后的寝殿内有一只翡翠耳坠,奴婢担心有人栽赃陷害,这才冒险过来找的,奴婢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