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我走了。”
待脚步声远去,凤轻狂方回头望着江明澈身影消失的方向,不禁怅然若失。
哪怕她表现的再潇洒,亦或是再冷漠,始终是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跟江明澈站在一起,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矛盾和煎熬。
只因,还不能放下。
十五日晚。
入夜不久,凤轻狂便悄悄地躲在林氏寝院外面的角落里,观察动向。
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里面仍不见有什么动静,凤轻狂打了个呵欠,夜风吹来,有点冷了。
她拢了拢衣襟,忽觉肩上一沉,一件披风盖了上来。
转头望去,月色下江明澈的脸庞格外俊美。
“多谢了。”
还是这样不冷不淡的语气,不过,江明澈很知足了,因为至少她没有再躲避他。
正要开口时,凤轻狂立即抬手示意他别出声,猫着身子往院门那边看。
只见一个黑影快步走出,往侧门那边去了。
“是林氏,走,跟上去!”
两人远远尾随在后面,出了国公府,拐过街角后,却看见林氏上了辆马车。
以凤轻狂的两条腿,即便跑得再快,也是不可能追上的。
“我嘞个去,竟然还有人来接?失策,失策!”凤轻狂拍着大腿气呼呼地骂道。
江明澈拍拍她的肩膀,说:“不用急,我早有准备。”
说罢,立即手放嘴边,吹出一声道哨响,很快有一辆马车从斜路驶出。
不得不承认,江明澈是个设想周到的人。
凤轻狂面露喜色,赶紧跳上去。
马车动静大,只敢远远跟着,越走越是偏僻,最后到了一条狭窄的街道入口,见林氏走了下来,两人也只得下来步行。
不多时,跟入狭长的巷子,黑夜中,看见林氏在一座宅院门口站定,左右视顾后,推门而入。
凤轻狂小声道:“看来那就是他们幽会的地点了!”
“不错,”江明澈微微颔首,“地方已经找到了,那咱们走吧。”
“走?”凤轻狂发出一声轻笑,“既然来了,不进去瞅瞅岂不可惜?”
江明澈愕然:“这个、这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先走,我进去瞧瞧。”凤轻狂说着就翻上院墙进去了。
江明澈担心她被发现,只好跟上。
宅院并不大,只有一间房内亮着灯,两人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屋顶,揭开瓦片往下看。
下方明灯通亮,桌上摆着美酒小菜,桌边两人相拥在一起,柔声细语,说着情话。
“泽哥哥,许久不见,你、你可有想念我?”
泽、泽哥哥?
呕……
凤轻狂捂住嘴巴,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呐?还哥哥地叫,真是不知羞!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见贺兰弛的样貌,只能看到他大概的穿着打扮,听得他温润的嗓音飘出:“柔儿,我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
林氏轻轻打掉他的手,嗔怪道:“骗人,你家里那位夫人贤良温柔,将你服侍得红光满面,你哪里还记得想我?”
贺兰弛笑道:“她再好也比不上你,柔儿是我这辈子最心爱的人啊!”
“咦……”
凤轻狂满脸嫌恶,浑身鸡皮疙瘩乍起,两个几十岁的人了,谈情说爱还这么肉麻,真是要死了。
江明澈并没有偷看,只光听见谈话就要受不住,斜眼看了一眼凤轻狂,低声说:“都说没什么好看的了,还是走吧。”
“去……”凤轻狂摆摆手,继续往下看。
“柔儿,你上几回都没有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贺兰弛言语中透着担忧。
林氏颦眉道:“我被凤衡禁足了,每天都有人监视,不敢随意出门,这算时间监视的人松懈了,我才敢出来。”
原来凤衡有拍人监视林氏?
凤轻狂略有惊讶,看来凤衡已经受了谣言影响,怀疑上林氏了。
现在只差一把火而已……
贺兰弛怜惜道:“柔儿,你受委屈了。”
“只要能见你,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林氏把头靠回他的怀里,柔柔地说:“我真的很想现在就跟你远走高飞,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你舍得吗?定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还有你的女儿,你舍得抛下吗?”贺兰弛微扬语调,似乎在怀疑。
林氏凄然道:“如今凤衡对我已生厌倦和怀疑,他不把我赶出家门就不错了,还有什么荣华富贵?”
“还有轻舞那丫头,比他爹还心狠,从当上三王侧妃之后,就嫌我碍事了,看都不愿意回来看我。”
“她的手段比我厉害,身份又比我高,只怕根本用不着我了,你说,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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