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突然勒马?”
为首之人名叫诸闿,乃范氏的一名武臣。他没有回答,而是当即调转马头喝道:“全体听命,调转马头,重回长街。”这队人马皆是武臣出身,闻言二话不多说,立刻依令而动,重新朝着街面的方向奔去。
诸闿一边打马一边同属下解释道:“我想起来了,方才那白发之人分明就是小神农薛献,虽不知他为何白了头发,但那张脸、那双眼睛我绝不会忘。”
他的属下显然也是听过小神农名头的,闻言一惊:“小神农薛献?十年多未听过他的消息了,大人,您确定那是他?”
诸闿道:“定然是他,纵然样子有些许改变,但神情气质没有变。”
“倘若能请回小神农,中军大人必然高兴。”属下道。
诸闿的马队此时已经回到了大街,他的目光开始飞速在街面上寻找薛献的身影,他一边看一边对身边人道:“不是倘若,而是必须,必须请回去,不管用方法,一定要带回去。”假如让中军大人知道他们遇上小神农薛献而未能带回来,他们定然要以死谢罪了。
此时,薛献几人正隐于长街的一个巷道里。听到了街上骚乱又起,子稷微探出看了一眼,道:“师叔,方才那队人马又折回来了。看起来,样子似乎在寻人”
薛献的眼睛微眯了起来,心中隐约猜测他们折回来的目的怕是自己。
子稷也猜到了,皱起眉头道:“师叔,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先离开?”
薛献想了想,果断的摇了摇头,道:“对方回来必然是认出了我,我们若是跑他们定然会四处打听搜寻。我们在蒲邑也住了好些天了,经不住他们他们的打探,若是引起骚动,怕是不好。倒是不如我先现身,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静观其变。我并无仇家,他们寻我最大的可能便是冲着我小神农的名头而来,应是有要紧人物等着名医诊病。”
子稷颔首,道:“师叔说的有理,我与子固先带子璋离开,先避一避,师叔您且自小心。”
“好,届时无论如何,我都会尽量留下讯息给你们。不要擅动。”薛献说完,从巷道走了出去,就近入了一家食铺,坐在了显眼的靠窗之处,只等着那群人上门来找他。果然,没多久,诸闿带着一干人等便进了铺子。
诸闿一进铺子便快步朝着薛献坐着的案桌大步走去,做出一脸的喜色高声道:“薛先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您,实在是意外之喜啊。”
薛献只坐着不动,只淡淡瞥了诸闿一眼,道:“你我并不相识,怕是认错人了吧。”
诸闿立在一旁,对薛献施了一礼,道:“在下诸闿,中军范大夫门下家臣。您或许并不认识在下,但在下却是认得您的。十年前,在下还不是范氏家臣,只是王城内一个不起眼的巡查护卫罢了,有幸跟着主子见过您多次。虽然过了这么些年,但您的模样在下实在是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认错。”
薛献没有回答,只笑了笑,道:“是么?”
诸闿也稍稍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道:“先生,在下知道您已经避世多年,换做其他时候,我也不会轻易来叨扰您,但现在王都内有一位贵人身染重疾,需得小神农您出手相救才行。那位贵人您也认得的,正是范吉佑大人,在下记得清楚,先生您也曾同范吉佑大人一起把酒言欢过。在下这番来就是奉了中军大人之命,诚心求您出诊王都,为范吉佑大人诊病的。”诸闿言罢,朝身后属下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呈上一个匣子。
诸闿亲自接下,放置到薛献眼前,当面打开。匣子里装有五颗明珠,珠光莹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诸闿道:“这是东海出产的明珠,是难得的好物。我知先生见多识广,想必您必然清楚这珠子的珍贵之处。我家老大人因范吉佑大人的病,忧心忡忡,彻夜难眠,因此不惜重宝,诚心求您,请先生一定答应。倘若能医好那位大人的病,还另有心意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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