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可是金盛会所女侍者的必修课,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沈司言冷厉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温夏哑口无言。
难怪这里的薪酬那么高,原来……一时间,她的脸颊滚烫起来。
“我……我只陪客人喝酒,至于其它,我不会做。”
“是么。”
沈司言唇角的冷笑更甚,用力地甩开她的下巴,双手插兜在包厢里徘徊了几步,眉头一直拧的很紧。
“好,你说你缺钱,我给你!”
沈司言扯过一个包,眼都不眨地掏出一沓沓的钞票,用力地砸在了桌上。
之后,他又指向桌上堆砌了好几层的高脚杯,“那就喝吧,只要你能把这些酒全都喝光,这些钱都是你的!”
包厢里的气氛,忽然变的莫名沉重,就连其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司言,这可都是烈酒啊,别这样。”李牧试着打圆场,又对温夏说,“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出去吧。”
沈司言目光微沉道,“喝不喝,她自己会决定。”
温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冷漠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好陌生,陌生到让人害怕。
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温夏。”李牧起身拉住她,小声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温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定了主意。
“好,我喝。”
“温夏,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李牧都惊了。
“我说我喝,只是希望沈先生能信守承诺,不要反悔!”
众目睽睽之下,她端起一杯烈酒,不屈的看着沈司言,仰头就灌了下去!
酒很烈,辛辣刺激的感觉从喉咙一直流淌到胃里,火辣辣的,喝完一杯,她痛苦地咳嗽起来。
沈司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强迫自己将心里生出的几分怜悯压制下去。
“继续!”
温夏失神地看了他一眼,收起钞票,又端了一杯。
她一直在喝,李牧拉都拉不住,一直喝到胃里燃烧起来,眼泪被呛到止不住地往下滚,把一帮子人都看傻了。
这女人,简直是要钱不要命了!
尽管已经如此狼狈,她的表情却还是那么倔强,似乎真打算把所有的酒杯都清空。
“够了!”她不要命的样子,看的沈司言一股子邪火,伸手攥住她紧捏着杯子的手。
“沈先生反悔了?”温夏看着男人铁青的脸,眼中泪光闪烁。
“我只是不想让你变成一副醉鬼的模样,扫了大家的兴!”
他冷呵了一口气,一根一根掰开温夏的手指,夺过酒杯,扔出了老远。
玻璃炸裂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一颤。
“钱,你可以全都拿去,现在,滚出去!”
温夏吸了吸鼻子,在男人厌恶的目光下,艰难地将桌面上的钞票都收起来。
“谢谢沈先生。”
说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包厢,跌跌撞撞的样子,就像随时都能跌倒。
李牧有些不忍心,脸色不好看地问,“司言,过分了吧?”
沈司言冷静地点了一支雪茄烟,冷笑着,“她愿意糟践自己,没人逼她。”
李牧微微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转身离开包厢。
“我去趟洗手间。”
一片絮绕的薄雾里,沈司言盯着门口,目光沉沉。
……
“呕——”
医院里,吊了催吐针的温夏吐的那叫一个狼狈,迷迷糊糊的,一只比女人还好好看的手,将一瓶水递过来。
“漱漱口吧。”
温夏迷迷糊糊地看过去,朦胧的视线里,是李牧担忧的脸。
努力回想了一下,之前出了会所后,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好像是李牧开车把她送到医院来的。
“谢谢。”
她感激地道了谢,漱了口,又浑身无力地躺回了床上。
“我说,你也太拼了吧。”李牧端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苦笑着,“就为了那么点钱,你连小命都不想要了?”
温夏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虚弱地说,“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
“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啊。你和司言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评论孰是孰非,但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一场。”
温夏只是摇摇头,没做声。
就像沈司言说的那样,虽然她已经够狼狈的了.
可她还是想努力维持那已经所剩无几的,可怜的尊严和体面。
她不说,李牧倒也没有深究,只是冒出一句,“你也发觉了吧,司言已经变了。”
温夏抿着唇,点点头。
她当然发觉了。以前那样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现在却冰冷的不近人情,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到现在还忘不了。”李牧长吁短叹地说,“当年你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