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段鹏发起的猛攻,让堵村口的鬼子不得不抽出了戒备身后的力量,郑英奇带队绕行过去的时候,只发现了一个警戒的鬼子,郑英奇摸过去解决了这个鬼子的哨兵后,就带着五名战士扑到了鬼子的身后。
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
突然起来从身后出现的对手,让鬼子损失惨重,第一时间就有四个鬼子倒地,剩下的鬼子尽管反应很快,分出了兵力却拦截,但已经晚了!
贴到了他们身后的特侦小组,背负着战友的期盼,背负着愤怒,和疯狂对射起来。而与此同时,和尚端着冲锋枪一声嘶吼,就带着突击排展开了坚决而又果断的进攻。
战斗持续了七分钟就撤离落下了帷幕——七分钟的时间里,二十四个鬼子无一漏网,全部倒在了夹击之下,但侦察连的损失也部下,再加上之前进攻时候的损伤,突击排战损超过了四分之三,特侦排战损七人!
砰
平息了下来的战场上,枪声依旧响起,郑英奇拎着冲锋枪,对着所有还在抽搐的敌人,补上了一颗子弹——他受到过很多很多的训练,在骨子里铭刻着很多很多的限制,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打破纪律和职责加在身上的限制,尽管他现在内心在翻腾,恨不得用凌迟或者更残酷的手段去泄愤,但他能做的,却只有朝还在抽搐的敌人身上补上一颗子弹。
在遍地尸体的战场上喘着气的战士们看到了那个不断补枪的身影后,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和尚不解,在他记忆中,郑英奇总是那么的沉稳,越是残酷的战场,他的连长越是冷静,越是漠然,可这一刻的郑英奇,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滔天血气的魔王。
段鹏轻声说:“3号避难洞被鬼子发现了。”
“啊?”
和尚沉默了起来,目光在下一刻,变得无比的冷冽和嗜血。
……
村口方向的枪声落下,八路军狂呼的声音传来。
山本沉默的看着黑暗中看不见的村口,神色变得无比的阴郁。
成孤军了……
不止是山本意识到了眼前的情况,就连特攻队的其他人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有人低沉的问山本:“大佐阁下,我们该怎么办?”
山本回头看了眼这名部下,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不能坚持到援兵过来,我们就玉碎吧。”
部下没有回话,目光很怪的看着山本。
当山本带着他们战无不胜的时候,山本的威信会越来越稳固,但当山本带着他们即将输掉所有后,那些因为权威、胜利所构筑的威信,就会慢慢的或者转瞬间崩塌——但鬼子的洗脑确实是成功的,在这个已经能看到结局的时刻,哪怕这些鬼子对他们的指挥官失去了信心,可他们依旧没有想过去投降。
敏锐的山本注意到了部下们态度的变化,但他不在意,因为他熟知日本军队的性子、熟知日本军人的性子,但他不想静待结局,而是想继续玩命一搏,所以他来到了关押着秀芹的物资。
秀芹面无表情的坐在房屋中,在不久前,这里是她的新房,是她和他在外人眼中的洞房,但现在,这里是她的囚房。
屋内的一切还是那么的亲切,就仿佛郑英奇还矫情的坐在里面,秀芹看着门口,就仿佛看到郑英奇在见到自己后露出一个带着三分疏远、四分亲切、三分客气的笑意一样。
只是,门帘推开,进来的不是亲切的灰色军服,而是刺目的屎黄色。
“郑夫人,在这里,你应该别有体会吧?”山本挤出笑容,看着秀芹说。
秀芹吐了山本一口,带着不屑说:“小鬼子,少在俺跟前装模作样了,你们日本鬼子什么德行俺还能不知道?”
“郑夫人真是直爽!”山本假惺惺的笑着,却掩饰不了眼睛中那浓浓的恶意,他说:“我想这样的局面是郑夫人也不愿意见到的吧?对于郑英奇先生,鄙人是充满了敬意,他是我见过将特种作战玩的最出神入化的人,包括我那德国老师,都比不过他!”
“尽管我在郑英奇先生跟前吃了不小的亏,但我认为,这个世上没有忘不了的仇恨,我很想和郑英奇先生相逢一笑泯恩仇!不知道郑夫人可否满足鄙人这个愿望?”
“相逢一笑泯恩仇?”秀芹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说:“知道吗?俺以前问俺男人,这以后啊,中国和日本会不会放下仇恨,你知道俺男人怎么说的吗?”
“哦?郑先生是何高见?”山本来了兴趣。
秀芹想起郑英奇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模仿着说:
“这是一份铭刻在一个国家所有人灵魂中的仇恨!或许有一部分的人会在时间的洗礼下,遗忘掉先辈的仇恨,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却永远不会忘记这样的仇恨!或许会因为种种的原因,将这份仇恨埋藏起来,但永远不会有人忘记!永远会有人记得!只是……我们不能像野兽那样报复过去!但这份仇恨和记忆,却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我们成为日本的保护国。”
山本看着、听着秀芹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