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又走了,带着秦锋又一次和独立团告别了,但这一次李云龙可没时间送送人家,因为在河源县城内的八路军,正忙碌这撤离呢!
李云龙暂时还不知道的是:
因为赵刚向旅部汇报了情况,旅部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联系到所有能联系到的单位,命令至河源沿线的游击队、驻军,尽一切可能阻击鬼子的增援。
为了完成来自旅部的命令,多支友军在至河源沿线,对鬼子增援的兵力展开了阻击面对火力强盛的鬼子,众多阻击的部队战损惨重,甚至有游击队以差到极点的武器,阻击了日军足足三个小时。
但残酷的代价却是该游击队全军覆没!
在远离河源的诸多战场上,多支友军以惨重的损失,为独立团争取到了宝贵的撤离时间。
独立团驱使着大车小车、牛车马车驴车、还有缴获鬼子的汽车,将丰盛的缴获往回带的时候,大量阻击的部队,正浴血和鬼子拼杀。
陈庄。
大获全胜的独立团终于回到了驻地,但从河源县城出来时候携带的物资,剩下却不足一成没有丢失,而是在路上的时候,被援军们瓜分的一干二净了。
李云龙当然不愿意了,但面对旅部的命令,他只能咬着牙认了,最后拿了个小本本,将从自己跟前带走物资的家伙,一个不漏的记在了上面,最后更是画了个大圈圈,占了足足一页纸的大圈圈,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
拿走我一半缴获。
李云龙带着郑英奇来到了团部,屁股还没做热,打算和郑英奇探讨下梁山小队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李云龙跑过去接电话,郑英奇又见证了自家团长抱怨的一幕:
“我李云龙!哦,是旅长呐,李云龙不在,整个外面哭呢我哪敢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您的命令都下来了,我敢不给吗?撤职?撤就撤呗,反正我都打算自己把自己撤了,这团长当得憋屈,还不如当个炊事员!来旅部当炊事员?行啊,背黑锅就背黑锅,给旅长背黑锅,那是荣幸”
“怪话连篇?我哪敢啊!得,您是旅长您说了算,您说我怪话连篇那就怪话连篇呗态度不端正?我哪敢?行,您让我说的,那我就说了啊!打河源,那些王八羔子都在窝里睡热被窝吧?我李云龙带着部队摸黑到河源的吧?他们狗屁力气都没出,要战利品的时候倒是勤快!”
“还没等我到窝里呢,就一个个扑过来了,跟饿狼似的,您说说,这些孙子还算不算东西?”
“我哪敢不满意,这命令就得遵守,郑英奇,那句话咋说来着?”
本想躲得远远的的郑英奇,小声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李云龙得到后援后,继续怪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李云龙当然不例外真说真话?好,那我再说啊,旅长,以往您一句李云龙我听说你小子又发财了,您就收走一半,我没意见,谁叫我是您的兵呢?可这一次呢?我那叫一个心疼啊!”
“多少车物资?多少车弹药枪械?居然把九成给我弄走了,旅长啊,这是见不得穷人喝口肉汤啊!”
“啥?您说四处都在给我打援?我不信!就他们那小家子气的样子,有几个豁出去敢干的?”
郑英奇听着李云龙和旅长打电话,心中瀑布汗,自家团长这一次怨气不小啊,足足十多分钟,他还在不间断的抱怨,气的旅长差点摔了电话,最后的咆哮隔着十多米,郑英奇都能听到:
“李云龙,你不信是吧?你有怨言是吧?好啊!我这就让赵刚带着东西回来,我让你看看因为你的贸然行动,咱们损失了多少!下次你过来,看老子不抽死你!”
挂断电话后,李云龙哼哼唧唧的对郑英奇说:“嘿,旅长居然也过来诓我,愣说是为了保证咱们安全撤离,各部都没命的在阻击鬼子的援军,真以为咱老李傻啊!”
“团长,咱们从河源撤回来,走了四天,一路上没有鬼子追过来,友军肯定出了大力,再说了,咱都把东西送人了,您又何必怪话连篇?”郑英奇小声劝道。
“我心疼呐!这帮子白眼狼,拿走咱独立团的东西,起码得有个样子吧?你瞅瞅那一个个的样子,感觉老子欠他们似的,有种自己去搞啊!”李云龙抱怨的说着:“没那能耐搞,还见不得老李我发财!”
“团长,咱们八路军整体的情况不好,您也是知道的,这么多物资,咱们全吞下去也没用啊!”
“就你小子大气是吧?你以为老子不懂啊?老子要是不懂的话,他孔二愣子能拿走那么多?他丁大傻子能拿走那么多?旅部一声命令,我能把那么多送去旅部?我东西送了,总得有个债主的样子吧?还有,老子打了县城发了财,兄弟部队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了,就不能夸我两句?”
这才是李云龙怪话连篇的缘由啊!
郑英奇秒懂,但心里却想着:夸你?谁敢夸你?一夸你你准整幺蛾子,这事咱们团上上下下都知道
晚上,风风尘尘的赵刚从旅部回来了,也带回了一份嘉奖和一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