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做出了决断,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火与郁闷时,纪二狗,额,也就是重生而来的纪千岁,此刻已经走到了肖雨栖的跟前。
人一走近,刚才还准备大人大量放狗子一码的肖雨栖,在死狗子与自己擦身而过时,她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丫的,她的未来小弟,糟心二狗子到底是干了什么?还是说,这丫的被人欺负啦?
如若不然,那日救他时,他身上的这身衣裳虽然破烂,却也还能遮点肉,而眼下,他身上的衣裳脏兮兮的,染满了鲜血不说,还烂成一条条的,这丫的怕不是被打惨了吧?
肖雨栖下意识的,其实已经把纪千岁划为了自己的小弟了。
自己的小弟,自己可以欺负,别人却是万万不行的。
刚刚压下去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燃烧起来。
两步走到纪千岁身边,肖雨栖怒问,“二狗子,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面对肖雨栖突如其来的质问,纪小千岁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只淡淡的瞥了肖雨栖一眼,而后又自顾自的走他的。
那无视的态度,惹得肖雨栖窝火的紧!
“你丫的哑巴啦啊?”,紧拉住某人的胳膊愤怒的吼,“说话呀!”,太气人了有木有?这个死脾气。
纪小千岁:凉凉的看了肖雨栖一眼,抿紧的薄唇暮的发出一声嗤笑,然后冷酷无情的,以你无理,你取闹的眼神,冷冷的抬手拨开肖雨栖拉着他胳膊的手,再度漠然前行。
肖雨栖惊大双眼,呐呐的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又看了看再度与自己错身而过的狗子,她难得的郁闷了。
唉,想她存在感这么强的一人,对方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无视她,也算是个人才了。
唉,小弟是自己的,她这个当主人的不好好护着,还能怎么办呢?
第二场交锋,肖雨栖还不知道的是,自己依然完败。
她的小鼻子很灵,先前是怒发冲冠,没留心,也不在意,所以没闻到素云老远就闻到了的血腥味。
这会子接触到了人,捏着自己还有些黏腻的小爪子,问着空气中飘荡不散的血腥气息,肖雨栖皱眉。
算了算了,她一个当主人老大的人,是得大气点才是。
想着大全里还有不老少药丸子、药粉子,这些都是流放时剩下来的,肖雨栖掏出一小瓶据说是金疮药的玩意来,塞进自己心爱的小荷包里,忍着肉痛的拿出一颗金瓜子跟着塞进去。
想了想,她也知道,看医生是个烧钱的活计,又忍着更痛的肉痛,再掏了颗金瓜子赛进去,而后连同荷包里的几块肉干,嗯,那是星星给的;
还有两块小酥饼,这是妈妈做的;
连带荷包一道,捏着转身快走两步,撵上纪二狗,然后拉过这货的手,不由分说的把荷包塞进纪二狗的手里。
“这个给你,拿去买药吃,乖乖把身体养好,以后姐罩着你!”,说完,怕这丫的又跟上次一样浪费粮食,糟蹋自己的一番好意,临了,肖雨栖还忍不住的威胁了一句。
“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许再丢,不准说不要,不然我真的打你哟!”,跟个调戏妇女的二流子样,肖雨栖阳腔怪调的要挟警告完,临了还不忘了比划比划自己的小拳头。
见到面前的二狗子看着自己手里,突兀出现的鼓鼓囊囊荷包愣神,肖雨栖这才表示满意,点点头,越过对方,率先往自己丢弃的小拖车走。
话说,为了收这个小弟,自己可是亏大发了,这丫的要是以后不老实听话,她一定打断他的狗腿,某小只心里念念有词。
而拖着小拖车潇洒离开的肖雨栖不知道的是,桥上的纪千岁,看着手里的荷包,眼神幽暗。
至于识相点?
他堂堂纪千岁,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识相二字该怎么写啦……
想要把手里的荷包脱手丢下桥,就在扬起手要抛开的瞬间,高举的动作扯到了身体的伤痛,纪千岁下意识的皱皱眉,心叹,眼下这幅身体果然还是太小了啊,上辈子的高深功力还没有练回来,他终究还是太弱了……
所以连收拾几个畜生,自己都……
心中思绪翻飞,莫名的,鬼使神差的,纪千岁感受着手里荷包的份量,暮的就想到了刚才那朝着自己比划拳头,龇牙咧嘴,不知所谓威胁的小丫头来。
纪千岁嗤笑一声,慢慢的,慢慢的,收回了高举的手臂,捏着鼓鼓囊囊的荷包,再度缓缓上路。
春耕就在新出炉松土机的帮助下,家里的四十亩地,外加隔壁俞家的五十亩地,两家人靠着它,并未落于人后的纷纷搞定,地翻的那是又深又松软。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春天一场春雨来,家家户户就可以播种了。
在这短暂的喘息空档里,肖雨栖却在某日出门浪,途经一群聊骚老娘们的时候,从她们嘴里听到了一则爆炸性的新闻。
而新闻的内容,是让她既忧愁又愤怒。
忧愁的是,自己预收的准小弟失踪了,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