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耐的拉着亲妈的手,刚才的装相瞬间破功。
李玉蓉被女儿拉着,与丈夫一齐听了女儿巴拉巴拉,两人相视一笑。
小丫头人不大,小心思不小。
至于小丫头嘴里那两个,恨不得拉出来凌迟三遍的人,肖文业听完,笑着抬手,死命的揉着女儿的脑袋瓜。
“行了,行了,年纪不大,操心的倒是不少!年纪小小的想这么多,小心你长不大!”。
肖雨栖闻言炸毛,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亲爹,“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行了,爹知道咱家栖儿最乖!好啦,爹知晓了,多亏咱栖儿提醒,爹谢谢你,爹会记着留意着两个人的。现在,立刻,马上,闺女,你跟哥哥们玩儿去,爹跟你娘还要忙着整理家里呢,你还想不想吃饭啦?”。
臭爹,算你厉害!
吃饭乃人生大事,这个威胁最管用。
预言帝肖雨栖小童鞋,最后迫于来自臭爹的巨大威胁,哼了一声,翻了个小白眼,继续背着她的小手,准备进屋去忽悠哥哥去,啊不对,嘴瓢了,不是忽悠,明明她心里有预感来着。
嗯,对的,就是预感。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真的,她保证!
还有,自己就免为其难一下找二哥聊吧,毕竟大哥太聪明,跟他聊不好天,这样的事情,还是找二哥才行。
超现实的某只,严肃的往屋里蹦跶而去。
看着精怪的女儿想一出是一出,肖文业跟李玉蓉夫妻俩也只是无奈摇头好笑。
不过怎么说呢,幸亏家里还有这么个小丫头在。
不说孩子偶然间露出的能力,护得他们一家的平安,让他们内心感激自傲动容;
就是小丫头平日里不经意间露头的无厘头,夫妻俩也觉得很搞笑,给他们这个正在遭遇磨难的小家,频添了很多的乐趣。
而肖文业还不知道的是,他家预言帝闺女小嘴巴巴的说他有难,这难要验证在哪里?
喏喏,只说先前脸色晦暗离开的储广元,其实出门本是想去找百户了解所谓截胡者具体情况的,他哪能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催的,当场就碰了个正着?
那样的场面下,他什么话都不方便说,什么火气都不方便发。
心里憋屈着,狗里长居然还要自己帮着这个截了自己胡的人去安家?
呵呵,搞笑!怎么可能!
他当即就拿一大早出门浪的大儿子当了借口,忙闪人,只是在跟对方错身离开后,他走了一截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队人进了屯子里,储广元脚下的步伐立刻打弯,虚晃一枪的晃了一圈,自己就绕道赶紧也回了军屯。
早已经打好水在家,伺候家里三个小的吃了早午饭的代秀珍,听到屋外熟悉的脚步声,听到屋门被推开的动静,在炕上做针线活的她下意识的开口。
“当家的,你回……”,热情的招呼,在看到冷着一张脸推门而入的丈夫时,剩下的话,她全都卡在了她的嗓子眼里。
“这是咋地啦?”,代秀珍下意识的询问丈夫。
只储广元却没好气,白了妻子一眼,冷冷吩咐道:“男人的事,你个娘们家家的问啥问?”。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代秀珍不满的碎碎念,结果声音太小,加上储广元自顾自的在想心事,倒是对妻子的咕哝听的不是很真切。
满心窝火的储广元看了眼面前的妻子,对于她的蠢,她的没眼色感到心累,顿了顿才吩咐,“你拿点钱,去那边纪家村割两斤羊肉,再沽点酒回来,晚上做两好菜,我要请人吃饭。”。
“请人吃饭?”,代秀珍惊讶,请谁?
自家省吃俭用好些年,先前丈夫才拿走了五十两,对于他们家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
就因为这五十两伤筋动骨了,过年期间,他们家拢共也割了不到一斤的肉,还是年三十晚上掺和着萝卜包了一顿饺子开开荤。
结果眼下丈夫让自己去割两斤的肉,还要沽酒,却不是自家人守在一起开荤,还要请外人来吃,代秀珍就感到无比肉痛。
“当家的,你要请谁来家吃饭啊?肉少割点成不?咱家……”。
“老子让你去就去,你叽叽歪歪说这么多废话干啥?”。
代秀珍正想着跟丈夫商量,是不是少割点肉来着,结果倒好,话都没说完,就被这个在外头受了气,却遭瘟的跑回家来充大爷的死男人,一声吼给怼在了嗓子眼里。
她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心里头再怨再恨,家里却男人当家,代秀珍只把委屈往肚里咽,“是是是,我去,我去,我这就去还不成嘛。”。
答着话,转身抠出绑在裤腰带上的钥匙,打开身后的炕柜门,从里头捧出个木头小箱子,在为数不多的存款中,代秀珍珍惜的数出五十个大钱来,揣进袖兜,再把东西复位,把炕柜锁上后,她这才带着满心的委屈,换了木屐草窝鞋出了门。
看着妻子离开,储广元在心里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