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的人齐齐望去,看到的可不就是先前在外头嘀嘀咕咕的俩衙差么。
两人提溜着开枷锁的钥匙进来,那位沉稳的衙差就恩威并施的开口。
“我们伍爷体恤你们赶路不易,特特让我们哥俩来给你们去枷。不过嘛,丑话我也要说在前头,给你们去枷的这番好心,你们可别当成驴肝肺,千万别暗地里其他坏主意,如若不然,一旦出事,以后这木枷你们就老老实实的给爷爷戴着,一直戴到抵达西北为止!到时候,你们可别嫌脖子疼!”。
恐吓完,这才领着兄弟,两人合作,没花多久的功夫,就去了大半男丁的枷锁。
眼看着还剩下一小半,沉稳衙差心里惦记着吃酒,他忙跟暴躁衙差商议。
“兄弟,还剩下几个,你搞定,我去后厨领饭食来,咱哥俩分工合作,到时候也能赶上去吃一杯酒。”。
“成,哥哥只管去。”。
等这边的枷锁全部下完了,那厢去领饭食的衙差也提着两个大木桶子回来了。
把两只一看份量就不轻的大木桶搁在地上,衙差提着木桶发话。
“喏,这就是你们的饭食,自己来取,馍馍一人一个,水也在桶里,都好生给爷爷待在屋子里,不许闹事,不许逃跑,都知不知?”。
“知,知……”,靠近衙差面前的一拨人,赶紧唯唯诺诺的接话。
沉稳衙差听了满意,收好了要钥匙,也不帮他们发食物了,招呼着暴躁衙差,两人转身出去关了门就离开了。
就这样离开啦?
说的倒是好,可问题是,边上的人探头看向桶里,一桶冰冷冷的清水也就不说了,另一只桶里那小孩拳头大的黑馍馍,一人一个怎么饱腹?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赶了一天的路,一个个饿的前胸贴后背,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的人呀!
如此,这一个个的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身份?还记得曾经自己日日不离口的所谓风骨?还哪里有什么架子尊严名声?
有一个算一个,都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能多抢一个馍馍就多抢一个,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多拿多占,别人吃不吃得上?
肖雨栖选择的地方,隔着门口有一段距离。
眼看着前边乱了,身边的妈妈光顾着看爸爸脖子上,由木枷造成的红肿伤口去了,根本没工夫管抢饭食;
而身边自己两个哥哥看着又像弱鸡;
对于他们的战斗力,肖雨栖叹息,简直不敢想。
可怎么办?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自己空间纽再有存货,也不方便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呀!
再说了,赶了一天的路,半半送来的水囊,还有大舅他让人准备的水囊,里头的水早被他们一家人喝光了。
一会子自己还想着,给家人掺和一只过期基因改良液到水囊里头,让家人都改良改良呢!
不行,不管怎么说,食物至上,先抢了再说,自己总归不会嫌弃生存资源多的不是?嗯,撸起袖子先干完再想。
几乎是那边的人一动,一窝蜂的朝着两个木头扑过去的同时,肖雨栖已经小马达全开,跟颗小炮弹一样的,直直的朝着木桶激射了过去。
速度快到,在行伍混出点小名堂的肖文业都反应不及,更何论是李玉蓉跟肖羽楼哥俩。
两个小拳头紧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挡在前方的人,管他娘的是谁呢,我打、我踹、我踢踢踢。
肖雨栖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神勇无比的,靠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成功闯出了一条道来。
等到她冲到两个木桶跟前时,她的身边早已经空了。
我去,人呢?
某人左右四顾……
人?
刚才还朝着木桶疯狂围拥过来,准备抢夺食物的众人,此刻一个个的都倒了血霉了都!
木桶周围躺了一地‘尸体’。
“哎呦喂,我的肚子,刚才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打我肚子……”,这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嚎的男人。
“啊!痛!我的脚,我的脚!我的脚肯定断了……”,这是抱着脚丫子在地上左右翻滚,好以此减轻疼痛的倒霉蛋。
“哇,好痛,我流鼻血了,流鼻血啦……”,额,好吧,这个更可怜,明明人高马大一男滴,怎么会偏偏伤到了鼻子?
肖雨栖下意识的看着自己的萝卜小短腿,她歪着头,努力的回忆着刚才。
好像,仿佛,她也没有蹦跶起来往人脸上招呼啊?
就她眼下这身高,嗯,自己可以断定,她走的是下三路的攻击,至多打个肚,踹个屁股啥的,那倒霉蛋的脸,绝对不是自己的杰作。
肖雨栖果断的肯定,利索的伸手,从桶子里拿了五个黑馍馍,小手跟衣兜都装不下,可把她给郁闷的呀。
还有边上的水,她没拿家伙事过来呀。
肖雨栖正犹豫着,是先送馍馍回去,然后再大杀四方的打一回过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