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位看了就知道,是还不相信乾国公府已经没落,已经被抄家灭府的事实啊……
想着同为庶出的四叔四婶,平日里对自己与夫君还算是关照,不忍四叔四婶出事,李玉蓉呼出一口气,上前两步,压低声音,以一股子担心害怕的语气开口,准备去劝一劝。
危急关头,该清醒的时候,该舍去的东西,必须就得果断的舍弃啊!
“四叔,四婶,人家锦衣卫大人也,也是奉命行,行事,你,你们,还是,听,听官爷的吧,不,不……”。
正待好心劝说,可惜她嘴里的然字都没有说完,突的在他们不远处,位于正厅正对面的位置,暮的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喊。
“竖子尔敢!老身手上戴着的,可是先太后娘娘御赐的镶宝龙凤镯,着是御赐!你一个小小锦衣卫,居然也敢动手来抢?我堂堂超品国公夫人,我肖家手持丹书铁券,一等乾国公府,我家五代忠良,岂是尔等宵小可以随意欺辱的!我……”。
超品的国公夫人当久了,还真别说,训起人的气势倒是挺足的。
站在周丽群跟前收东西的锦衣卫,被老太婆喷了一脸唾沫,不过心里却是因为忌惮着老太婆嘴里的丹书铁券,而不敢轻举妄动。
上头椅子上坐着的锦衣卫指挥使,自然也受到了喝斥声的吸引,这位冷冷一声,收了刚才漫不经心的表情,挑了挑眉峰,唇边发出一声冷哼,径直的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背着双手踱步而来。
看着悠闲自若,实则速度很快的就踱步到了周丽群跟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一开口就带着无限的阴冷。
“超品的国公夫人?丹书铁券?呵呵……老夫人,这些,你跟我们说没什么用,我们锦衣卫奉旨办事,你有不满,大可禀明圣上定夺。”,说着,这货仿佛又跟想到了什么一般,嘴里夸张的紧接着来了那么一句,“哎呀呀,我怎么给忘了,老夫人从今以后怕是没有面圣的机会了啊,谁叫我们的乾国公协同世子大逆不道,参与了谋逆呢?呀呀呀,太可惜了……”。
这么明显的幸灾乐祸,语气里浓浓的不屑于调侃,气的富贵了一辈子,被奉承了一辈子的周丽群,紧紧抚的胸口,嘴里气结,“你,你……”。
“我什么?噢,我们是锦衣卫。老夫人,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想来就是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锦衣卫是什么样的存在对么?
呵呵呵呵,丹书铁券,嗤~老太太,你啊,还是太天真!
我要是你,肯定会老老实实的配合查抄,起码这样你还能少受些罪,如若不然,你认为丹书铁券能保你性命?还是保你富贵?或是保你权势地位?啧啧啧……”。
某指挥使嘴里的话,他摇头无限奚落讥讽的表情,别看是气死人不偿命,可在经历过了一辈子的李玉蓉听来,却觉得很有道理。
那是锦衣卫啊,是能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啊!
也不知道这位老而不死的国公夫人是不是被国公养废了,这么不识时务。
抗争了半天,还想摆摆谱,或许说是依旧不死心,不相信自家就这么被抄家落败的周丽群,最终在锦衣卫指挥使的言语打击下,一下子卸了精气神。
一副不可置信的落魄喃喃自语,“我是国公夫人,我是世代列候南湘侯府周家的女儿,我是……”。
听着面前老太婆依然不死心的念叨,指挥使又是一声冷笑,不赖烦的挥挥手,“来呀,帮着咱们这位国公夫人好好清醒一下。”。
“喏!”,刚才被丹书铁券唬住的锦衣卫,在得了自家大人的吩咐后,心里的那一丝忌惮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直接上来两人,一人给了老太婆一脚,把人踹到在地后制服住,另一人则是上前来动手,从头到脚的,把老太身上的值钱财物全都扒拉了下来装到了袋子里。
府里庶出的四老爷,也就是刚才李玉蓉开口劝说过的四叔,窝在一边看到府里说一不二,最横,最毒的嫡母都是如此下场,他先前还盼着是误会,还能情况回转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赶紧伸手去拉扯身边还在呢喃,说着没可能的妻子。
见她还在发愣,四老爷肖克深干脆直接自己动手,一边把妻子身上的首饰钗环卸下来,往跟前举着布袋子的锦衣卫手里塞,一边还怯懦的解释,“官爷,妇道人家胆子小,您大人大量别介意,我们这就拿,全都拿,保证不藏私……”。
可以说,指挥使对待国公夫人周丽群的那一举动,起到了很好的杀鸡儆猴的作用,下头的人哪怕一开始还有不老实的,也在这一刻纷纷老实的开始拆卸着身上值钱的配戴,当然了,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
等一干人等面上都被收刮空了,男男女女都披头散发,只剩下身上一身光溜溜的衣裳后,那位指挥使大人才吩咐手下,把一行人员押解出门。
公府里大量的财物,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查抄造册干净的,后续还得户部派人过来查验入库,那也不是他们锦衣卫的事情了,这位指挥使大人就准备把人先押走。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