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暧昧。
她?
君轻错愕两秒,视线落在自己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她突然恍然。
昨天晚上,她好像……有点用力。
“咳……”轻轻咳嗽一声,君轻缩回手指,“对不起,我……那个……”
将托盘上放着早餐的盘子向她推了推,帝临伸过叉子叉起一截煎好的香肠送到她嘴边。
“吃饭吧!”
君轻接过叉子咬着上面的香肠,帝临盘起长腿,坐到她对面,捏起自己的叉子。
靠在床头,君轻的目光起初还有点拘谨,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毕竟,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与男人亲近。
她还多少有点不适合,和他这样相处。
不过后来,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视线从男人的脸上移开,掠过他漂亮的肩线,落在他的胸口。
男人肩背结实,腰身精瘦,哪怕是这样坐着,也看不出半点赘肉的痕迹。
皮肤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最明显的一道是在侧腰,长度足有四五厘米,很深。
以前的时候,她也见到他的伤,比如手臂上、肩膀上……
好多伤,她都知道来历。
这道疤的位置比较靠下,连君轻都没见过。
弯下身,她轻轻手手指抚了抚他的疤痕。
“这是怎么弄的?”
帝临侧脸看了看,语气淡淡的。
“忘了。”
指尖停在他的疤痕上,君轻突然抬起脸。
“这是……我刺你的那一刀?”
第一次在岛上见到他的时候,她杀了那个杀死母亲的混蛋,慌不择路地逃离,在海边撞到他。
当时,帝临带队潜入岛上,为了防止她出声,抓住她。
她并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他的制服,只把他当成是坏人的同伴。
慌乱之中,她刺了他一刀。
帝临一笑:“你小时候还挺凶的。”
他是调侃,她却没笑:“你当时怎么没告诉我?”
后来,他把她从岛上带回来,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伤,连君轻都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
“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有什么用?”
当然,这句就是调侃。
帝临知道,她当时只是吓坏了的自保行为,不告诉她受伤,就是怕她自责难过。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够在恶魔岛上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他哪里会怪她?
君轻没说话,只是抱着膝盖,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疤。
如羽毛,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心海。
帝临抬眸。
阳光投进来,映着女孩子奶油般的背,两弯蝴蝶骨微微耸起。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掌,帮她把长发理开,指尖如扶过蝶翼一边小心地掠过她的脊骨。
君轻抬起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肩膀。
“还疼吗?”
君轻停顿两秒,违心地摇了摇头。
他为她疼过。
她也愿意为他疼。
抬手将两人之间的托盘移开,他抬手捧起她的小脸,在阳光下细细端祥着,似乎是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心里一样。
女孩子的肤肌,在阳光晶莹的几近半透明,有一种类似玉般的莹润。
指尖轻抚过她的脸,他抬手扯去她身上的薄被。
……
所谓“食髓之味”,也不过就是如此。
人心总是难逃一个贪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无数次。
……
……
黄昏时分。
君轻迷里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她扯过一条毯子裹到身上。
衣帽间房门分开,帝临迈步走出来。
他已经洗过澡,衬衣西裤皮鞋整整齐齐。
和她的颓废不同,那混蛋简直就像是刚刚补完气血的妖精,那对眸子似乎比起平常还要光彩熠熠。
在她的脚尖碰到地面之前,帝临走过来将她抱起来,送进浴室。
将她放到浴缸旁的换鞋凳上,他变着身帮她放好水,用手掌试试水温。
“我帮你?”
“不用!”她努力保持着平静,“我自己可以。”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帝临也没勉强,将拖鞋放到她脚边,有可能用的东西,整整齐齐帮她放到浴缸一侧,他转身走出浴室。
君轻捧一把冷水,洗了洗脸。
毯子一侧翻起来,露出一片肌肤,大片狼籍。
那个男人疯狂,远超出她的想象。
转身走到浴缸边,她拿开身上的毯子,迈进浴缸,人刚坐下,浴室门已经被人推开,帝临已经去而复返。
“你……”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