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金千户挺早啊”?
一身便装的袁崇焕在两名亲卫的陪同下,正在放置粮草的大营中来回查看。
对于这批粮草,袁崇焕从自己的老师孙承宗那里得知,这可是来之不易的,甚至皇帝为此在北京的菜市口杀了几百人,都得罪了整个武勋集团。
如此重要的东西,如果自己不看好,怎么能够对得起陛下的苦心。更重要的是这批粮草对于城外大军的重要性,更加是意义非凡,没了粮草士兵如何打仗,恐怕军心早就混乱不攻自破了。所以对于这批粮草自然也就比较上心,甚至为此还专门跑到孙承宗那里,要求让自己率人在夜间负责看守这里。
至于金阳,由于昨天晚上接到皇太极传来的命令,苦思一夜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这不天刚放亮,便自己一个人轻装出行,打算在你中散散心,找找一些破绽。
由于自己作为此处粮草的最大长官,深得孙承宗的喜爱,自然也没有人上前询问自己。
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金阳急忙反应过来,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袁崇焕正一脸笑容地向自己走来,做贼心虚下的金阳急忙上前跑了两步来到袁崇焕面前弯腰施礼。
“卑职参见袁大人”。
“金千户,怎么起的这么早”,袁崇焕根本不知道金阳早就心怀鬼胎,一脸笑呵呵的拍了拍金阳的肩膀。
金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尽量不想让自己露出马脚。
“袁大人说笑了,要说起得早那还是袁大人啊。袁大人的尽忠职守让卑职万般的羞愧,这不也早早起床巡查一下,防止出现什么纰漏,让建奴找到偷袭的机会”。
金阳的这番夸奖让袁崇焕有些倍感高兴,指了指远处,一脸笑意的看着金阳。
“金千户作为军中的老人,自然知道粮草对于大军的重要性,我可不敢有任何的粗心大意。
怎么样?金千户,既然你我相遇,不如一起去转一转”。
金阳连声应道,“能与袁大人同行卑职万般荣幸。说实在的,我一直把袁大人当成我的偶像,袁大人当初在锦州城一炮干掉建奴老遒,可是大大的长了我大明的军威呀”。
说这话的金阳是真心的感觉到,一股骄傲感油然而生。自己现在虽然身为建奴的间谍,不过这也是身不由己,想一想自己的妻儿还在建奴的手中,可以说自己的一切全部都是被建奴所逼迫的,恨不得亲自手刃几个建奴,以发掘自己心中的郁闷。
清晨,朝阳升起来了,暖暖地照着大地,也驱散了有些稀疏的雾气。
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高高的黄山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曙光如鲜花绽放,如水波四散。
突然间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抛物线,这线红得透亮,闪着金光,如同沸腾的溶液一下抛溅上去,然后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冲。
过了一会儿,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
远方,在那里就出现了太阳的一小半,红是红得很,却没有光亮。这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步一步地、努力向上面升起来,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天空变成了浅蓝色,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儿扩大了它的范围,加强了它的光亮。
心事重重的金阳跟在袁崇焕身后四处打量着,作为此地的最高看守,对于粮草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不过为了能保证完成任务,金阳还是十分认真的仔细查看。
金阳的这番打探消息样子,落在袁崇焕的眼中则是工作认真的表现。不过这也对,金阳作为军中的老人,多次打击建奴立下的赫赫战功,早就传遍了三军,不然的话,孙承宗也不会让此人负责看守粮草。袁崇焕自然也想破天也不会知道多有战功的金阳,竟然会是建奴的奸细。
“袁大人,您认为建奴什么时候会退兵啊”。
围着粮草的地方走了将近一里路,金阳似不精心的问走在前方的袁崇焕。
“嗯,为什么这么问啊”?
袁崇焕轻声嗯了一下,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询问金阳。虽说自己与孙承宗等人都已经大致估算了一下,建奴什么时候退兵,不过对于这种消息一般都只留存在将近一层,对于下面的千户都是处于保密状态的。
一心想着事情的金阳,没有注意袁崇焕已经停下脚步,直接一头撞在了袁崇焕的怀中。
本就处在草木皆兵下的金阳,顿时手无举措慌了神,急忙后退几步跪倒在地。
“大人恕罪”。
本来就对金阳心生好感的袁崇焕,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情而责怪金阳,急忙搀扶起金阳。
“多大点事,都是自家兄弟,这有什么罪不罪的”。
“多谢大人谅解”。
金阳擦了擦额头上被惊起了一股冷汗,露出一副怀念的表情。
“大人,我在辽东时经常听说京城,这也好那也好,可是我一到这里突然发现有些水土不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