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建奴那边现在防守严密,基本上每个半炷香的时间就有一对巡逻兵经过,高总旗现在正带人在那边查看消息”。
一名身穿明军鸳鸯服的士兵满嘴山西话,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那股酸味儿。
被士兵称作将军的那人反倒理所应当。
“这很正常,毕竟此次乃是皇太极亲自带兵,此人狡诈无比。更何况此次还有建奴那边能争善将者基本上来了一半”。
士兵有些迟疑,既然匈奴那边防守严密,自己等人还去,岂不是送人头。
“那,那将军我们此次夜袭岂不是无功而返”。
“贾青,赵阳你们二人安抚好手下的弟兄,告诉他们就算是塌下来也不许给我乱动,要是惊动建奴一律就地正法”。
这名将军没有回答士兵的话,反而吩咐起其他人。这名士兵虽是一个最底层的士兵,但是也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见到自己的将军没有回答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完成便又悄悄的向着后金大营摸去。
没错,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两日刚刚被朱由校宣布带罪立功的张宏功的人马。
经过两日的修整,虽战斗力没怎么提升,但是好歹也是吃了几顿饱饭,身体也算是补回来了,这不直接被孙承宗派来进行一次夜袭。
对于这次夜袭,孙承宗其实也没有抱什么太大的希望。毕竟此次面对的是皇太极,在辽东时双方早已交手,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次也只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要是真诚的话,但也能吃顿饱饭,要是不成的话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当然最重要的是,只要后金大军在京城一,朝中官员必然心惊胆战一。虽皇帝没有催促自己尽快驱赶后金,但是自己也不能无动于衷。
丑时,如果用现代的计时方法的话,则是在夜里一点到三点之间。这个时候,饶困意是最高的,警觉性和反应力是最低的。尤其是现在才到3月,注意温差巨大。
后金大营中,由于士兵需要提起精神,防备明军的偷袭。自然需要打起12分精神,只不过饶精神里又不能时时刻刻保持,再加上一阵阵寒冷,士兵们此时也是一个个抱着兵器依靠在一起。
“将军,建奴那边已经放松警惕了”。
之前的那名士兵又急匆匆的跑到张宏功面前道,也许是因为温度太低,呼出来的气息,竟然化成一阵阵白雾随之飘散。
“贾青赵阳,立刻让弟兄们集结起来告诉他们,胜败在此一举,至于是生是死就看此战了”。
张宏功此时压低了声音,双眼中透露出阵阵血丝和凶狠的目光。也许是由于心中的压抑,握住刀柄的手此时也是青筋阵阵。
张宏功此时率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一把百炼而成的宝刀。
刀锋与刀鞘所带来的摩擦声,如同悦耳的铃声,清澈而又响亮。阵阵寒光映照出空中几颗稀疏的星星。其余的士兵也是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弯着腰跟随张宏功。
一里多的距离远不远,如果一个急冲锋,也只不过是一分多钟的事。只不过这短短的几百米用了张洪功近三分钟的时间。
随着张宏功的到来,映入眼前的是一处巨大的营地,四周被高高竖起的栅栏围在中间。在栅栏的前方则是一些被挖开来的沟渠以及拒马桩,每一个拒马桩顶上全部是被削成尖尖的。
虽然在自己面前的大营足足有八个入口,但是每一个入口不足20米,一旦被发现,拥挤的大军必然会成为建奴的活靶子。
“贾青,让你的人赶紧去把这些岗哨给我摸了。
其余人听着如果发现不对立刻给我往上冲,谁要胆敢为敌不前,督战队立刻将其斩首”。
张宏功的话中带着一丝丝狠辣,好像全然不顾手下乃是自己的同乡。
而在张宏功行动的时候,远在几里外的孙承宗大营内。无数的士兵,在稀疏不多的火把下集结,一些靠近火把的士兵,在火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好像一团火焰。不过更多的士兵则是笼罩在黑暗之郑
而在距离不远的另一边,由赵率教所率领的辽东骑兵,此时也是一个个面色冷清,其剩下的战马嘴中也被塞上一根根木棍。一些士兵的衣服上沾满了露水,昭示着他们似乎在这里已经逗留了很久。
而在大军的前方,一身大红官服的孙承宗,也许是由于熬夜的原因,脸上略显疲惫,在袁崇焕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而在背上则是披着一件明黄色的厚重锦袍,用来遮蔽夜晚的寒霜。这件锦袍乃是朱友,想特意派魏忠贤亲自送来。要不然就算给孙承宗十个胆子,也不敢穿这件明黄色的锦袍。
“恩师,张总兵哪里已经传来行动的消息”。
一名骑马赶来的士兵急忙来到孙承宗面前,见到孙承宗此时正闭着眼睛,转而将张宏功的消息告诉了袁崇焕。
“让赵总兵做好准备,一旦张洪工那里进行顺利,即刻出发扩大战果,要是不顺利的话,则负责阻挡建奴骑兵的追击,让张宏功的人能够有序的撤退下来”。
闭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