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倾城几乎是一口气就把这些话给说了出来,晏忠有些许的恍惚,但随即面色也是坚定了起来:“这件事情我定然会细细的追查。”
看见晏忠这个样子,晏倾城忍不住开口道:“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兴许是找不到更多的证据,你也要做好打算。”
其实说出这些话来,晏倾城自己的心里头也未必好过。
晏忠默不作声,应当是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信度。
就是这般严肃的环境,沈向安声音气急败坏地传了过来:“……我叫你一声师傅是在抬举你,你少在这儿摆着谱子,干嘛臭着一张脸?
你要是看不惯本小姐,有本事就罚呀!本小姐皮糙肉厚,可不怕你那些伎俩。”
晏倾城虽然还有心再看看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转机,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显然是不大方便了。
更何况这层层叠叠相加起来,这个心结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打开,根本就不能够急于一时。
“爷爷。”
沈向安带着些许的委屈:“你看看他,他一搞就欺负我。”
“你们两个呀,谁欺负谁呢?”
晏忠好笑的问了一句,沈向安很是理直气壮:“就是他欺负我,白如期哪有当师傅的样子?”
“没有当时的样子,你当初还不是拜了他为师傅。”
晏倾城看热闹不嫌事大,眉头微微挑起:“这才过了几日,就觉得如期这个师傅不好了?”
“你到底帮谁的呀?”
沈向安瞪着一双眼睛,气鼓鼓的看着晏倾城:“到底咱们才是姐妹,你老是护着他做什么?”
晏倾城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护着他,但是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第一感吧,于是便就弯起唇角来:“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白如期却是突然上前一步,一本正经道:“是属下欺负的沈大小姐,同沈小姐没关系的。”
什么叫扶不上墙?
晏倾城这头还帮着说话,那头儿白如期已经将台子给拆的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听说今天晚上外头有灯会,爷爷要不要去看看?”
晏倾城笑着看向他:“咱们现在用膳后出去应当是赶得上的。”
“我……”
“去呀!”
沈向安直接上前,虎视眈眈的看着晏忠:“这可是真真的良辰美景,爷爷若是辜负了那可真的是罪过!”
晏忠:“……”
他还从来没有这样被赶鸭子上架过,晏倾城趁着这个机会,眼睛弯起:“爷爷看来也是要去的,那咱们准备准备就用晚膳吧。”
白如期见晏忠的表情似乎不大情愿,正要张嘴“表达”晏忠的意愿,沈向安不知道是从哪儿摸来一个糕点塞在了他的嘴里,连着剩下的话也给堵了回去。
这倒是没什么,重点是沈向安的手指无意的扫过白如期的唇角,少女手腕处一股淡淡的甜香味,手指就像是一块温软的玉一般。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嘴?”
沈向安低声呵斥了一声,白如期不解的眨眨眼睛,脸上却是慢慢的红了起来。
“你就是个呆子!”
虽然方才白如期护着她那个模样很不错,但是现在的样子怎么感觉蠢的很?
白如期现在完全都是心不在焉,似乎今日的沈向安都比平日里更好看了一些。
晏倾城也懒得管两个冤家,直接同晏忠说着其他的话题进了屋子。
“以后我们和爷爷说这些事你不许说话!”
见人离开,沈向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色也是少有的严肃:“将军心情不好,你少去提这些,招惹了将军的伤心事,别怪我欺师灭祖!”
“知道了。”
白如期一如既往的乖巧,沈向安这才恢复了神色,跟在晏倾城的屁股后头就进了屋子。
白如期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方才被碰到的唇角,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的笑来,但随即,像是怕被旁人发现一般,立刻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是严肃。
暗处的暗卫们:“……”
“完了,小幺弟完犊子了。”
“小幺弟的口味儿很独特。”
“以后小幺弟会不会被打的上房顶躲着?”
一想到那个场景,几个人的身上齐齐的打了寒颤,陷入爱河的男人也未免是太恐怖了些吧?
倒不是什么重大的节日,只不过是每个季度都会上一次花灯节,也算是增添一抹风采,就是要从那些花灯中选出一个最好看的,也算是让那些个小姐们邂逅自己的姻缘。
晏倾城虽然一向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但是现在为了晏忠出来走走散散心,也算是心里头快活一些。
只是可惜了,两个人都不是那么热衷于打交道的人,出了门儿,反倒是沈向安四处的窜着找花灯,白如期说是师父,其实也像是一个小跟班一般的跟在她的后面,生怕丢了一般。
“我瞧着如期似乎是很喜欢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