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本来就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是以,也没有注意到晏倾城的心思。
等到第二日早上一大早,她去晏倾城的房中拿茶壶时候,看见床幔轻扬,朝日扒拉着上面的帐幔,玉儿不由得好笑,蹑手蹑脚的上前,将朝日抱开:“小调皮鬼,你就让你那娘亲多睡一会儿,这段时间她也辛苦了。”
朝日喵喵喵的叫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玉儿刚要走开,却是有些不大好的预感,再次折了回来,轻声道:“小姐?”
没有一点的应答。
玉儿心下一惊,连忙将帐子拉开,只瞧见里头空荡荡的一片,似乎都不曾有人歇下。
“坏了,小姐不见了!”
玉儿的一张脸都白了,正巧寻音走进来,是想要将屋子里摆上一盆水的,看见玉儿站在床边,脸色煞白的模样,心中咯噔一声,连忙上前:“出什么事儿了?”
玉儿没来得及回答,寻音已经是将帘子撩开,面色不由得难看到了极致:“小姐怎么了?”
“我方才一进来,就看见朝日在这里扒拉着帐子,我当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玉儿就像是低声呢喃一般,随即惶惶地抓住寻音的手腕:“小姐该不会是遇到什么歹人了吧?”
寻音观察了一下屋子,随即摇摇头:“小姐是一个细心谨慎的人,更何况小姐的身手也不差,屋子里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床上更没有什么痕迹,可见小姐是自己离开的。”
“好端端的小姐怎么就走了呢?”
听寻音这么一分析,玉儿一颗慌乱的心,这才算是稳定了下来,但是一想倒现在晏倾城不知下落,一颗心又是愁了起来。
“小姐昨日没同你说过什么吗?”
寻音也有一些不得解:“小姐不会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
“我怎么会知道小姐去哪儿呢?”
玉儿咬着自己的嘴唇,皱着眉头左思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我一定能想出来的……”
寻音见她也想的辛苦,直接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想不出来了就不用想了,小姐定然是有她的理由,若是说她没有留下什么口信,应当是笃定自己能够很快就回来的。”
玉儿很是失望的垂下眼睛:“可是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我就是一辈子的罪人。”
“总得盼着点小姐好不是?”
寻音面色平常:“你去将洗漱的水端进来,待会儿我去小厨房将小姐的早膳拿过来。”
玉儿和寻音好歹也算是一起当职了那么久,也算是明白寻音的意思,随即点点头:“好,我先去吧。”
被两个人忧心忡忡担心着的人,此刻一身不打眼的装扮,是普通的小厮衣裳,头上戴着一顶斗笠,但还颇有一种侠士的感觉。
晏倾城有听晏忠说过,晏止青当初是上了魏明山,至于为什么上山的理由,和为什么不见晏忠的事情,晏倾城不清楚,也不打算去询问,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问晏忠这种事情,除非是她有病。
这一回她特意是没有带玉儿和寻音,毕竟是出来找人,也怕会让晏忠失望,倒不如一切都悄悄地进行。
魏明山当真是陡峭,晏倾城体质比一般人都要好,爬到半山腰也是有些感觉到力不从心。
幸好没有将那些累赘穿在身上,否则的话现在连她都要承受不住。
坐下稍微的歇了一会儿,晏倾城一边捏着腿,一边打量着四周。
魏明山其实算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这上面树木倒是挺多,若不是晏倾城有着超高的感知力和对方向敏锐的判断感,只怕是会迷路的。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人为什么要在这上面,更不知道上一次来请晏止青的赵虎他们是怎么认路的?
等歇的差不多了,晏倾城这才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往前赶路,却是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来人脚步似乎很是虚浮,应当是受了什么伤,仔细听来,似乎还有一些声音。
晏倾城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一些,她不过是想出来找个人罢了,还遇到了被追杀的人,她的确不想管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恐怕由不得她不管了。
“这位兄台,麻烦帮我拦住一二。”
来人是一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的男人,长衫在这儿并不好行动,但是这个男人却像是一阵烟一样,身手敏捷地向她飘了过来。
“离我远一点,不要给我带来麻烦!”
晏倾城地声呵斥了一声,直接往后退了一步,打算从另一个地方离开。
那个男人似乎有一些意外,有些许惊愕的看向她:“是在下唐突了,阁下是个女子?”
“滚。”
晏倾城不欲与之多言,她这次出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玉儿和寻音她都是没有留任何的口信,若是帮了他,只怕是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更何况她还要找人。
男人知道,让一个女子,去为自己挡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