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么?”
晏倾城一脸的坦然:“二婶心善,我不说便罢,只是他嘴巴严实的很,不肯说出那些银两去向,我这也不算是什么凶残的,他说了,我就给解药就是了。”
晏忠也是见不得,但是方才的时候晏倾城跟他说过,这个药也就是看着吓人罢了,甚至还亲自放了些在胳膊上,若是自己再不信任,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些。
见吴玉莲现在说起这个,也是有些不大坐的住。
晏倾城心下有些感慨,晏忠一声忠肝义胆,有这些念头倒是正常,战场上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晏忠看见的惨也多了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见不得的是现在一个小人受苦。
没想到自己这还真给用上了。
吴玉莲抿了抿唇:“这不大好吧?”
“二婶就是太心善了,不过是一个有了贼心的老东西罢了,扒皮拆骨也算是好的。”
晏倾城冷嗤一声,微微扬声:“接下来你感觉可不是很好,你自己掂量着,是说出那些银两下落还是等着被这药慢慢的腐蚀……到最后,你可就化成一摊血水了,尸骨无存,啧啧,当真是可怜。”
玉儿是知道那药的真正威力的,也是带着诚恳的语气道:“吴掌柜,这金银财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何苦呢?只是交代下落罢了,咱们小姐是个文雅人,您说了,她就放了您,您也不必受这个苦呀!
听说您以前是吃过苦的,怎么临了还要被这么折磨一遭么?”
这般的苦口婆心,却是让吴掌柜直接崩溃了。
这也叫文雅人?
若是管这个叫文雅人,那不知道该有多少的屠夫可以叫做菩萨了。
吴掌柜在痛苦中努力的露出一丝笑来:“自然……自然!老奴有话说!”
晏倾城给赵虎递了个眼色,赵虎一下子就将人给摁住,吴掌柜饶是身上一万个不舒服,还是忍着道:“那些银子被支出太多……”
“看来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晏倾城只听了个开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顿时嗤笑一声:“解药你就自己去我师傅那儿求吧。”
说罢,晏倾城就摆摆手,意思是让赵虎把人弄出去,吴掌柜顿时慌了神。
徒弟下的手,作为师傅怎么可能去管教?
更何况,依照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见得到鬼医,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吴掌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叫喊道:“老奴说!是二夫人!是二夫人用的银两,老奴只是一个替罪羊罢了!”
吴玉莲是当真没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被揭穿出来,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太好看起来,但依旧是强稳着心神:“吴掌柜休要胡言,平日待你不薄,你现在何必倒打一耙?”
“我这儿还有二夫人给的两千两银票,本来是打算出了城,自己去找个地方做些小生意,所以分文未动。”
吴掌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银票就藏在我住着的那家客栈床板子底下,我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就是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件事儿既然牵扯到了,少不得要好好的查一查。”
晏倾城偏过头看向吴玉莲:“二婶觉得如何。”
“不过是一个奴才胡言乱语罢了,我若是当初知道他还如此待我,宁愿从未救过这个人。”
吴玉莲现在是当真后悔起来,她就不该有着妇人之仁,应当再雇些人将他给杀了的好,至少也算是以绝后患。
“二夫人,这么些年来我为你兢兢战战的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如今就要将我一脚踢开吗?”
吴掌柜的一双眼睛里面带了些许的怨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若是知道这将军府的大小姐手段如此之残忍,他是怎么也不会应下这么一个差事的。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
吴玉莲冷笑一声:“你这么多年,我念着你身世可怜,为你可算是做了不少的事儿,给了不少的恩情,如今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养了个白眼狼!”
“就算是一个奴才,也是一个没有签卖身契的奴才,二婶也不必焦急,假的成不了真,真的也变不了假。”
吴玉莲总觉得晏倾城这话像是在暗示些什么,但是她半个字都不敢说,生怕多说一个字给说错了什么。
“这个事儿……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吴玉莲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今日时间也不早了,老爷应当也要回来了,若是有个什么结论,我再过来吧。”
“二婶这是在急些什么吗?”
晏倾城将手上的杯盏放下:“其实也不过是一点小事儿,咱们能够将事情办好,还给二婶一个清白不就是了。”
从吴掌柜指认吴玉莲开始,晏忠一直不曾说过话,只是一张脸,冷得像是冬日的寒风,让人看了害怕。
吴玉莲好不容易算是安定下来的心思,又开始有了些慌乱,宽大的袖子遮掩住她颤抖的手,一旁的惜月连忙扶住她,低低的喊了一声夫人,吴玉莲这才算是回了神。
吴掌柜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