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
晏倾城笑了笑,李言将茶水连忙倒上了一杯放到晏忠的嘴边:“将军,您可算是醒了,您睡了一下午,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晏忠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太理解这个意思,李言索性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晏忠听见晏止青不愿意回来这事儿,眉目间又是一片的悲凉。
“爷爷,三叔既然不愿意回来,说明三叔有自己的打算,什么事想明白了,自然是回来了,您也不用太担心。”
晏倾城走过去,代替了玉儿的位置,将茶水喂给他,面色淡然:“但是为了这些就把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怎么算也是不划算的。”
“到底都是债啊。”
晏忠苦笑一声,思绪一转:“我睡了这么久,怎么现在一下子就醒了?”
“我去明老的铺子寻了些药材,做了些药,效果看来是不错的。”
晏倾城语气里没有一丝的自满,倒是李言有些不可思议:“是……鬼医!”
闻言,晏倾城也只是点了点头。
“早就听说鬼医收了个徒弟,我倒是没有注意,居然是大小姐!”
李言语气颇是有些激动,晏倾城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大的表情。
鬼医,很厉害吗?
晏倾城眨了眨眼睛,这样方才的小药瓶拿出来:“接下来的每一日三餐之前都要吃一上一颗,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倾城的医术已经如此的厉害了吗?”
晏忠很是意外。
晏倾城也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厉不厉害另外一说,但刚刚她说的是假话。
治标不治本,她也只能够强制性的压制住晏忠体内的那些病状,到底还是要看明天晚上拍卖得来的那一棵月谣花才行。
说话间,寻音已经端着粥走了过来,晏倾城就坐在那里一点一点的喂着晏忠吃完,晏忠虽然有些别扭,但也是吃的一脸笑意。
等着他吃完了粥,晏倾城这才站起身来:“时间也不早了,爷爷就先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
“好,这么晚还在这里,旁人若是知道怕是不大好。”
晏忠点点头。
“许先生留下一盘棋局,爷爷让我过来解解棋局罢了。”
晏倾城直接用了方才玉儿她们的那些借口,晏忠先是一愣,随即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既然这么晚了,倾城就先回去吧。”
“孙女告退。”
晏倾城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带着两个丫鬟直接走出了房门。
一直到出了延年堂,晏倾城才忽的抓住自己的手腕,刚才炼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炉火烫到,一直隐忍着,先下竟是痛的有些让她不能忍下去了。
“小姐!”
玉儿察觉到她的异样,却见袖间露出半截被烫伤的手腕。
“无碍,走吧。”
晏倾城将痛感给压制下来,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情,往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姐真的没事儿吗?”
玉儿很是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寻音摇摇头:“小姐是多么倔强的一个人,你越是说,她越是有些不大好受。”
总算是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晏倾城一顿洗漱之后便就躺到了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床幔。
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也有两三个月了,这其中,感觉甚是不一样。
原本以为没有家没有依靠,来了这儿以后,果真是如重生了一般。
晏忠就像是一个老顽童,明老更是亦师亦友,到底是帮衬着她。
虽然说自己采的那一株时樾花用途非常大,但若是为了晏忠,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不论明天晚上得拍卖会要价多少,她势必要拿到月谣花,就算是用非常手段,月谣花也只能够是她的。
第二日,晏倾城再去延年堂的时候,晏秋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晏倾城,晏秋月也不愿意再同她说话,只是一双眼睛怨毒的看着她。
“今日二妹妹怎么有空过来?”
晏倾城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这么久了,还真是难得。”
晏忠眼里头都是晏倾城这么一个晏家人,他们早就被晏忠忽略,如同流放了一般。
要不是她现在还有着太子侧妃的名号,只怕是这府里头容不下他们了,柜门里头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见风使舵的下人。
“昨天一天不曾听到爷爷的消息,我心中担忧特来看看。”
晏秋月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漂亮。
晏倾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原来二叔他们都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呢,爷爷好端端的在延年堂,能出什么事呢?”
原本是想套一些晏倾城的话,晏秋月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晏倾城给套出了话,脸上顿时黑了下来:“我爹也是爷爷的儿子,关注这边又有何不可?”
“这倒也是。”
原本以为晏倾城还要胡搅蛮缠,听见晏倾城这麽简单的答应了她的话,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