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远看着这个听不懂人话的蠢男人,拿起帕子,轻轻拭了拭嘴。
他这才淡淡抬眸,眸光如刀,直视着朱剑鸣说:“这位朱公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爱人已经跟你说了,没兴趣交朋友,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干什么?赶紧滚吧!”
朱家,是沪市的名门旺族之一。
朱剑鸣,是现任当家人的宝贝儿子。
平时朱剑鸣不管在哪里吃喝玩乐,别人都会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从来不会当众给他下脸。
这也就导致了朱剑鸣自以为他很了不起,在沪市很有面子,可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像今天这样见到美人就往上扑、再想办法弄到手的事,他是经常干的,要是来软的不行,他就会跟人家来硬的。
不管施出什么手段,只要能把人抢回家就行。
一向高高在上的朱剑鸣,从来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敢当众打他的脸。
而且,还打得这么啪啪响,让他在众人面前完全没了脸面!
朱剑鸣看到自已那几个狐朋狗友在那里嗤嗤笑,脸色更是难看。
如果他今天不收拾收拾这个瞎了眼的狗东西,他朱剑鸣以后还怎么在沪市这上流圈子里混?
朱剑鸣目光阴冷地看着叶靖远,语带讽刺说:“小子,你很有胆色啊!在沪市这片地儿上,前一个敢这么对我朱某说话的人,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叶靖远轻嗤一笑,语气凉凉地说:“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很有胆色,一般谁惹了我不开心,我就会让谁不开心,一般我让谁滚,谁就得滚,不信,你可以试试!”
朱剑鸣听完叶靖远的话,不禁哈哈狂笑,“唉哟,老子好怕哦,你让我滚,我是不是就得滚给你看啊?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
叶靖远脸上扬起一丝高深莫测地笑,“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想滚给我们看,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地观赏一下,快滚吧!”
朱剑鸣气得正想抬手抽他嘴巴,突然就发现,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
他自己直接往地下倒去,然后,他竟然真的蜷缩成一团,像个皮球一样地在地下滚过来,又滚过去!
朱剑鸣满眼惊恐,想要控制自己,努力站起来。
但却发现,他的努力,完全徒劳无功。
朱剑鸣瞪大眼睛,看向叶靖远。
在看到叶靖远脸上挂着的淡淡讽笑时,朱剑鸣才后知后觉地明白。
他这是被人控制了!
他这是有眼无珠,得罪了高人啊!
在餐厅里吃饭的那些客人,也全都被这惊人的一幕给惊呆了。
餐厅经理接到服务员的紧急通报之后,也迅速跑了过来。
和朱剑鸣一起过来吃饭的那几个狐朋狗友,也全都跑了过去。
他们都想要扶起朱剑鸣来。
但每次他们一扶起朱剑鸣,下一刻,朱剑鸣又自己往地下滚。
这来回扶了好几次,还是没扶起朱剑鸣来。
反倒把他们这些人搞得很狼狈。
叶靖远却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只是淡笑着对宋澜说:“老婆,我们走吧!”
宋澜点了点头,“好,我们走!”
“你们不能走!”
朱剑鸣的一个狐朋狗友跳了出来,想要拦住叶靖远。
叶靖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感觉,像是有一头凶兽,正凶狠地朝他张大了嘴巴,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噬入腹。
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
他吓得瞬间脸色发白,迅速朝后面退了开去,不敢再上前阻拦叶靖远和宋澜。
叶靖远和宋澜买了单之后,也不管这些人是怎么处理的,就直接上了楼,准备休息。
而楼下餐厅的朱剑鸣,一直滚来滚去,怎么也停不下来,可算是受了一番活罪。
他的狐朋狗友中有一个叫聂保堂的人,见事情不妙,干脆利落地把朱剑鸣给打晕,再和其他人一起,把朱剑鸣送回了朱家。
聂保堂觉得今晚这事很不对劲。
到了朱家之后,他特地跟朱老爷说明了一下今天吃饭时发生的诡异事,包括叶靖远和朱剑鸣之间的对话,聂保堂也一一说了。
朱老爷听完之后,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一脸严肃地对聂保堂说:“保堂,今天的事,你让他们几个都闭紧嘴巴,千万不要乱传出去,这件事情,可大可小,真要惹出什么麻烦,我们都不一定保得了你们。”
聂保堂有些震惊,“朱叔,这事有您说的这么严重么?”
朱老爷那张沧桑的脸上闪过一丝压抑,“如果处理不好,可能还要严重。”
聂保堂虽然也贪玩贪享乐,但他比起混蛋朱剑鸣来说,却好很多,至少他不会去做强抢良家女子、逼良为娼的这些恶事。
他从朱家告辞出来,就直接回了家。
想来想去,聂保堂还是觉得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