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吱吱地响着,木轴发出咔咔的声响,年久失修的木轴转动起不缓缓移动。等木门开到一人可入时,水清浅早已汗流夹背。再细细看这木门,用手指要门上敲了几下,竟发出哐哐的金属敲击声。水清浅仔细辩认却不知这木门是用什么树木做成的,就算她自小浏览群书,从三十六天界的记事物中却找不出有相近的木材。
穿门进了庙,庙是极小。刚进门没才两三步,就是一个草编的蒲团,蒲团前面只有一张香案,香案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锈迹铜炉,炉里早已经积满烟灰。香案后面有一尊神像,神像因为久无人打理早已经破旧,见不出神像人样,但可见应该是个年轻人,不像是天界各界中常供的天地老祖一类的老神诡秘。
神像旁边木橼上吊下一个小小的铜铃,铜铃很旧,旧的上面布满铜锈,怕这便是苏杭交待的小铃,见这铜锈也不知道是否能摇响。但他却是如何得知教院下有这么一座小庙,庙里有这小铃的?难不成这世上真的转世重修之人?虽然三十六天界一直流转有转世重修,但整个三十六天却没见过一个真实的转世的存在,就算是神诡秘殒了,元神与要入冥界,冥界也是一个与三十六天同样存在的地方,而且那里神秘非常,就连三十六天各天的天帝也不曾得知冥界是怎么样的。也从来没有人带有记忆出生的。那他到底是如何得知?
但无论如何想也想不出,便也没做多想。就当是他的秘密。现时只能照他的吩咐摇动小铃,看是否有人出来接自己。想罢便抬手轻轻摇动铜铃,铜铃轻轻震动,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一点也不像让铜锈锈食的铃子。铃声才一响起,水清浅差点道心动摇,几声小响竟然在她心里震动起来,直接震击道心。
水清浅一惊,忙是抱元守神稳住道心。体内真气转了几个周天,道心才平复下来。她看着这不起眼的小铜铃,心中暗想,这铜铃难不成是个件异宝?天界法器诡秘器众多,但是能直接作用在道心中的却是极少,每件才最可称为异宝。这一个小小的铜铃却也有同样的作用。那为何只挂在一个破庙之中?
还当她在沉想着时,庙里神像突然转动起来,从神像背后的墙壁上,出现一道暗门,暗门打开后,里面走出一人。把水清浅吓了一跳,忙是飘身退了几步。掌中化出诡秘剑握在手中,直直盯着从暗门中出来的人。
只见暗门中人一步跨出,左右看了一眼,随手一拂。庙中突然像让阳光点亮清淅可见。此时水清浅才看清从暗门出来的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没什么出色。就像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几根花白的胡子垂下,头顶极少的白发盘起来,用一根细木棍别好,虽年纪老迈,但却精神奕奕气度不凡。一身白青的道袍一尘不染。就站在那里不动,却如一座巨山让人望而却步。
这老人出现,见庙里站着水清浅。便开口问:“小丫头,可是你摇动这铜铃?”
水清浅见这老者,心知是前辈高人,也不敢失礼,忙是见礼答道:“是晚辈奉命前来小庙摇动铜铃,拢到前辈清修,望前辈见谅。”
“奉命?可带来信物?”老者一听疏是奉命,脸色突然一变,急忙闪了过来,立在水清浅身前。左右端看着。
水清浅一听信物,就想着苏杭给的小纸张,忙是从怀中拿出,双手奉上。老者一把拿过纸张,轻轻打开,像是打开着绝世之宝,小心翼翼,脸上的神情竟带着一丝丝朝圣。
纸张打开后,老者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把纸张举的高高的,老脸上流出双行老泪,脑袋响响地嗑到地上三下,也不管额头上粘满的灰烟。口里念着“等到了,等到了,这一世终于等到了……”那老人跪在地上,双手发抖地捧着那张小纸。脸上神情似是捧着圣物,又像是见到年少时初恋般深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眼泪顺着脸上的横皱左右滚动。就这样跪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双手托着小纸举过头顶,缓缓站了起来,然后仔细地折了起来,再用手压了压,想把四边压的平整一些。再从怀中取出一个八宝锦丝绣云神兽锦囊,把折好的纸张装了进去。又放回怀中。
水清浅见老人如此庄重,心中也暗暗不解。不过是一个凡人少年写的一张小纸张,却要如此对待。却是因何事如此?
这时老人已经擦了脸上泪水,向水清浅招了招手,一脸温和地问道:“小姑娘,你是那家的人?这小纸是谁人托你带来的?可有什么话要交待的?”
老人对水清浅称呼已是不同,从丫头到小姑娘,在老人心中的地位完全不一样,若是叫丫头,那便只是当做是小辈,可见不见。现在叫成小姑娘,却带着一丝看重。
水清浅不敢无礼,忙是走过去,向老人一礼说道:“上界原家原水清浅见过前辈。”
“原来是原家的后人,难怪了。”老人端详着水清浅,点了点头说:”这信物?“
水清浅不敢隐瞒急是回道:”是凡间一少年托晚辈带来教院的,打扰前辈清修,还望见谅。“
”凡间少年?也对,也是时候了。“老人听了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问道:”这少年公子可好?“
”嗯。“水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