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寒的话让寒楚莹哑口无言,她知道寒楚坤做的确实很过分,但在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下心。
毕竟自己的父亲、母亲去世了,连姐姐都不在了。她仅剩的亲人,就只有这一个哥哥了啊!
“可我就剩这一个哥哥了,你就非要让我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才开心吗?”寒楚莹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带着颤抖,筷子被摔在桌上,一桌子的人都默契地没有接话。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年轻人总是不理解上一代人心理的原因,因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人生行至此时,身边的人接连离开的那种难过。
年轻人可能会觉得自己也体会到那种亲人离世的痛苦了啊,怎么会不懂?
但试想想看,年轻人失去的不过是那种隔代的亲人或者不是每天住在一起的亲戚。可上一辈人失去的,是自己的父母或者曾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
相比之下,他们之间的感情比年轻人对那些去世之人的感情要更加深厚。
这些道理艾寒都明白,但她偏偏跟别人有不一样的想法。
她早早便清楚减少不必要的人际关系的重要,即便是亲戚也是一样。
如果那亲戚不配称之为亲戚,那么留下又有什么必要呢?他们只会像吸血鬼一样不断地来麻烦你,拖累你。
正如寒楚坤一样,从艾寒小时候起对他的印象便是跛脚、酗酒、脾气不好。
曾经就因为艾寒在吃饭前觉得鼻子发痒朝着地上打了个喷嚏,寒楚坤便大发脾气。那时外婆刚刚盛了一碗饭递给他,可他直接便将碗扣在桌上。
实木的桌子当即被磕出一个圆圆的印子,寒楚坤拍着桌子对艾寒大骂。
那时候的艾寒不过小学,迫于家里小辈不能跟长辈顶嘴的规矩只能咽下满腹委屈。
那时年少的艾寒总有忍不住顶嘴的时候,却总被教育不懂事。
她不是不懂事,她偏偏就是懂了太多事,又深刻的明白这些事太不公平想要用自己那略显幼稚的方式抗争。
后来为了不让母亲难做,艾寒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闭嘴,学会了忍耐。
艾寒第一次将自己这些想法告诉寒楚莹,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这么多年来的不满。
寒楚莹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她知道艾寒的心里总是藏着许多事。
出于尊重,她不讲,自己也不问。
原来啊,她的小姑娘那么早就长大了。
就在寒楚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上面不断闪烁的寒楚坤的名字,她还是接了起来。
“楚莹,求求你,借我点钱吧!立鹏要做手术,我手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钱。”寒楚坤哀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很是突兀,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寒楚莹有些为难,“我也没有啊,为了爸我都好多年没有出去工作了。”
电话那边寒楚坤吸了吸鼻子,急切道:“艾寒呢?她不是傍了个大款吗?你当年给她定下的那个婚约,今天去的那个什么星纪集团不就是那个人开的吗?你让她拿点啊!”
艾寒在旁边听着已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还真没想到今天她已经做的那么绝了,寒楚坤竟然还有脸打电话过来。
“你说什么呢!他们两个还没有结婚呢,你现在让寒寒找他们家借钱,以后寒寒嫁过去了怎么过?”
寒楚莹有些急了,在她的认识里如果女方在结婚前过多的麻烦男方家里,当嫁过去的时候定然要地位低很多。
艾寒有些心虚地瞥了玄彦清一眼,她用玄彦清的钱还少吗?
但很快艾寒心里又平衡了,那时候她还管他叫二叔呢,又不是老公!
“立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艾寒的错!她不拿钱谁拿钱!要是你们不拿钱,我就去告你们!”寒楚坤愤怒地说着,然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艾寒在旁边听的一脸懵,还能这么玩呢?
她第一次听说生死战之后还带打官司的,还真是活久见啊!
“寒寒……要不我去找人借点给他吧!”寒楚莹作势就要打电话给朋友借钱,却被艾寒拦了下来。
“妈,这事儿你别管了。”
艾寒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的寒楚坤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爱怎么蹦怎么蹦。要告她随便告去,她要是怕一点她艾寒两个字倒过来写!
“那怎么行?要是你舅舅真的把你告上法庭,你让我怎么办?”寒楚莹急得都快要哭了,她刚刚和艾寒团聚,真的不能再失去她了。
白雅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那个……需要帮忙吗?”
仙十六和秦爽见此也举手示意自己也要帮忙,就连江离都跟着做起这幼稚得像小学生一样的动作。
艾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这种小事也用得着你们出手?等着!”
说完艾寒便给黎家拨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黎椛,艾寒简单地将事情跟她说了一下,让她转告黎建军。
“好啦,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