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张俊平推门走出去,冷声喝道。
“某,太子左庶子,牟平县知县张俊平,何人在此喧闹?”
临时帐篷外面被一群兵卒包围了起来。
“原来是左庶子当面,末将这里有礼了!”一位身穿铠甲的美髯大汉冲张俊平抱拳拱手。
嘴里说着有礼,可人却是大模大样的端坐在马上,一点都看不出哪里有礼。
“好说,阁下这是为何?”张俊平点点头,虚指一下把帐篷死死包围起来的兵卒问道。
“末将应泗水县的请求,追击一伙山贼而来!
追击到此处,不成想,惊扰了左庶子,还请左庶子见谅!”美髯大汉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愿意得罪张俊平,缓缓开口解释道。
“如此,既然将军有公务在身,某就不留将军了!
请!”张俊平淡淡的一抱拳,转身返回帐篷。
见张俊平居然就这么转身离开,美髯大汉仿佛受到极大的侮辱,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但是,想到张俊平的身份,美髯大汉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慢着!”
美髯大汉想要咽下这口气,可是他的手下却不想。
一位身穿黑漆顺水山文甲,头戴凤翅兜鍪,虬须黑脸军汉大声说道:“我怀疑你是山贼假扮的,给我站住!
来人,给我搜!”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爷爷怀疑你这太子左庶子是山贼假扮的!
来人,给我把这假扮朝廷命官的贼人拿下!”虬须黑脸军汉面色狰狞喝道。
“找死!”
张俊平冷哼一声,左脚猛一跺地,人瞬间窜跨过近十米的距离,来到虬须黑脸军汉的马前。
伸手一把抓住虬须黑脸军汉的胳膊,直接把他从马上拽了下来。
抬脚踩住虬须黑脸军汉的脖子,“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住手!”
直到这时,那美髯大汉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放开爷爷,大战三百回合!”虬须黑脸军汉被张俊平踩着脚下,脸都紫了,犹自不服气的大声喊道。
“哼!”
张俊平冷哼一声,脚下用力,直接踩得虬须黑脸军汉喘不过气来,憋的眼睛都突出来了。
这还是张俊平用的柔劲,不然直接一脚踩断虬须黑脸军汉的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住手,把人放开!美髯大汉喝道。
伴随着美髯大汉的喝声,禁军兵卒举起手中的弓箭,弓弦拉满,剪头对准张俊平。
只要美髯大汉一声令下,张俊平就会被射成刺猬。
“放人,不然我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纵使你武艺再高,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你信不信,你只要敢下令放箭,第一个死的是他,第二个死的是你!”张俊平平静的看着美髯大汉,仿佛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更好像没有看到那些瞄准自己的弓箭。
“你!”
美髯大汉缓缓举起手,只要他的手落下,就会万箭齐发。
张俊平没有抬脚,就这么平静的看着美髯大汉,不过手却是放到腰间的刀把上。
只要美髯大汉敢把手落下,他就会一脚踩断虬须黑脸军汉的脖子,然后挥刀砍掉美髯大汉的头。
这一点,张俊平非常自信。
美髯大汉迟迟没有落下手臂,因为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蛇盯上,脖子冷嗖嗖,有种只要自己落下手臂就会大难临头的感觉。
张俊平越是淡定,美髯大汉越是心里没底,不知道张俊平武艺到底有多强。
他可不是虬须黑脸军汉那个没脑子的憨货,刚刚张俊平把虬须黑脸军汉拽下马,那一步跨越十米的能耐,美髯大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自问自己没有那份能耐,一步跨越十米。
犹豫半天,美髯大汉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手臂,摆摆手让兵卒把弓箭收起来。
“哈哈哈!还不知道将军贵姓大名,在禁军担任何种职务?”见美髯大汉服软,张俊平大笑道。
“我是兖州大都督府禁军军都指挥使贾肃!”
“原来是贾都指挥使,失敬失敬!”张俊平不咸不淡的笑着拱拱手。
心里却是想着,那群兵匪被剿灭,居然惊动了军都指挥使,可见这兖州大都督府的禁军已经烂到了骨头里。
“那这位又是哪位?”
“这是我麾下马军指挥使许江!
还请左庶子高抬贵脚,放了许指挥使!”此刻贾肃姿态放的很低,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恭敬起来。
没法不恭敬,自己的得力下属被对方踩在脚下,自己又不敢下令放箭,只能摆低姿态,说软话。
“贾都指挥使,不知是什么样的贼人,居然能劳烦你一个军都指挥使亲自跨境追击?
莫非是那些山贼杀官造反?”张俊平装作不经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