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真乃我的子房也!就按照苏先生说的办!”李有财大喜,冲苏先生双手抱拳,拽了句文道:“丁相公哪里我去说,邀人的事情还要麻烦苏先生和雄壮士了!”
这苏先生是李有财的幕僚,叫苏学臻也是江湖豪杰出身,在江湖上有个匪号叫做铁扇书生,一手天罡三十六路判官笔耍的相当纯熟,尤其是用铁扇当判官笔用,更是诡异,铁扇里面还藏有十二根钢针更是阴损,武功比那个铁拳雄盛要高。
苏学臻之所以给李有财当幕僚,除了李有财出手大方,能够供应他练功所需之外,还有一个很俗套的原因,那就是,李有财对苏学臻的母亲有救命之恩。
苏学臻落魄的时候,是李有财收留他们母子,并出钱给苏学臻的母亲看病。
“老爷放心,学生认识几个武林豪杰,他们都是急公好义之人,武功也比学生高数倍,学生这就去请他们来主持正义!”苏学臻抱拳拱手道。
“老爷,我这就去请我师傅,师兄他们过来!”雄盛也跟着大声说道。
雄盛的师傅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威远镖局在整个开封府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镖局,行走南北无往不利,雄盛不愿意受那走镖的苦,正好遇到李有财招募宾客,就投身到了李家。
“好!好!好!多谢两位,等此事过去,李某必有重谢!”李有财大喜之下,连忙许诺好处。
请人来助拳,主持正义,可不是白请的,好吃好喝伺候不说,事后每人还得送上千八贯钱。
此时李有财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李家是开封府最大的粮商之一,平日码头上运来的粮食有十分之一是他李家的粮食,家里屯粮百万石,要是真按照张俊平说的,平价出粮,那损失可不是几千贯,几万贯,那是几十万贯的损失。
最要紧的是坏了名声,规矩,丢了面子,以后生意不要做了。
李有财也顾不得外面大雪纷飞,让人套上马车,离开家,去找丁谓主持公道。
“如此大的雪,贤弟怎么有闲暇来府上?”丁谓把李有财请进二堂,让人奉上茶,笑着问道。
“还请丁相公救我!”李有财对丁谓深深一鞠躬。
“贤弟快快起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开封府还有人敢惹你李家?”丁谓伸手把李有财扶起来,疑惑的问道。
“唉!弟弟我这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李有财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从两个人的对话可以看出,李有财和丁谓的关系并不像常人想的那样,李有财依附丁谓,两个人是平等互利的关系。
丁谓能有今天除了自己的能力,还真离不开李家的钱财开路,或者换句话说,李家很早的时候就在丁谓身上投资了。
这也就在大宋,这么一个对待商人比较宽容的朝代才会出现商人和宰相平等互利的关系。
要是在明朝,管你家财万贯,只有你没有功名,一个县令就能拿捏死你,抄家县令,灭门府尹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个……”丁谓捻着胡须一阵为难。
“怎么?难道丁相公也治不了那张俊平?”
“贤弟有所不知,那张俊平是官家眼里的红人,如今是圣眷正隆的时候,一般小事,还真奈何不了他!
而且此人阴险狡诈,看似是个莽夫,实则行事狡猾,非常善于利用大势。
就拿他上门威胁你这来说,虽然威胁你平价出粮是坏了规矩,可人家站在大义上面,一句为了天下百姓,何惜骂名?便能堵住朝堂上的芸芸众口。
就算是告到官家那里,最多也就是口头训斥两句!”丁谓身为辅相,对问题看的更加清楚。
“这……这……难道这事就任由他胡来?”李有财面色苍白道。
“唉!刚才我说了,这张俊平最善利用大势,如今是什么情况?
你我皆清楚,一场雪灾已经不可避免!
今日官家还召集我等商量赈灾之事,三司已经准备开仓放粮,平稳粮价和碳价!
你说这个时候,就算是有御史把张俊平欺压商贩,强买强卖的事情捅到官家那里,官家也会留中不发,装聋作哑!
因为张俊平是在替官家分忧,虽然行事鲁莽,不受规矩,可官家看的不是这个,是张俊平愿意背负骂名,为官家分忧的忠心!
官家只会更信任他,而不会惩罚他!”丁谓给李有财分析着里面的道道。
说完丁谓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安慰了一句,“当然了,你也大可放心,张俊平应该不敢伤你性命!”
李有财差点哭出来,应该不敢?他万一敢呢?
“难道就只能按照他说的,平价出粮?”李有财心里像是刀割一样。
他屯下数百万石粮食为的是什么?不就为了等这一天吗?
要是按照张俊平说的平价出粮,损失可就大了,真比要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他不是给你两个选择吗?既然官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