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回来了?”张俊平惊喜道。
张福回老家找人,这一走就是一个半月,终于回来了。
张俊平交代了一下,就带着张贵赶回府里。
“见过郎君!我回来了!”张福冲张俊平躬身行礼。
“福伯,一路辛苦了!”张俊平赶忙上前扶起张福,然后对站在自己身后同样有些激动的张贵命令道:“阿贵,让厨房做几个好菜,再拿一坛好酒过来,我给福伯接风!”
“喏!”张贵来不及和老爹亲近,领命跑去厨房去安排酒菜。
“郎君,吃饭不急,这次我回老家,一共招募了三百子弟!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身体强壮,精通武艺的棒小伙!
一路上又收拢了五百多孤儿!
还请郎君赎罪,北地孤儿太多,小的实在是不忍心,所以……”
“无妨!福伯不用自责,我张家现在还养得起这些人!
这些人暂时先让他们在府里住下,至于怎么安排,回头再说!
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张俊平笑着安慰了张福一句,挽着张福的手往偏厅走去。
张俊平的一番话,亲热的动作,让张福心里热乎乎的,心里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禄伯呢?”
“禄管家去了城外酒坊,已经去通知了,估计快回来了!”旁边有家丁回答道。
“嗯,禄伯回来,让他到偏厅,我们一起给福伯接风洗尘!”
“喏!”头发花白的家丁大声应道。
张俊平对张福的亲热,器重,让他们这些老家丁也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这些家丁和张福,张禄都是一批进府的,几十年生死与共,在死人堆里一起打过滚,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身份地位能够区分开的。
“福伯,老家那边还好吧?”在偏厅落座后,张俊平亲自给张福满上酒,才开口问道。
“都还过得去!知道郎君大发神威,惩治了图谋张家财产的赌坊,又被官家委任为左庶子,都高兴的连呼祖宗保佑!张家中兴有望!
小的代郎君给老祖,老太爷,老爷上香,那青烟笔直,一直升到屋顶,在屋顶环绕,久久不散!
可见老祖,老太爷,老爷他们在天之灵都在看着郎君呢!”张福擦擦眼泪,笑着说道。
张俊平的老家在河北东路,棣州厌次,厌次城南,信水之盼,有一座村庄,叫做张家庄。这张家庄就是张俊平的老家,城南有一半的土地都是张家的。
说张家是厌次第一家也一定不为过。
厌次张家和京城张家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京城张家不倒,厌次张家就不会有问题。
“福伯,以后不要称小的,您和禄伯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和禄伯就是我的叔伯,咱们是一家人,可不能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张俊平给张福夹了些菜,才温声叮嘱道。
“唉,唉!”张福擦擦眼泪,露出欣慰的笑容,“我打消看着郎君长大,郎君什么都好,唯独性子有些弱,我一直担心郎君以后吃亏!
二老爷败了家财的时候,郎君被气昏过去,我这心像刀割一样!
没想到,郎君醒过来,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杀了那些图谋家财的赌坊。我当时心里那个高兴啊!先祖有灵,张家有救了!
后来有担心郎君被刺激过度,变得太过刚烈,刚则易折!
现在看,郎君没有变,还是那个温和随性的郎君!
郎君的刚不再外,而在内!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就算是现在去死,也能笑着去见老祖,老太爷,老爷他们了!”张福两杯酒下肚后,开始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福伯,什么死不死的?你可要使劲活着,这家里可离不开您老!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张家这里里外外还指望您和禄伯操持呢!”
“郎君放心,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要我和禄弟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帮郎君把家看好,不让郎君为家里的琐事操心!”
“如此甚好!”张俊平笑着点点头。
张俊平和张福说着一些家常话,一直到张禄赶回来,张俊平才开始说正事。
“咱们家城外有三座农庄,一座建了酒坊,一座拿去给二叔建了养牛场,剩下一座我准备划给那三百新家丁作为营地使用,禄伯和福伯以为如何?”
“郎君,那些家丁不放在家里?”
“他们现在留在家里又有什么用?武艺高强和看家护院可是两回事!还是要操练上一番才能派上用场!”
“郎君考虑的对,他们虽然从小就练武,单打独斗,逞勇斗狠没有问题,一旦遇到战阵厮杀,就废了。
不是我吹,就家里那些老家丁,别看一个个老迈不堪,单打独斗可能打不过那些小子,但是组队厮杀,五十对五十,能完虐他们!”张福抚须点头赞成道。
这些人都是他亲手挑选出来的,自然清楚他们的缺点。
棣州厌次,也就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