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仙宫遗址···是不可能去的!
那就是一片基本上没有价值,却十分危险的废墟。
能到手的好处,也早都被掏空了。
半块伏龙玉,也当然不会在仙宫废墟之中。
那只是托词。
月色逐渐的暗淡,漫长的夜也终于要走到尽头。
“我要走了!我还会来找你。”月婵意味深长的看着老白说道。
同时也扫视了林溪和胡大官人一眼。
这让林溪莫名觉得惊悚。
被一个渡劫期大修士记住,并且不是什么好印象的记住,这绝不是好事。
月光散尽,那月光凝聚的人,也消失在了小酒馆中。
烛火摇晃,在晨曦升起之前,带着最后的冰凉,从河畔吹来的夜风,着急的敲打着门窗,年久失修的木窗,发出衰老的呻吟声。
“她这对你,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又或者说,这个月婵,究竟是她本身意志为主,还是···。”胡大官人看着老白越来越不好的脸色,停止了不太适当的话。
作为月婵本身而言,她需要伏龙玉,倘若真的已经与那些夹杂在功力里的意志彻底融合,就绝不会再打伏龙玉的主意。但是这样试探老白,拿感情作为筹码,又说明月婵的本来性格,已经受到了影响。她也绝不再是单纯的她了。
最后她仿佛不了了之的就这么离开,留下了一句,还会再来找老白。
这似乎是顾念旧情,没有直接施辣手。
但是却依旧矛盾。
“你们聊你们的,我先走了!”天快亮了,林溪也该继续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了。
关于老白和胡大官人的事情,他真的不想插手干预。
这件事涉及了两个渡劫大修士,真的很危险。
被一晚上都塞在桌子底下,被金色的绳索法宝牢牢捆住的归骅子,看着林溪远去的背影,不断的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道道恶意涌向林溪。
清晨的阳光,洒满了青色的街道。
远山寺庙的钟声,已经叫醒了沉睡的苍云城。
“长风出祁山,苍茫破云海。祁山长风门侯君,敢问阁下是否是南陵剑阁白二?”朝阳下,一个身穿黑色短衫的男子,手里提着一把宛如弯月般的短刀,挡住了林溪的去路。
“长风门?没听过!侯君?更没听过。”林溪冷淡的回答道。
以挑战而扬名天下,注定也会遭遇别人的挑战。
出名的太快,缺少底蕴,难免会让一些人错觉,认为他的扬名,不过是运气好,并没有真本事。
踩着他林溪的脑袋,可以成为这片天地间,那站在风口浪尖的宠儿。
“等我击败了你!大家便都能听到了!”弯刀出鞘,刀光携带着清晨的一缕晨辉,整个人都仿佛化入了光里,如风一般砍向林溪。
侯君挑选了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间、地点,堵住了林溪的去路。
他有着十足的信心,并且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只有一个念头···赢!
但是实力的差距,无法用信念弥补。
天时地利人和···所能带来的改变,必须是在一定区间内的波动。
而林溪的实力,超过了侯君所能感受的区间。
没有人看到林溪是怎么出刀的···同样也没有人看到,他的刀回鞘。
但是侯君的脖子上,却多出了一道刀痕。
鲜血染红了青石地板,在阳光下显得刺眼。
周围百姓的尖叫声和慌乱来的后知后觉。
林溪一路往南走,一路上便遭遇了各种各样的挑战。
有单纯为名的,有为了某些利益而来的,还有嫉妒林溪摘采了柳仙这朵花的···。
即使林溪一路已经斩杀十数人,但是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名利是一碗毒,但是无数人皆甘饮。
因为对很多人而言,默默无闻的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
等林溪走到城南城门口的时候。
拦住林溪的,是一个乞丐。
乞丐也配着刀,他有着筑基期的修为,但是起伏不稳。
对于林溪今天遇到的那么多对手来说,这是最弱的一个。
但是林溪作为天魔的本能,却让他从这个乞丐身上,嗅到了危险。
“你要拦我?”林溪问道。
乞丐回答道:“我叫龙冶,丐宗第七分舵的弟子,练的是当年刀乞儿传下的杀牛刀。”
“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第一次就要睡觉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半年前,就在这城门口,我瞧见了柳仙姑娘半面。”
“从此心思浮动,难以割舍,运功之时,气息浮躁,根本无法搬运周天。”
“我师父察觉到我的心思异常,从绿衣巷的平阿姑那里,找来了一个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