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如何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纪家撤了报案……
诸事等等,魏秀儿都是不知,便是知道,也最多是抱胸冷笑看戏一场。
此时,她带着闺女和丈夫一回到娘家,就发现,她才是个那捡来的!
“阿娘,你这未免太偏心了!”魏秀儿哭笑不得。
自他们一家三口回到了娘家,家里人都围着她丈夫和闺女转,反倒她这个当事人,风里凉!
“你这瓜娃子,说什么蠢话,新女婿是尊客,你爹和小爹那是给你作脸子,望着你们夫妻和和美美的,少说胡话。”
葛燕喜特意看了眼幺儿,见她脸色红润,精神劲头,有心想问她房里事,最后还是不说了。
这种事情,她一个老婆子,问出来,就有打女婿脸的嫌疑了。
瞧着小女婿这般疼惜幺儿,她还是宽心的。
抬眼又见这便宜外孙女,跟着自家孙女们在院角玩成一堆,大中小三个丫头就坐在角落里玩玩偶,也不吵不闹的,她就觉得舒心了。
“……我去帮二嫂忙?”
魏秀儿见就她成了孤身一个,又不想凑到丈夫那边去,她特么第一回觉得,自己是‘客’了。
“不用你,你二嫂、月梅姐、大姐都在里头忙着呢,你就好好坐在这,手也别多碰水。”
葛燕喜拉住幺儿,见她这闲不住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好好坐着,家里一堆人手,哪要你帮忙?”
“我这不是无聊嘛。”
“那就陪阿娘说几句话!”葛燕喜无奈,“你这两天,在婆家住得习惯吗?你那继婆母好相处不?”
“嘿嘿,阿娘,你眼光这么好,谁还逃得过你的火眼金睛?我小妈对我真的再好不过了!”
提起这个,魏秀儿就老实的交待:
“咱本地风俗,结婚第二天不是要新媳妇做饭吗?我公婆早早预留好了一桌大菜,第二天我双手连水都没碰,就只要热一热菜,就能吃了,连饭碗都是我大姑姐洗的、”
“啥?”
一见阿娘要变脸,魏秀儿举起右手,解释道:“我这不是伤没好全嘛,我大姑姐直接就抢了洗碗工作!可不是我懒啊!”
“……”
“阿娘,你眼睛真好啊!”
瞅着阿娘脸色不好看了,魏秀儿立马哄着她道:“不光是我公婆明理、就连我大姑姐都心眼好着,又有你那啥都好的小女婿护着,我好着呢!”
“你、”
“好啦,阿娘,这事,其实真没必要太紧张啊!”
魏秀儿委屈了,“我这手真伤着了,我小妈和珍姐又不眼瞎,真让我做饭、洗碗,她们心里过得去吗?都是一家人,连这个都要一板一眼的处着,阿娘你才要真担心呐!”
人心都是肉做的,不就是一个风俗嘛!
她又不是说故意不做饭、不洗碗啥的,不就是因为手上有伤么!
再说,她小妈是继婆母,不光要看她手上伤着份上,就连自家丈夫和公爹的心情,也要小心处理的……
一家人,能做到将心比心,感情才真挚,才能长久!
魏秀儿又是特别心思细腻的,有小妈这种表态,她和小妈才能更友好相处。
“行,就你嘴能说!”
葛燕喜一愣,倏地也明白了,她这是紧张过度,就怕霍家人对自家这病弱的小幺儿不友善,倒是忘了一些人情往来了。
“那是,我这张嘴,可是遗传阿娘的,阿娘你说是也不是?”
魏秀儿嘻嘻地凑上前,哄着老太太笑问。
“……你这皮猴子!”
“那也是阿娘家养的皮猴子,阿娘可不能嫌弃幺儿了!”
老实说,新婚后刚回到娘家,她真的好心慌,感觉都不一样了。特别想抱紧阿娘,哪都不想去。
“阿娘,秀儿,你们聊完没?”
魏香儿擦着手走过来,就听见幺妹抱着阿娘在撒娇,哭笑不得,“秀儿这都嫁人了,还是这么娇气!”
“那是,我有阿娘、大姐齐齐疼着呢,”
魏秀儿卖起萌来,完全是无压力,一手搀着一个大女人,笑嘻嘻的道:“我就要当咱们家永远的娇气宝!”
“好好,一直当个娇气宝!咱们家秀儿最是有福气,定然是幸福平安一生。”
还没等葛燕喜开口训幺妹呢,魏香儿就先疼上心口了,然后打断阿娘的训话:
“阿娘,士杉说要开饭时,他才能过来。我让他接了我公公和娇娇一道过来,阿娘你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吧?”
“嘿?”
葛燕喜微怔了下,惊喜道:“老纪哥要来?你咋不早说呢?我见你一个人过来,还以为纪士杉不来了!”
“……”魏秀儿摸摸鼻子,怪不得她回家时,就觉得阿娘不是很高兴呢,眼刀时不时往厨房里扫,原来是以为大姐夫不来啊!
“不会啊,幺妹三朝回门呢,士杉怎么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