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钊交待父母要记得午休,又跟长辈们说了好话才离开。
等他匆匆回到婚房,就看到月梅姐已准备好了热水和面盆,正在婚房前守着,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让她也休息会儿,拿着东西就进了房间。
他先洗了面盆和新毛巾,这才调了水温,给小妻子轻轻温温擦了脸面,怕惊醒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行动轻缓轻慢。
给她脱下红色手套时,确定右手背上的伤势并没受损,他才满意地松了口气,瞧着这双红手套,他发现自小妻子的心思真细,这么一来,外人也就看不到她手背上的伤。
因为是她按着她自己的手指大小做的,戴上后不显臃肿,还特别好看,配着她穿的红色旗袍,相得益彰,真的跟个小仙女下凡似的,惊艳了所有来宾客人!
瞧着小妻子睡得极熟,霍立钊在她小手上亲了口,这才挪动她睡姿,试好水温度,将她小脚放进温热水盆里浸泡——
只见小妻子一开始受热,再加上脚踝上的损皮,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甚至掀了一点点眼睑看了他一眼,却最终敌不过困顿,咕哝了一声,又合上眼皮睡着。
“含睡的小猫儿。”
霍立钊确定小妻子又睡着了,轻笑低喃。
时不时添上点热水,一直给她小脚泡了二十分钟,霍立钊才给她拭干净水汽,将她小玉脚丫塞进被褥里。
婚房还没住人,啥也没有,他想帮妻子擦点药也不行。
收拾过婚屋,霍立钊摸着妻子脉搏,确定她心跳已达正常值了,他才轻轻出了婚屋。
“立钊,你下来了,怎么样,秀儿好些没?”
葛月梅见到表妹夫下来,忙上前细声问道。
她刚让腾才带着妹妹们去客房睡一会儿,这俩娃自从跟着小四、小五运动,这三天,天不亮就跟着魏家人起身运动劳作,中午就容易犯困,得眯一会儿补一补精力。
至于宝淳和宝汐,那是睡习惯了午觉,今天又兴奋过度,拖到现在三点多了,早就犯困了。
“嗯,她睡稳了,今天真麻烦月梅姐了。”
“客气啥,立钊你这样说,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更要谢谢你和劭军了。”
“大家都是亲戚,说客气是我失言了,月梅姐,我先去公园那看看,秀儿这里拜托你多照顾一下。”
“行,没问题,你快去忙。今天就你这新郎公最累了。”葛月梅打趣道。
见霍立钊摸摸头笑了下就跑走了,葛月梅跟她家阿娘说了一声,才上楼守着。
距离傍晚的酒宴还有二个小时,睡上一会儿,秀儿会好很多。
确实。
魏秀儿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看到窗外天色还亮着,她松了口气,一摸头就发现自己倒是干爽着,连手的没点黏糊感,手套也脱下来了,想来是丈夫照顾她的。
只有他才略知道自己有点洁癖……
趁着屋里没人,魏秀儿坐起来,就从储物格里移出茶壶,喝了足有一杯,这人才真正轻松下来。
然后想到,她睡得恍惚间,好象看到丈夫给她泡脚,因为脚上有伤,热水一刺激,她才醒了下,但因为太困了实在没力气说话,转眼间又睡着了!
果然,连脚都干干爽爽的,她移出珍珠粉,给手背和脚踝轮着抹上一层薄粉,刹时,觉得痒意和痛意都淡了。
霍立钊这丈夫,当得是真合格了!
魏秀儿勾起嘴角,笑了笑,这才起床去了卫浴间洗漱,单手就是麻烦了一点,但好在还能勉强弄,她这才拧了半干的毛巾挂起,就听到房间被打开的声音——
“媳妇?”
霍立钊转过小屏风,没在床上见到小妻子,喊了声大步往卫浴间走去。
“嗳,我在呢。”
魏秀儿应了声,才打开门就撞上一堵肉墙,“嘶、立钊哥,你走路速度有这么快吗?”
“怎么样,没撞痛鼻子?”霍立钊抬起妻子小脸,“我怕你手沾了水。”
“没有没有,我都是单手洗毛巾,你放心,这手可是在我身上,我还能不保护好它吗?”
霍立钊摸了下,确定小妻子只有左手是凉的,右手倒是还温暖,他满意点头,揽着妻子出来,边走边问道:
“媳妇你刚起来?我在床头上放了杯水,你喝了没?我给你添点热水,别喝凉的。”
“没呢,我刚刚洗漱好?现在几点了?”魏秀儿在床边坐下,看着丈夫给她倒水,心里甜甜的,因而声音也软糯娇问。
听得霍立钊耳根都在发软,他拭了下温度,刚好可以喝,这才塞进妻子手里,“不急,现在才五点,客人们才刚刚来,你慢慢喝,我去洗个脸面。”
今天正好有风,天气也热了点,他都怕身上的汗味熏到妻子,让她不喜了。
“嗯。”
魏秀儿喝着水,点头。
看了床边的红鞋,这才发现她脚上套的是她娘买的嫁妆之一,这就被她用上了。
第一回,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