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祖们说‘娶妻当娶贤’,真不是一句笑话,而是警世之言!”
霍玉珍跟弟媳说得太嗨了,顺嘴就抱怨道:
“你瞧我,嫁得也挺好的吧,公爹就比我大伯低个半级,可他跟我大伯一比,就是个渣……呃!”
“没事,珍姐,我不会到处乱说,都是为人媳妇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魏秀儿一见大姑姐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她忙开口吐槽说道:
“就像我大姐她,嫁得也很好啊!纪伯伯很满意我大姐,直拿我大姐当半个女儿疼,我姐夫也一心一意守着我姐,也没婆婆刁难她,但总有个搞屎棍存在!”
“……也是,我也听说了,那纪士娴可厉害着!她跟我婆婆,就是一个等级的危险人物!”
既然都说了,霍玉珍也没再藏着掖着,唉声感叹。
“唉,这纪大姐都嫁出去二十多年了,没想到这年纪了,还跟她丈夫闹离婚,我大姐最近日子,也是超级难过!”
想想,她大姐也四十岁的年纪了,还要面对她纪士娴闹离婚牵连到她小家,弄得纪家眼下是一团瘴气,真是令人嫌弃万分。
果然,一听魏秀儿自暴家短,霍玉珍便顺了台阶下,反而开口安慰起魏秀儿来:
“秀儿你也别担心,我瞧着纪大哥对香儿姐挺好的。”
说到这,霍玉珍说起一事:
“对了,我早上还看到纪大哥拿了早餐过来医院,给香儿姐送早餐呢!可把医院里的小护士们,羡慕的在说酸话了!”
“真的?”
闻言,魏秀儿眼睛一亮,嘴里又配合着抱怨:
“说起这个,我都替我大姐夫头痛,爸是亲爸,姐也是亲姐,这对父女俩处不到一块儿,那纪大姐真的……珍姐,我老实说,看到她我就想调头走。”
想要跟亲属中的同辈女性打好关系,俩人就要有共同的话题。
并且,这话题要注重,不能瞎掰,得说实话。
胡谄阿谀的话,最后都会在不经意中露了馅,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以真本性喜好奉承亲人,这样的相处,才能长久。
洋装捏造的个人形象,终有一天会败露。
比如魏秀儿和霍玉珍。
若是魏秀儿真心跟霍立钊相处,奔着未来而去,就不能对霍玉珍尖利硬刚,得温软一点,调动俩人说闲话之间的共情。
再者,第一印象很重要。
就说宝淳。
正是因为宝淳对魏秀儿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扯出霍家人对魏秀儿的第一感想,就是她能对宝淳友善,显得她贤惠善良。
对于霍玉珍脱嘴说错的话,魏秀儿适应的说出自家一些破事,让霍玉珍防备心放下。
再听到魏家大姐夫家破事,又产生了同病相连,这对于魏秀儿以后和霍玉珍相处,有了一个最好的开端。
何况,霍玉珍原本就很喜欢魏秀儿,这么一来,俩人心中不会存有嫌隙了。
魏秀儿本性就嘴紧,也不是个爱背后说人八卦的泼妇,霍玉珍相处久了,就会明白她的真脾性。
“啊、这么强势?”
“珍姐,你是不知道,我前天看到她在我大姐家,一见我就没好脸,差点没把纪伯伯气地发病。也怪我和小哥、侄儿去地太早了,才九点,许是吵着她睡觉,这才有起床气。”
魏秀儿还没完全弄懂大姑姐的性情,但这不妨碍她解说下自家大姐的情况。
作为县城本地人,魏秀儿是知道大姑姐的人脉,远比她想地深,也许借着大姑姐的嘴,还能给她大姐正一正流言。
纪家地位摆在那里,有点小事都会有人盯着胡说一通,何况纪士娴回到娘家这段时间,可没少在外头说魏香儿坏话……
“都九点了,纪大姐还嫌吵?”
霍玉珍早就有耳闻过,纪家长女为人非常厉害,可没想到厉害到这种程度!
“唔,可能惠市那边风俗,跟咱们这边不一样吧。”魏秀儿耸耸肩轻笑。
俩人一边说,一边干活,真的不觉枯燥。
“嘿,我昨天回家,听邻居说,这纪大姐跟她丈夫正在吵离婚,是不是真的?”
“我听立钊哥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丈夫昨天就过来县城了,我和立钊哥在德一堂遇上了大姐夫和姚大哥,也不知道这对夫妻说了啥,还动上了武,姚大哥都被纪大姐伤了手臂,要往医院缝针了。”
霍玉珍低语,“嘶、这么猛!”
她原本还想着弟媳见识少,这才夸大了纪士娴的蛮横程度。
但是,一听到这话是她弟立钊跟弟媳说的,心里就明白,弟媳已经是把纪大姐暴躁脾气,往了……
“立钊哥他说,纪大姐跟姚大哥这场婚姻,应该是保不住了。纪大姐要离婚态度,太强硬了。”
“这都见血了,姚家容不下这儿媳妇。”霍玉珍认同说道,心底也嘀咕:
这纪士娴跟董思佳,明显是一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