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钊听了魏国庆这话,觉得可行。
然而,他才展眉张嘴说了个“我”间,就被丈母娘蓦然打断、
“混账、你懂什么!”
葛燕喜没等霍立钊开口,就剜了小儿子一眼,噼里啪啦喝斥:
“幺儿这工作,本就是你大姐使了劲儿,只为了让幺儿能活得体面一些!”
农村姑娘要没个好工作,凭啥子嫁进城里?大香是为了秀儿未来铺路,才会如此安排。
也正因如此,霍家才会如此神速的跟她家幺儿订婚、结婚……
再说,这闺女都嫁男人了,还能让她读书考大学?哪个婆家人,能这般大方明理啊!
“娘,我倒觉得国庆哥说得可行。”
霍立钊眼见丈母娘要拿小舅哥开刀,小爹也瞟了他一眼,他立马拉住丈母娘表态:
“秀儿身体不好,卫生院这工作难为她了,她要有兴趣,自学能考大学是好事,多学点知识成为文化人,将来坐办公室,是真好!”
便是做学术研究,也比在卫生院上班强!
眼下小妻子的工作,一直是需求正常人体力值,小妻子近期内连连心疾发作两回,以他眼界见识来判断,小妻子必须严谨静养一段时间,身体才能慢慢康复回来。
别以为小妻子现在救醒了,人就没事、没手尾了。
心脏是人体最重要器官之一,人除了脑袋外,最重要就是心脏,这两样,缺任何一样,人都活不下去!
魏九宛听到这,几次想说什么,被小叔公一瞪眼,啥也不敢说,安静当听众。
真要依小姑父这话,可能最高兴的,就是她家阿娘了!
“可、”
葛燕喜听到小女婿这话,虽然心里是真高兴,毕竟女婿能这么说已经是有心了,可她面上仍是迟疑,“可这样一来……”
幺儿就没工作了!
以后,幺儿吃喝都要看丈夫和婆家人脸色!
她年纪大,吃过的盐比这些后生多。
现在刚结婚,幺儿长得行,这新婚期丈夫能哄着段时间。
可时间久了后,秀儿只能坐着吃喝丈夫工资,自个儿在家当少奶奶,只照顾继女,婆家能不嫌弃?
怎么可能!
“娘,我是真心想要秀儿好。您看,要不秀儿休养这小半年,先让她好好在家复习,等七月高考,让她先试一回,不行就等来年。
要是秀儿能考上大学,单是在学校她就有收入,总比她现在拖着损伤的身子,参加工作好多了!”
能赚钱,也得有命花啊!
这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不知道?
葛燕喜真被霍立钊说地心动了——
“是啊,娘,我们总不会害秀儿的,你宽心些!”魏国庆扫了眼名分已定的妹婿,附和着说。
“行了。”
魏来福扯了嘴角笑了,目光饱含满意的望向霍立钊,直道:
“大嫂、大哥,既然秀儿丈夫都没意见,是好事。老话说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她往后如此安排,得听立钊这个丈夫的。”
“嗯,他小爹既然都是这个意思,那就依立钊的、就这么办。”
魏大福也站在幺儿和立钊这一边,这小女婿已经表明态度了,他们再扯假话,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秀儿这是嫁着好男人了!”
葛燕喜向来精明懂理,见老头子和小叔都应了,她当即一脸高兴又感激地赞着霍立钊,还跟小儿子和大孙女交待:
“那,老三,你明天去县城时,也带上宛妮子,家里这地里活,不用你俩帮手了。”
“娘客气了。就是大侄女这上、下班,咱还是跟紧点好,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毕竟是姑娘家。”
“对对,宛妮子,你上、下班就不要乱跑,要是没人去接你,你直接去你大姑家呆着,不许乱跑!”
葛燕喜一听女婿这话,立马朝着角落里的大孙女交待,“至于你大队卫生站的工作,你阿爷明天去找支书说一声。”
正好,最近村里有不少声音说魏家人夺权……
呸、鸡毛个夺权,一个小村子,有什么权好夺?
村长又不在她家,妇头也不是她当,最多她家小三跟在财务身边罢了。
偏偏,整个桥背村,就她家小三分化最高,好歹是高中毕业了!
“是,阿奶~”
魏九宛望了眼小姑父,老实道:“我知道了。”
“阿娘,秀儿刚又心疾发作来,今晚叫个人守着,要不然出事都没人知道。”霍立钊朝丈母娘提道。
好歹是他妻子,他就怕岳家人不看重她心病发作,忽略过去。
“放心,我今晚会守着幺儿。”葛燕喜高兴点头,又小声劝道:
“立钊啊,时间不早了,你不如跟国庆凑合着睡一屋,省得这回家路上,再遇上那些恶人。”
这小女婿刚跟幺儿领了证,可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