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钊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走进房里,正站在床边弯腰倾身,修长的指骨仿若有意识般,划过魏秀儿娇嫩白皙的玉脸——
是真的滑、
怪不得他刚刚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她肌肤凝滑如脂!
“唔…”
魏秀儿感觉到不安,头又重,她难受地轻吭,突然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小暖炉,还会呼吸!
呼吸气感就喷在她胸前、
吓得她立即睁大眼,瞧见宝淳正挤在她胸前睡得香!
“抱歉,吓到你了?”
霍立钊是等魏秀儿发现他在了,他才轻声说话,没想到还是吓到小女人了,他闪电般捂住她嘴,低声提醒:
“别尖叫,宝淳还在睡。你瞎想什么?我是见时间不早了,这才进来叫你,房门都没关,宝淳又在你怀里,我能对你做什么?”
魏秀儿惊怵,听他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刚刚自己反应大了点!
“不叫?”
已经感觉到呼吸不顺的魏秀儿,当即连连点点头。
一被松开嘴巴,她就急急喘口气,一下子被捂得死紧,害她憋得脸蛋都发红了,这混蛋是不是故意报复的?!
“快二点了,你还要不要上班?”霍立钊抬手看了下时间,忽略掌心上的异样,黑沉着脸问她。
之前,他去接她下班,一路上,她除了在见到他时,说了句要先去供销社后,俩人都没再交流过。
霍立钊也没想强迫她一下子就接受自己,俩人处得清清淡淡的,倒也不觉得难受。
“要!”魏秀儿惊讶想挺起身,却被霍立钊突兀靠近过来而顿住,这才发现他是在移动宝淳——
呃,她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话说,她又不是真的二十岁,到了她这种年纪了,难道还怕婚后失身不成?
魏秀儿暗中唾弃自己‘大惊小怪’,尽量稳定自己情绪。
看到霍立钊一脸严肃将宝淳摆正睡姿,差一点将小奶娃弄醒了,魏秀儿看不过去,挥开他手臂、
没敢看他神色,自己倾身上前,抚着宝淳胸口轻吟音调安抚,半分钟后,小奶娃就再度熟睡了。
“……”霍立钊站在床边,安静如鸡。
他阴沉着黑脸,心下无辜脸:他做错了什么?
确定宝淳睡熟后,魏秀儿才转头瞪他一眼,不客气地训他,
“好了,你别再去调整她睡姿,宝淳身体本来就单薄,你还让她睡不好,身子骨就更孱弱了。”
这粗心男人,显然不会养娃!
她揉揉额头,无声下床,确定身体无异样,她迳自下楼。
等他们俩下到一楼时,发现客厅静悄悄。
魏秀儿松了口气,因醉酒原因,她此时觉得身无力、头发痛——
“这是新毛巾,你先洗下脸清醒下。”
“谢谢。”
知道霍家父母已经午睡了,魏秀儿松口气,留下糖饼甜甜圈,拿起她带来布包,跟着霍立钊来到民政局。
领证的过程,很顺利。
里头有两位和善的大娘,应该是认识霍立钊人,笑调侃他们俩两句喜话,让俩人取证过程更快捷。
结婚证,可不象后世是本本,现在就一张16开红纸……称它为结婚奖状更贴切。
真超简单!
“你…拿着?”
魏秀儿特别纠结望向霍立钊,感觉就象握住烫手山芋!
“嗯。”霍立钊也不放心让魏秀儿拿着,自己手动折好,塞进户口本中。
去年,为了出外工作方便,他户口迁出父亲那本,自成一户。
之前只有他一个人,现在又多了魏秀儿,至于霍宝淳,户口关系还留在霍父那本里,等他这两天有空了,再迁过来。
“那、我去上班了?”魏秀儿垂着头,踢了下脚,完全不想看霍立钊……
活了两辈子,才见这男人几次面,俩人就结婚了,好没劲。
“先去供销社买点喜糖,等会你去分给你同事吧。”
这一回,魏秀儿也不抢着买单了,任他挑选,她被动接过来。
在卫生院门前道别前,魏秀儿将她准备好的五克金疮粉,塞到他手里,提醒他:
“哎、这是特效金疮粉,效果真的很好!这只有五克的量,你省点用啊,一次只要一克就够了,用地太多,伤口可能会长出肉疤!
唔、我先走了。”
丢下霍立钊,略是微怔凝着她,新婚妻子如受惊小奶猫般遁逃,他下意思攥紧掌心小小纸包,一脸怪异……
他、有这么恐怖吗?
另一边
魏秀儿回到卫生院上班,先跑到公厕里拍了拍小脸,让自己脸色红润一点,要不然如此丧气,她怕大姐要担心了。
得知魏秀儿今天跟霍立钊领了结婚证,护士站的女人们,表现不一。
有真心替魏秀儿高兴,也有暗中妒忌,拿了喜糖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