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在赫舍里家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此时不便说什么,便只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也跟着沉静下来。
两人回到毓庆宫,容歆一路亲自提着两只风筝进去。
雪青待太子进了书房,问道:“您怎地买了这东西?宫中不是有吗?”
“那如何能相同。”宫中做得是精致,只是比之“宫外来的”,到底少了几分趣味。
容歆将风筝暂时放在惇本殿里间,“我明日将风筝带给大格格和二格格,教宫女们仔细些,别碰到。”
“好。”
容歆又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打开,展露在雪青面前,“我在街上买得手串,不值钱,你们几个拿着玩。”
雪青欣喜地接过来,仔细打量几眼,问道:“女官,这是什么?”
“红豆。”
“生于南国,寄托相思?”
她挤眉弄眼的,容歆嗔了雪青一眼,道:“若是不要便退还回来,莫要做那怪相。”
“哪有送出来的东西再收回去的道理?”雪青捧着亮红的手串,边远离她边道,“我这便去与她们分了。”
容歆这才转身,去取了粥,来到太子书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道:“殿下,我进来了?”
“姑姑进来便是。”
容歆踏入,将托盘放在圆桌上,示意小棠子守在门外,然后道:“您用些粥,奔波半日,想必饿了吧?”
胤礽乖顺地走过来坐下,一勺一勺慢慢喝完粥,放下勺子后,道:“今日在赫舍里家,索额图与我说了会儿话。”
容歆并不意外,索额图一向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为,承恩公噶布喇重病的正是时宜。
而胤礽也不需得人问,自顾自便道:“与我说了些利害关系,他如今势衰,而明珠势盛,又与惠嫔同族,原就借着与大哥的关系行事,日后他们走得更近,于我不利。”
“所以呢?他想如何?”
“并未直言。”胤礽神情莫辨,“但左不过就是想起复。”
容歆看着他,并未出言。
然而胤礽却抬头望向她,问道:“姑姑以为,我该当如何?”
“索大人是您母族,但犯错在先,无论您为他说话还是落井下石皆不妥。”
胤礽点头,犹豫道:“遂,我想直接与皇阿玛坦诚我的不知所措,只是不知合适与否。”
“皇上如今爱您之心与普通父子无异,您若是有为难,自可与他诉说。”容歆稍顿,问道,“您如何看待大阿哥在其中的影响?”
“我与大哥尚且年幼,如何能够影响朝堂?不该被裹挟着满足他们的私利?”
“若是大阿哥并不与您相同想法呢?”
胤礽默然,须臾之后,道:“我心中,大哥便是与我不和,也是大清未来的巴图鲁。”
容歆欣慰地看着胤礽,这个孩子,若是将来能够成为帝王,必定是个有容人之量的君主。
第二日,容歆毫无忧虑地带着那两只风筝去了后宫,和两个格格放了半个时辰的风筝,分开前,大格格收着蝴蝶风筝,而二格格抱着那只老鹰的风筝。
太子如何与康熙说得,容歆不知道,只是索额图并未起复,与此同时,康熙某一日在南书房斥责了明珠,命他收敛自身。
及至年底,康熙于腊月十二大封后宫。
赐贵妃佟佳氏封号“淑”,未晋位分;
贵妃钮祜禄氏有赏,未晋位分;
册惠嫔呐喇氏为惠妃,册宜嫔郭络罗氏为宜妃,册荣嫔马佳氏为荣妃;
同时,康熙册封去年大选刚进后宫的博尔济吉特氏为宣嫔,入主景阳宫;
博尔济吉特氏为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和塔之女,世祖悼妃的侄女。
如今准噶尔内乱,后宫中未有蒙古高位嫔妃,因此即便她这么短的时间便登上嫔位,后宫上下稍明白些的,倒也未曾嫉妒。
另,册德贵人乌雅氏为德嫔,入主永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