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卿的双手, 被段千钰恶趣味般地用发带紧紧绑了起来放在身前。
虽然挣脱只是一瞬间的事,但他感觉只要自己真的这么做了,接下来束缚住他双手的,就不止是发带这么简单的东西了。
段千钰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也没有生气, 弯了弯眼睛后又凑到他嘴边, 动作温柔而又虔诚地亲吻着, 然后逐渐往下,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脖子处,惹得他一身激灵。
叶云卿双眸迷离了一会儿, 忽然意识到什么,被捆住的双手紧紧抓住了另一只不安分地搭在他腰处的手。
段千钰慵懒地抬眸朝他看来, 似是在用眼神询问着他制止的意思。
叶云卿抿着嘴:“这里是书房, 我们, 不如换个地方……”
玩之一字, 他怎么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在叶云卿的潜意识中,书房这种办公处, 是学习与讨论大事之地, 严谨而又圣洁。
这个词,也承载着不少他与段千钰相处的回忆。
师父以前会让他们抄书,不抄书时, 他与段千钰时常会在踏云仙峰处的书房里, 一起探讨术法。他们俩人专研的, 正好都是剑道, 共同话题非常多。
其他同门也会和他们在一起, 可大多时候,书房最终只会剩下他们两个人。对当时的他来说,倒也挺喜欢与段千钰独处的时刻,唯有那个时候他从身至心才能稍微放松些许。
就是,这人见不得他安静。
他从前就将书房当作是极为严肃的地方,所以只要在里面,他做任何事情都非常认真。可段千钰与他却截然相反,甚至还会见不得他总是端着一副严谨的模样,三不五时就要闹一闹他。
想一想,他大多时候都能够处事不惊心如止水,可能还得谢谢段千钰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训练他。
他最为记得的,是有一次他因在剑法上遇上了点问题,连着好几日不眠不休一直在练习,而后又正好遇上了师父要考验他们文学理论的时候,不得不与几位同门一起在书房钻研。
那是唯一一次,他在他们离开后,没忍住睡着了,最后是因为脸上传来的一阵痒意让他醒了过来。
叶云卿睁开眼,就见到迅速收回了笔的段千钰,对方脸上还有几分肉眼可见的心虚。他感受着脸上的些许湿润,朦胧尚未彻底褪去的眼睛里还带着不敢置信。
大概是睡眠不足惹的火,他做了个觉得是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最幼稚的事情。他冷脸单方面揍了段千钰一顿,然后冷笑着提笔沾了墨,把段千钰的脸也给画了一通,画得满意了,才搁笔离去。
叶云卿是在到外面的水池子洗脸时,通过水中的倒影发现了自己脸上干净得很,一点污渍也没有。
他愣住了。
段千钰方才被他按着,也只是无奈地笑,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水池边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他还未侧头,就先听见段千钰那带着笑意的声音:“阿卿真凶,下手一点也不克制,纵观仙殿,恐怕也就只有我受得住了。”
叶云卿讷讷开口:“你方才为何不解释?”
段千钰却只是笑了一声:“如何?动了动身子,可觉得轻松一些了?”
叶云卿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随着一阵七零八落的声响,桌上的东西全都被人随性地扫落在地。不知何时被某人眼疾手快地扯掉了腰带,衣着松垮的叶云卿被抱到了桌上,满目愕然。
“书房怎么了?”段千钰站在他面前,弯腰与他贴得很近,他可以清楚看见他眼中仅给他一人的笑意,里面的温柔溢满了眼眶,“我觉得很合适。”
段千钰又一次打破了他的底线。
叶云卿衣衫凌乱不整地被按在桌案上,浑身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包围。强势的仙气与他的魔气控制不住地相斥着,却又因为感知到了丹元内熟悉的气息而纠结迟疑,再次给他带了那种奇异感。
他衣服虽依然松垮地挂在身上,但最为敏感的几处地方都暴露在空气中,很直接地承受着强烈的气息冲击,以及来自段千钰身上的灼热温度。
头一回在这样的场所做出这样的事情产生出的羞耻感让他双颊染上了一层绯红,眼里生出的,好似受到胁迫的波光,却让人看得更想对他再下狠手。
紧贴着的唇瓣再次分开时,段千钰眸光温柔地看着他,然后才又侧头在他耳边轻语:“我记得,阿卿从前就很喜欢在书房练字。”
叶云卿目光有几分涣散,但还是努力地将段千钰说的话给听入耳里,就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了练字。
“自从阿卿离开后,我也好久没练过了。今日时机难得,就借阿卿的身子,练一练罢。”说完,段千钰发出了一声喑哑的低笑,在他耳边浅浅亲了一下,“用这里。”
叶云卿意识忽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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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卿独自一人回到了段千钰的仙宫,房外的仙子们按着给仙尊行的礼躬身迎接,见他脸上神情与外出时相较并无什么差异,就是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