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了下课,姜漓歌扑通一声倒在书上,刚准备补个觉,赵新月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在耳边绕来绕去。
“肖正阳,这个题目怎么做啊?”
“我来看看哈。”肖正阳装模作样拿起试卷抖了抖,双手把试卷绷直竖在空中。
“哎,你温柔一点,别把我试卷弄皱了!”
“他啊,只对女人温柔。”大熊笑着扭头,插嘴道。
肖正阳低呵一声,“边儿去!”又抓起笔继续给赵新月讲解,“这个题呀,你要设x。”
“为什么要设x?”
“不色不行啊!”肖正阳故意改了那个字的发音,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姜漓歌被吵得实在睡不着,趴在桌子上,眼神不经意间飘到斜对角,大家似乎都在忙,有人在过道上你追我赶,有人在做着无聊幼稚的游戏,有人在互相攀谈早饭时的趣事,这么嘈杂的环境,只有那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刷着习题。
“咦,肖正阳,这是什么?”赵新月从他书底下抽出一张表格。
“下午化学实验课的分组名单,先给我,别弄丢了!”
肖正阳伸手去抢,赵新月拦住他的胳膊,好奇的瞄了两眼,冲姜漓歌喊,“喂!姜漓歌,你和那个新来的一组哎!”
What?有没有搞错?姜漓歌将信将疑,坐直身子,“拿来我看看!”
果然,由于她是落单的一个,宋晚桥是新来的,老师直接把他的名字加在了她后面。
赵新月递给她,捂着嘴小声说,“怎么样,没骗你吧?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把握,帅哥可不是年年都有哦~”
她……她她她,把个大爷,她跟那个人不熟啊!而且那个人看起来好难相处的样子,站在他旁边,会不会把她冻死啊!
“大熊……”
她扯住大熊的袖子,放低声音哀求道。
“不行!”
“熊老板~”
“不行!”
姜漓歌拧上他的耳朵,恨不得把它拽掉,“反了你了,到底行不行?”
“你这个泼妇,先松手!我告诉你,这次坚决不行,每次都让我去求老师把你和我分到一组,别人会误会我们有暧昧关系的。”
姜漓歌没辙,嚣张了两下便松开手,仔细想想,大熊说得挺有道理,她只图方便,每次实验的时候,两手插兜看着大熊做就可以了,没有在意别人怎么看的,可这次换个人也好啊,为什么偏偏是他?
剩余的时间姜漓歌都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满脑子都想着下午该怎么办,她啥都不会干,以前指望大熊帮她,这次换了搭档,真是要奔向地狱的节奏啊!啊!啊!黄河水!我的泪!谁来替我悲?
然而,时间终究不会因为你的不情愿就终止下一秒的到来。下午第一节,下课铃一响,教室里的人就一涌而出,姜漓歌心头一颤,坐在椅子上磨磨唧唧,心想,要不,装傻?装病?装瘸?装蒜?不不不,都不太靠谱,她堂堂葱姜蒜一员,怎么能做如此有辱斯文、有辱本家的事?
等等!人呢?怎么只有她和宋晚桥两个了?什么情况,食堂还没开火呀,都赶着去投胎吗?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叫上宋晚桥一起走,还是,她先走,或者,她跟在宋晚桥后面走。纠结了半天,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合上笔套,关上书本,径直走出门去。
姜漓歌咬咬牙,硬着头皮慢吞吞跟在距离宋晚桥六七米的距离。那人走路带风,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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