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把她一个人放在房间里担惊受怕?
还以为他们已经有了革命友谊,许攸冉在心里嗤笑一声。
在许攸冉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回去时,前面的郑伯忽然停住步子,“许小姐。”
“嗯?”
郑伯看她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严肃如工具人,“我想提醒你一句……”
这严肃的开场白莫名让许攸冉想到了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不由开始猜测郑伯下一步是不是要提醒自己注意身份,不要和秦楚走得过近,接着再甩一张支票给自己?
不过她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些想法。
不管怎么说,甩支票让人离开的角色怎么也该由她来扮演,况且她和秦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秦家没有人欢迎你,所以请你待会儿在餐桌上少说话。”
这句话却比许攸冉的想法更伤人。
心头莫名涌上来一股怒火。
再看向面前这个看似恭敬的管家,许攸冉陡然间改变了刚才的和颜有礼。
“郑管家是秦家人肚子里的蛔虫吗?”她勾唇一笑,“还是说他们明确跟你提过,不喜欢我这个新进来的秦家人?”
郑伯一怔,大约是没料到许攸冉会回击,所以他只准备了这些“善意提醒”,至于许攸冉提出的问题。
虽然他清楚秦家人的想法,可秦家人的确没有明确说过。
而且许攸冉的话对郑伯而言,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提醒。
他只是秦家的管家,而她却已是秦家人。
郑伯重新看向面前的年轻女孩,只觉自己判断失误,她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端庄有礼。
许攸冉的笑容有些晃眼,郑伯莫名地想到了曾经。
记忆里,秦楚也是这样。
回过神来,郑伯依然一脸严肃,也没有生气,转身继续下楼。
外面的天早就黑了,餐厅里的光线却亮如白昼,一下便替许攸冉照清了此刻的状况。
除了秦楚,另外有两人,一老一少,老的那个见她过来竟是看也没看她一眼,看上去就不好相处。
这个应该就是秦楚的爷爷,秦肃。
另一个身材壮硕,肤色比秦楚略黑,长相跟秦楚有许多相似处的一定就是秦楚的大哥,秦辞。
之前许攸冉听人说秦辞已婚,不知道她这位妯娌是什么样的人,又受不受秦家人的欢迎呢?
思索间,秦楚领着她,帮她介绍。
“这是爷爷,这是我大哥。”
秦肃终于肯纡尊降贵掀动眼皮,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又轻飘飘地“嗯”了一声,“坐吧,吃饭。”
言语间竟是不给秦楚机会介绍许攸冉。
秦楚也没说什么,后者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压住了眼底的那抹异色。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闷。
虽然在许家也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大多数时候并不会把这句作为标准信条来遵守,该乐呵的时候还是乐呵为主。
可秦家人别说言语交流,就连吃饭都目不斜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桌人都是陌生人。
许攸冉在心里不由得同情了秦楚一把,这哪里是家人,冷漠到极点,真是可怜。
察觉到许攸冉的眼神,秦楚扭头,就撞上她怜悯的目光。
他微微扬眉,像是用表情问她在看什么。
许攸冉顾忌到秦家人吃饭不出声,便收回了视线,假装没察觉出他们之间的端倪。
秦肃恰好看到了这两人的眼神交流,略一停顿,道,“这次准备待多久?”
也没说问谁。
不过也并不是食不言。
“周六走。”秦楚答。
这个问题也正是许攸冉想要知道的,她心算出他们要在这里待六天。
她心里哀戚地想,在这样无情无爱的冷漠环境里待六天,真是既尴尬又煎熬。
“那这次又要去多久?”
“看工作需要吧。”
秦肃听后却像是有些不高兴,鼻子“哼”了声,便又继续闷声吃饭。
这顿饭从开始到结束,秦家人至始至终只有这两段对话。
于是,许攸冉看秦楚的眼神里又多了丝怜惜。
进房后,秦楚开门见山道,“别那样看我,在你看来,秦家人相处并不融洽,所以你觉得我可怜,但在我看来,不热闹才是秦家的常态,所以你不需要同情我。”
他说这话时,表情十分认真。
“谁说我同情你了?”许攸冉说,“秦总还真是会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你罪有应得,明明就在家却把我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怎么,故意报复我不让你上头条?不过要让你失望了,这一下午没你在,我过得很好。”
这么不讲义气,原来是因为秦家都是这样冷漠的人。
秦楚一噎,“你误会了,我下午的确有事,吃饭前又跟爷爷聊了会儿,不过你这幽怨的语气,自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