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就招募一大批,就更加不待见。
这日里也是凑巧,那位管着铸剑山庄财帛一事的管事正为铸剑山庄逐渐入不敷出的状况担忧,心思竭虑,差点让一个三境筑基境的修士秃了头,偏偏心烦气躁之时刚好遇上了喝得酩酊大醉的许六罡。
期间到底说了哪些胡话外人不知,只是事后那位管事出了手,狠狠地教训了一番许六罡,差点打掉半条命,也是出于对侳崖的忌惮没敢下死手,总算让许六罡保下了一条小命,只不过再怎么不济也是一位筑基境修士出手,又怎么跟许六罡平日里在江湖厮混打架一样,受得伤极重,恐怕还得要在病榻上躺上一段时间修养。
事后那位管事的也是会做人,早早来赔罪,更是拿出铸剑山庄珍藏已久的一柄剑,品秩还算不俗,上等灵器品秩,放到外间也能卖好些价钱,对于而今连一颗五灵石都想要赚的铸剑山庄来说,拿出这样的赔偿也算是伤筋动骨了,不过韦幽谷这边不是怕既得罪了正一宗又得罪了一位剑修两边不讨好嘛,在这样煎熬的时刻里,万一那位看不透根底的剑仙发了火,觉得被落了面子要拿铸剑山庄撒气,就凭铸剑山庄目前仅存的几位不擅长厮杀的四境老祖宗好像也不怎么够看的,于是也狠狠心咬咬牙,拿出一柄藏剑就当赔礼了。
不过这么一柄只到灵气品秩的剑,在白川眼里还真不算不上起眼的玩意,自己周身上下哪一个物件不是法宝品秩的,拿着一柄灵器品秩的剑算怎么个事。
还是自己的兄弟被人这么蹂躏,完全不把他白川这个四境剑修放在眼里嘛。
好嘛,自己这边还照顾着你们铸剑山庄一脉不拿你家中兴的韦伯峡开刀,这下倒好,竟然欺负自家兄弟头上了,这口气,白川怎么忍得下去。
在看过许六罡的伤势之后更是气从心来,这人是要彻底废了许六罡啊,所幸许六罡这些年挨揍次数不少,被仙家修士教训的数量也多,还懂得如何规避要害,总算没有大碍。
白川就是看了一眼,就决定要给出手之人一点教训,刚要起身而去之时,却被许六罡紧紧地抓住了手臂。
被揍得动弹不得的许六罡眼角淤青不散,肿得像一个大馒头,却偏偏不知从哪使出的力气,一把扯住白川,楞是一下没有挣开。
白川有些好奇,许六罡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吃了闷头亏不吭声的主,怎么这下子倒有心拦着他。
“六只缸,放心,出不了什么事,我替你去出口气,你安心的躺着这里养伤。”
然而白川晃了晃手臂,却发现传来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只见许六罡只是张嘴呢喃,可因为受伤太重声若细蚊。
白川不得已俯身下去,贴近了许六罡嘴唇,才总算听清了他断断续续的唠叨。
“小……白脸,别去了……,我啊……知道这……是个局,咳……咳……”
一阵剧烈地咳嗽,内脏受损极重的许六罡嘴角都溢出了鲜血,白川不忍心,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温声道:“六只缸,别说话了,兄弟都懂,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然而许六罡却是挣扎着连连晃头,又是一阵咳嗽,手里又加了几分力道。
“白……川,不管……他们的事,咳咳,都是我不……争气啊,是兄弟我…………给你丢了面子……”
“咳……,做老哥的……非但不能给你……长脸……,还要你小子……帮我出气,我…………不要面子的嘛……”
“我啊……什么苦……也吃过……,不算……什么,可我……就恨自己……不争气啊,咳咳咳……既然是别人……针对你设的局……你就不能出手……落了人……圈套……”
“当哥哥的……不想为难兄弟……但你……白川……不能……为难你自己……”
白川万万没有想到,都如今这副模样了,许六罡心心念念不忘的还是自己的处境。
“六只缸,别说了,不是你想得这样的。”
许六罡还是摇头。
“不管事实……如何,总归是我这个当大的拖累了你…………,咳咳咳,去年啊……咱们一路……偷鸡摸狗……都是你小子扛在前头……,当哥哥的……就是跟着混口饭吃……”
“本来以为啊……时来运转……总算有老神仙看上了……哪知道,咳咳咳,就是别人眼里的……一颗小棋子……”
“这……都不算什么……老哥扛得住……,没给兄弟……丢脸吧。”
许六罡皱着眉头硬是扯出了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嘴角的抽搐,显然身体上的剧痛让这个十分能吃苦的游侠儿也是难以忍耐。
可就是这么咧着嘴傻笑,嘴角流下一条唾液,顺着脖子挂下来。
白川丝毫没有觉得脏,伸手抹掉唾液,擦在了自己整洁的衣衫上,低头轻声道:“是的,六只缸没有给兄弟丢脸,做得很好。”
“小白脸啊……我……经常会想自己……以后是个大剑仙的日子……,不过害兄弟的事……不可能做的……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这……江湖,还是……给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