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侯霜突然说道:“今日一大早祠堂里的管事嬷嬷来禀报,三妹发起了高烧。”
“姐姐生病了?”
“烧的厉害不?”
一听这话老夫人和夏侯博不约而同的同时问起。
只见夏侯霜不慌不忙的起身说道:“我已经让身边的丫鬟前去请林大夫过去瞧瞧,应该很快就知道怎么样了,只是三妹病了,倒是不适合再待在祠堂里。”
老夫人听了这话,看了一圈屋内坐着的众人问道:“老二,老三你们说说这事现在怎么处理?”
一直默不作声的二老爷夏侯临咳了一身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三侄女目无尊长草菅人命就应该受到重罚,若是病了有林大夫瞧瞧,取上几服药让小丫鬟熬了端去喝了就是,但也不能才进去一两日就放出来的道理。”
“二哥此言差矣。”三老爷夏侯廷反对道:“三侄女怎么说也是大哥的嫡亲血脉,更是侯府的千金小姐,金枝玉叶身子娇贵。现在病着应该赶快将人挪出来,好好养着才是,至于教导她这件事要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老夫人看两个儿子各执一词,看向夏侯霜问道:“霜丫头你说呢?”
夏侯霜不急不速的说道:“孙女赞同三叔的想法,祠堂里面阴暗寒冷,三妹有病在身确实不适合在里面。”
从刚才祖母担心的样子来看,定然是希望将夏侯嫣放出来了,就算没有自己的求情也是一样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夏侯博听了这话对夏侯霜投去感激的目光,母亲和姐姐在背后如此诋毁咒骂大姐,大姐却处处为三姐着想。
以后母亲和三姐在背后说大姐的不好,自己哪怕冒着惹怒二人的风险也要为大姐辩解,夏侯博暗暗下定决心。
夏侯霜说完,老夫人点头说道:“霜丫头说的不错,祠堂确实不是一个养病的地方,这就差人将她抬出来吧。”
夏侯博迫不及待的想去看望夏侯嫣,坐在一旁坐立不安,老夫人见状说道:“你去看看你三姐吧。”
得了令夏侯博箭一样飞奔到翠竹轩,进了屋见到夏侯嫣脸色潮红,只是几日未见眼眶深陷,面色不佳。
夏侯博有些难过,平日里在怎么吵闹也是自己嫡亲的姐姐,毕竟血浓于水,见她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看了一圈不见林大夫,问姐姐身边的丫鬟红秀道:“三姐大夫瞧了没?怎么说?”
红秀施礼后说道:“林大夫刚刚瞧过了,说是肝火郁结邪风入侵导致高烧不退,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夏侯博等丫鬟们熬了药,叫醒夏侯嫣,小心翼翼的侍奉着用药。
夏侯嫣见弟弟小心将药吹了吹等不烫了才让自己喝,自己在祠堂被关了几日,母亲被禁足,现在出来只有弟弟在身边对自己关怀备至。
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愤恨,自己的脚当日都是这个夏侯霜才受的伤,没有她的话自己也不会受伤,也不会为了皇后娘娘的花宴绞尽脑汁,更不会落下坡足之症!一切都是因为有她!
只有让她去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夏侯博对三姐说了几句话也不见回应,不由有些纳闷,轻扯了一下夏侯嫣的衣袖,夏侯嫣一惊之下问道:“你做什么?”
夏侯博说道:“三姐,你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再惹祖母生气了,等再过几日我去求了祖母,让她解了母亲的禁足,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夏侯嫣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还是如此天真,想的倒是美,只可惜祖母怎么可能如此听你的话,面上却不漏出半点不快,轻声细语说道:“弟弟说的是,还请弟弟早早的去求了祖母,让母亲快些出来才是。”
夏侯博何曾见过自家姐姐对自己说话如此温柔过,未曾多想,只是觉得姐姐进了祠堂两日,性情变得好多了,心中一阵欢喜说道:“三姐放心,等我明日就去求了祖母。”
忽然想起来又说道:“其实三姐这次能够出来,也多亏了大姐,三姐以后不要在说大姐不好了。”
一听到夏侯博提起夏侯霜,夏侯嫣只觉得血向上涌,死死的咬住嘴唇才将脱口欲出的咒骂咽下,面不改色的问道:“她怎么肯帮我说话,你说来听听。”
夏侯博未曾注意到三姐的神色,自顾自的将今日在延鹤堂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夏侯嫣听了可不觉得夏侯霜会如此好心,觉得定是心中打什么算盘,想到这里对夏侯博说道:“照你这么说真是多亏了大姐,亏我往日还心生埋怨,确实是我的不对,改日我定去碧箩轩给大姐当面致谢。”
夏侯博一听这话觉得姐姐终于开了窍心中一阵欢喜:“我也去,咱们一起当面道谢。”
夏侯嫣又随意敷衍了几句,药效开始上来,觉得困顿,夏侯博一见这情景,交代夏侯嫣好好休息起身离去。
等夏侯嫣一觉醒来已经是到了傍晚,感觉烧已经退了,身子也轻松了不少。
只觉得腹内饿肠滚滚,红秀端来饭菜,夏侯嫣一顿风卷残涌之后,让红秀搀扶着自己去雅庭居见林氏